我為奴三年死遁後,大將軍瘋了

第66章 被這鮮紅刺痛了眼睛

薑黎和王婆子都是擅長廚藝的。

更因為少了一個吳二家的,兩人將玫娘的膳食收拾的越發妥當。

隻是平日裏都是吳二家的爭搶著要往前麵去,今兒她不在,就隻得薑黎或者王婆子去了。

“還是我去吧。”

王婆子拎了食盒,“來這兒這麽久,一直都沒機會往前麵去過,今兒就借著機會看看去,薑廚娘,你可不要與我搶。”

薑黎張了張嘴,對上王婆子認真的眼神,知道王婆子更多的是對她身子的擔憂、又怕她拒絕才會這樣說的。

她眼眶微熱,笑著點了頭。

目送著王婆子出了小廚房,在月亮門處消失了身影,薑黎也不曾離開。

王婆子隻是送飯過去,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的。

薑黎的念頭才剛落下,就見月亮門處出現了一道身影。

正是王婆子。

薑黎莫名的鬆了口氣,大步迎了上去。

今兒一整天,薑黎都留在了小廚房裏,是因為吳二家的不在,她怕王婆子一個人忙不過來。

也是因為她想請王婆子幫她一個忙。

王婆子想也沒想便要應下,被薑黎攔住。

“王嬸,你也不問我是什麽事情就應下了?”

薑黎頗覺無奈,可又心中滾燙。

王婆子臉上的笑容就不曾下去過,“難不成薑廚娘會把我賣了?”

薑黎立時搖頭:“絕對不會。”

“那不就是了?”

王婆子笑容更深,眼尾笑出了一片花來:“你既不會賣了我,又開了口,想來定是我能辦成的,那我為啥不應下?況且你上午還幫我嚐了米糕的味道,讓我在夫人麵前得了一句誇呢。”

薑黎叫王婆子說的麵頰緋紅一片。

……

晚膳差不多快要準備好的時候,吳二家的回來了。

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似是有什麽為難事兒。

薑黎和王婆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的退開了一些。

吳二家的一無所覺,隻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灶火前出神,一會兒高興、一會兒苦著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但在晚膳剛一做好,吳二家的立即跳了起來,提著食盒就往前院去了。

王婆子追了兩步,都沒能看見吳二家消失在月亮門處的背影,沒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做事兒從不往前,到主子跟前賣乖的事兒倒是從不落下。”

“她這樣也很好。”

薑黎輕拍王婆子的後背,“也免得我們不得不去。”

王婆子立時笑了開來:“薑廚娘說的極是!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沒好利索,快回去躺著吧。這兒我收拾就成。”

薑黎也是真的累了,便領了王婆子的好意。

回到了西跨院,薑黎立即泡進了溫泉裏。

被微燙的泉水一滾,又緊又疲又乏的身子立時舒展開來。

她沒忍住長長喟歎了一聲。

又慢慢沉了下去,讓水沒過了頭頂。

房門便在此時傳來些許的響動。

薑黎從水中出來,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撐著浴桶起身,還有些慌亂的解釋道:“秋玉姐姐,我隻是身子太乏了,我隻泡了一會兒,應該沒……大人!”

看清來人,薑黎驚叫了一聲,坐回了水中。

透白的水麵翻湧,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地麵,映出了一旁的灼灼燭光。

慕淩川隻覺得那點燭光落進了他的眼底,順勢而下,跳進了他的心中,最後落入了方才滯留其內的那一片雪白之中,引著他前往,又惑得他沉溺。

這一晚,慕淩川沉默,卻又十分霸道。

不論是薑黎的手指、手臂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擺放,就連薑黎的烏發也要在枕上散落成他滿意的樣子。

薑黎在小廚房忙活了一整日,本就疲乏。

又被慕淩川這樣擺弄,一次過後便沉沉的睡去,任憑慕淩川再多的努力,也給不出分毫的回應。

慕淩川黑著臉草草的結束了第二次。

不受擺弄後,薑黎似有所覺的翻了個身,挪動著靠到了床的最裏麵。

慕淩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但很快,他的視線便凝在了薑黎的背上。

薑黎的膚色極白,又如凝乳一般嬌嫩滑膩。

以往慕淩川最愛的,便是他留在她雪背上的痕跡,那些痕跡比她的雪背還要粉嫩,叫他欲罷不能。

可現在,他卻隻覺得礙眼極了——

那一條條明顯比別處更加粉嫩鮮豔的印子,全都是蘇寶兒留在薑黎身上的鞭傷。

慕淩川立時想起那日傍晚,是他推了薑黎去給玫娘擋了鞭子。

更記得她倒在地上,滿身鮮血、昏迷不醒的樣子。

一瞬間,畫麵重疊。

慕淩川立時就被這鮮紅刺痛了眼睛。

蘇寶兒。

這件事情,他記下了。

慕淩川的臉上閃過狠厲,掩蓋了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心疼。

……

薑黎大約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了過去,但卻對慕淩川什麽時候離開的,一無所覺。

她起身的時候,身上黏膩的厲害,床榻之中更是一塌糊塗。

她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錦被滑落,微涼的空氣立時激得她**在外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薑黎卻顧不上這些,慌亂扯過衣衫便往淨房去。

溫熱的泉水淋在身上的那一刻,薑黎才想起來她是用不著這樣驚惶的。

“我用過了絕子湯。”

薑黎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沒關係,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她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發抖,一張臉更是白的,恍若金紙。

秋玉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薑黎這般搖搖欲墜的模樣,心裏一驚,快步過去,扯下屏風上的衣裳就將人從水中撈了出來裹住。

“薑姑娘這是怎麽了?”

秋玉本是要將人抱回**去的,還未到床前她便嗅到了一股特別的氣味。

這是主子每次來過之後都會有的氣味。

再看**的泥濘,秋玉便將薑黎安置在了衣櫃旁邊的矮榻上。

“薑姑娘,沒事了。”

她正要去櫃中給薑黎拿上一身幹淨的衣裳,卻被叫住:“秋玉姐姐。”

薑黎啞著聲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她慢慢低下頭去,仿佛是要哭了出來:“我想自己靜上一會兒,就一會兒。”

秋玉頓了頓,“好。奴婢就在外麵,姑娘有什麽事情,盡管喊奴婢。”

房門關上的瞬間,薑黎緊繃著的肩悄然鬆了開來。

恍惚了片刻,她才穩了心神下了矮榻。

三兩步到了衣櫃前,薑黎開了櫃門就將放在輕易可見的針線簍子和裏麵的幾件衣裳塞到了最下一層,蒼白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