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粉色珠鏈
慕淩川久久不曾接過珠鏈。
薑黎的手臂有些酸了,不由得出聲:“大人?”
“戴上。”
慕淩川這才開口。
薑黎怔了怔,才明白過來慕淩川的意思。
她也看向了手中的粉色珠鏈,遲疑了片刻,仍是依了慕淩川的意思。
垂至腹部的粉色珠鏈在薑黎的身前晃了晃,便被她捏在了指尖。
“這條珠鏈太長了一些,奴婢……”想改短一些再戴。
話還不曾說完,她就已被打橫抱起。
薑黎下意識環住了慕淩川,驚呼出聲。
但很快,就又被慕淩川堵在了她的口中。
衣衫很快褪盡。
隻是不論是她腕間、還是她脖頸上的粉色珠鏈,慕淩川都不許她拿下。
尤其是脖頸上的那條珠鏈,隔著衣裳落在腹部,此時卻正好落在了肚臍上,每每擦過,都叫薑黎渾身顫栗不已。
偏慕淩川好似格外喜歡這條珠鏈。
不時的提起又放下。
也讓薑黎的心髒跟著提起又放下。
叫她的前半夜過得甚是煎熬。
第二日,薑黎起得便有些晚。
好在橘汁她們三個也都不曾早起,她混在裏麵也就不曾顯出什麽來。
等去到了正房,薑黎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丁點兒的不自然了。
隻是她從範奶娘手中抱過敏姐兒時,因著手位高了一些,袖子滑落下來,叫橘汁注意到了她光潔的細腕。
“姐姐怎麽沒有戴珠鏈?可是大了?”
“不是的。”
薑黎心頭微顫,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叫人發現她眼底的心虛,“隻是我今日穿了湖藍色的衣裳,與珠鏈的粉有些衝突,這才不曾戴上。”
橘汁信了。
不僅信了,還無意識的幫著找補了一句,十分感歎的搖頭道:“也就姐姐膚白貌美,才能壓住那般明豔的粉色珍珠。換成我們幾個,縱是有再相稱的衣裳,穿戴起來也隻會叫人笑得滿地找頭!”
一旁的甜汁和範奶娘連連點頭。
倒是桃汁有些不服氣:“我穿戴粉色也很好看!”
“是是是。”
橘汁立時附和著點頭:“是我說錯了話,你穿粉也好看!”
桃汁這才高興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薑黎越發心虛不敢抬頭的神色。
尤其是想到兩串粉色珠鏈最後散落滿床的場景,她更是不敢發出丁點兒的聲音,就怕引起誰的注意,忽又將話題轉回了珠鏈上。
……
薑黎就這樣在流螢院住了下來,轉眼就過去了五日。
這幾天裏的白天,她主要是替換了範奶娘去休息的時候,陪著敏姐兒玩耍或是休息,剩下的時間便是與三個汁兒呆在一處,或是打絡子、踢毽子,說說笑笑,便將剩下的時間填的滿滿當當。
到了夜裏,她回到屋中就會被慕淩川扣在懷中,叫她串了粉色珍珠,或是戴在脖頸,又或是其他地方。
薑黎每每都被他折騰的筋疲力盡。
這一晚也是如此。
薑黎才剛推門進來,看著黑暗中坐著的人影,身子僵硬了一瞬,她拔腿就欲往外跑去。
“若你不介意叫流螢院上下都知道你與本將軍的不清不白,你大可繼續往前。”
慕淩川的語調是那麽的輕鬆和不在乎。
薑黎身形一僵,停了腳步。
慕淩川嗤笑一聲,“過來。”
薑黎停在原處,一動不動。
“薑黎。”
走到床邊的慕淩川喚了她的名字。
明明不是什麽嚴肅的語氣,卻叫薑黎再也生不出分毫的忤逆之心,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薑黎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磨蹭。
慕淩川也不催促,隻這樣淡淡的看著她。
可不管薑黎走得多慢,她仍是來到了慕淩川的跟前。
才剛站定,慕淩川的手指便落在了她腰間的細帶上。
輕輕一挑,衣衫敞開。
微涼的空氣侵襲肌膚,立時將薑黎的背上汗毛豎起。
可這些都遠遠比不上慕淩川從一旁木盒裏拿出來的粉色珠鏈。
薑黎的呼吸便亂了起來。
“大人,還是別……”
她沒能說完後麵的話。
幸好這一晚慕淩川離開的比前幾日都要早上許多。
薑黎狠狠鬆了口氣。
隻是去了淨房,泡在熱水中的身子仍舊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
尤其想到慕淩川這幾日玩出的花樣,她的心髒也跟著顫了起來。
“一定要盡快……”離開了。
薑黎抿緊了唇角,臉色的血色才褪去了些許。
隻是玫娘一直沒再找她。
玫娘竟不想讓她離開慕淩川嗎?
還是擔心事發後被慕淩川遷怒?
若真是如此,
薑黎眉心緊促,那她怕是要再想些其他離開的法子了。
許是太過惦記離開的事情,薑黎在夢裏都在上演自己如何逃走的場景。
隻是夢中,每次她將要成功時,都會有離奇荒謬的事情發生,如同鬼打牆,兜兜轉轉了許久,仍是回到原點,又開始新一輪的謀劃逃離。
翌日薑黎醒來時,隻覺渾身酸痛的厲害。
尤其是頭,像是被人重重的敲過,又像是使用過度出現了問題,叫她難受得直幹嘔。
“薑黎姐姐,你的臉色好差。”
橘汁滿是擔憂的說道:“正好這會兒劉叔就在敏姐兒請平安診,等會兒劉叔出來了請他也給姐姐看一看?”
薑黎想起晨起起身時的連連幹嘔,她心有餘悸,便咽下了嘴邊的拒絕。
敏姐兒的身子十分康健,劉義過完了七天一次的平安診後,正要離開,就被橘汁拉到了薑黎的跟前。
“薑姑娘?”
劉義很是意外,顯然他是今天才知道薑黎也在流螢院。
不過短暫的驚訝過後,劉義就回到了自己身為醫者的狀態:“身子不爽利?”
薑黎麵頰有些微紅:“有些頭痛,還有些想吐……”
劉義恍然,取了一個藥枕出來,示意薑黎將手搭上去。
下巴上的山羊胡撫過第三遍,劉義的手收了回來。
他飛快的瞥了薑黎一眼,一臉正色的道:“姑娘沒什麽大礙,隻是略缺了一些休息。”
薑黎立時明白過來,本隻是微紅的麵頰立時漲的通紅。
一旁的橘汁聽不懂,更看不懂,她茫然追問:“缺了休息?怎麽會呢?除了當值的,我們酉時過後就能回屋休息了呀?”
薑黎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劉義老奸巨猾,立即收了東西,拔腳就走:“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眨眼之間,跑得不見了蹤影。
橘汁隻得看向薑黎。
薑黎不敢去摸滾燙的麵頰,勉強穩住心神,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