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她去伺候敏姐兒?
慕淩川一向清楚自己對薑黎身子的喜愛。
今晚也不例外。
隻是將她擁入懷中,他便生出了急切的心思。
他不曾委屈自己。
哪怕他今晚過來,本是有正事要叫薑黎知道。
兩人的衣衫很快落了一地。
屋子裏傳出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守在附近的暗衛們悄然退開了一些。
牆角好聽,但也不是什麽人的牆角都能聽的。
這一避,就是近兩個時辰。
薑黎在慕淩川的懷中軟成了一灘,連眼睛都睜不開時,慕淩川才戀戀不舍的停下,還一臉的不知饜足。
慕淩川抱著薑黎去到了淨房,兩人一齊泡進了溫熱的水中。
他舒適的閉了眼,無聲的喟歎。
薑黎卻悄然睜開了眼睛。
“看什麽?”
不用睜眼,慕淩川也知道薑黎正在偷偷的觀察自己。
薑黎被慕淩川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一顫,便滑坐進了慕淩川的懷中。
軟玉在懷,少有男子可以坐懷不亂。
更遑論,慕淩川本就愛極了薑黎的這一身皮子。
他立時拉了薑黎,壓下她微弱的反抗,再一次開始起來。
……
這一次過後,薑黎當真是再無半點氣力。
她整個人都趴在了慕淩川的身上,全靠他撫著她後腰的力道,才沒有淹到水下。
“明日你便去流螢院,和範奶娘一起照顧敏姐兒。”
聽到這話,意識就要跌入黑暗之中的薑黎陡然清醒過來。
她撐著慕淩川的胸口直起身子,看向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說什麽?
讓她和範奶娘一起照顧敏姐兒?
薑黎險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大人,奴婢……”
“怎麽?不願意?”
慕淩川的神色不見半點變化,語氣也一如方才那般。
薑黎卻是心中警鈴大作。
她立即搖頭道:“不是!”
又飛快的低下頭去,怕慕淩川看穿了她的不情願,故作歡喜的說道:“奴婢隻是太驚喜了,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慕淩川怎的讓她去伺候敏姐兒?
那什麽流螢院又在何處?
“明早秋玉會帶你過去。”
慕淩川隻當沒有看穿薑黎的口不對心,神色淡淡的說道:“往後你無需再回小廚房。”
更無需伺候玫娘。
慕淩川看著薑黎的發頂,以為她會歡喜的撲進他的懷中。
可足足過去了三個呼吸,她仍是低著頭,隻是呼吸略有些變化。
“你不願意?”
慕淩川的臉色微沉。
察覺到慕淩川語氣裏的危險,薑黎幹脆抱住了他。
肌膚相貼的瞬間,慕淩川眯了眯眼。
“奴婢隻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
薑黎心裏亂的厲害,卻也清楚,如若此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說服慕淩川,哪怕她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也能猜到,定不會是她想要的。
許是女色惑人心,又或是薑黎說的是真的,慕淩川信了。
他緩和了神色,大掌按在薑黎滑嫩的後背上。
“你若再是這般,明日起不了身可怨不得本將軍。”
慕淩川的聲音平靜。
可話中的內容,卻叫薑黎心驚肉跳起來。
她像是被燙了一般,飛快的跳了起來。
在慕淩川陡然深邃了的目光之中,扯過一旁的衣裳裹住了身子,慌亂的跑回了裏間。
慕淩川沒有跟上來,
他從浴桶裏出來,擦幹身子、穿了衣裳,往外走去。
到了門後,他忽又停下。
“往後去了敏姐兒跟前,切不可如此輕浮。”
“……”
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正在床幔之中穿著衣裳的薑黎緩緩沉了臉色。
是,是她輕浮。
是她太過輕浮,才會有這樣的今日。
若她當初不曾對慕淩川一見鍾情,不曾為著這一份見不得光的愛慕不惜去到陸宅做廚娘,更不曾在他強行汙了她的清白後一頭碰死,又怎會在今日被他這般嗬斥輕浮?
都是她活該。
薑黎垂了眼眸,將細帶係好,拉過薄被躺了下去。
……
轉眼就是翌日辰時初。
薑黎看著鋪撒在地上的金光,驚得立即起身。
剛換好了衣裳方才回想起來,她從今日起,就不用再去小廚房了。
過不了多久,秋玉姐姐會來,然後領著她去流螢院。
薑黎手上微頓,去到了衣櫃前,將本就不多的衣裳收拾了出來。
看著被她重新藏好的白玉簪子,她猶豫了一瞬,幹脆簪在了發間。
透白的簪子隻有端頭一點奈花露在了外麵,就像是在薑黎的發間開出了一朵秀氣的茉莉花,好看卻又不打眼。
秋玉來時,果然不曾注意到薑黎的發髻之中多了這麽一根白玉簪子。
“勞姐姐稍等我片刻,我還有一兩件衣裳沒能收拾好。”
薑黎將昨晚和慕淩川胡鬧時弄髒了的衣裳撿了起來,就聽秋玉道:“姑娘放著就是,等會兒自有人會來收拾。”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姑娘也不用擔心衣裳不夠,流螢院那邊給姑娘準備了一整櫃子的衣裳,有薄有厚,顏色也不相同,姑娘想穿哪件就能穿哪件。”
她看著地上的髒衣服,麵露嫌棄:“這些就讓其他人收拾吧。姑娘隨奴婢去流螢院便可。”
薑黎到底沒能爭過秋玉。
“流螢院離這兒有點遠。”
秋玉一臉認真的說道:“若是走過去,少說搭進去兩個時辰。”
薑黎震驚。
她是知道溫泉莊子的大,但也不至於需要花費兩個時辰才能從一個院子去到另一個院子吧?
“奴婢冒犯了。”
話音未落,秋玉的手就落在了薑黎的後腰上。
薑黎臉頰微紅,正要說什麽,忽覺一股巨力從後腰傳來。
下一瞬,她人就被秋玉帶著飛縱上了房頂。
薑黎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住了秋玉的腰。
“姑娘抱緊了。”
秋玉提醒一聲,腳下本就不慢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薑黎隻覺得左右兩側的景致飛快的倒退,不等她看清,就已被秋玉甩到了身後。
更為重要的是,寒風如刀,刮得她臉生疼。
她隻得將臉埋在了秋玉的頸窩裏。
不過很快,她又抬起了頭來。
哪怕露在外麵的肌膚仍舊覺得刀割一般的疼,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往下、往四周看去。
尤其是那西跨院。
她原以為可以困住她這一生的西跨院,如今這般瞧著,連芝麻大小都遠遠不如。
就連大了數倍的清蕖院,此時也隻有黃豆大小。
薑黎的眼睛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