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行:從成為箭神開始

第61章 生死急速

啊!

王昊疼得冷汗直冒,險些背過氣。

緩了緩。

刺痛稍減。

還好有熊王之力護體,否則這一箭得要命。

嘩啦。

嘩啦。

船槳撥水聲,越來越近。

就像黑白無常索命,刺激著神經。

閉上眼睛。

心裏冥想鷹魂。

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們位置,離自己不到二十步。

三個弩手舉著弩,角度封住左右和上方。

隻要敢起身,身上立刻三個血窟窿。

草!

搞定了閆文清和雷虎,難道死水賊手裏?

就在這時。

眼角餘光,看到了銅鑼。

這是閆文清帶來的,深夜以銅鑼為號示警。

咦?

王昊心裏一動,想到一個主意。

手扒住船上橫木,側著身子蹭過去,抓住棒槌。

對準銅鑼猛敲幾下,一邊敲一邊喊:“水賊來了!軍爺快來抓賊!”

聽到敲鑼聲。

三個弩手立刻慌神,朝四周看。

好機會!

手撐著身子,猛地一竄翻出船艙。

嗖!

嗖!

嗖!

破空聲響起。

背上一疼,滾進水裏麵。

草!

反應好快!

憋著氣,後背疼得鑽心。

顧不得管背上傷口,一頭紮進水裏,手腳並用朝深處鑽。

“被騙了!”

為首的水賊,眼神很懊惱。

“黑龍哥!”

另一個水賊問道:“還探村嗎?”

他的眼神很緊張。

另一個看著黑龍,也很忐忑。

“不去了!”

黑龍皺了皺眉,滿臉窩火:“走!”

兩人如蒙大赦。

拿起竹竿撐船掉頭,拚命朝上遊劃。

鑽到水底。

順流而下。

王昊慌得一批,也不知道潛了多久。

直到一口氣憋不住,從水裏悄悄探出頭。

黑漆漆一片。

沒了烏篷船,沒有快船也沒有黑衣弩手。

頭暈。

眼前陣陣發黑。

身上涼颼颼,軟綿綿使不上勁兒。

失血過多?

不太妙,王昊朝旁邊遊。

遊到岸邊。

身上已經沒有力氣,趴在岸邊喘氣。

看了看傷口,鼓起個包皮開肉爛,紫黑積著淤血,看著很恐怖。

在水邊緩了緩。

身上稍微恢複了些力氣。

從水裏爬起來,四肢抖得厲害。

踉踉蹌蹌,朝村子方向跑。

跑了一陣。

水賊沒追過來,王昊心裏稍安。

看著手裏的凶器,這玩意兒不能帶回家。

走到一棵柳樹邊,刨了個坑把刀藏泥裏,再用浮土掩埋。

記好位置,王昊晃晃悠悠朝村子走。

走到村口。

王昊看到前麵,出現了幾支火把。

仔細一看。

是王彪帶著陳二叔,朝這邊跑了過來。

“這邊!”

王昊有氣無力,朝前麵喊。

王彪陳二叔幾個,跑了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

看著他們幾個,心裏很詫異。

“龔三叔在水邊夜釣,聽到敲鑼聲。”

看到王昊胸口中箭,王彪大吃一驚:“你這是?遇賊了?”

“水賊!”

王昊氣喘籲籲,裝作很驚慌的樣子喊道:“閆保正和雷大哥,被水賊殺了!”

什麽?

聽到王昊的話,一群人變了臉色!

“快回村!”

王彪扶著王昊,一路小跑。

“有賊!”

“趕緊起來!”

鐺鐺鐺。

陳二叔一邊跑一邊敲,好幾戶人家燈亮了。

一個個青壯提著獵刀弓箭跑出來,村子裏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陳玉琴站在院門口。

王昊出門的時候,她一直心神不寧。

看到王昊被王彪扶著回來,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迎了上來。

“傷藥!”

王彪朝陳玉琴喊道:“紗布!”

“好!”

陳玉琴急忙進屋,翻箱倒櫃找東西。

坐在椅子上。

王昊驚魂未定,氣喘籲籲。

傷口最開始刺疼,現在稍微緩解了一些,有點麻木。

就在這時,小蘭也穿好衣服出來了,看到王昊一身血,臉色煞白慌了神。

陳玉琴把傷藥紗布拿了出來。

可麵對箭傷,不知道該怎麽辦。

“請陳大夫!”

王彪衝小蘭喊道:“快!”

好!

小蘭應了一聲,朝陳濟棠家裏跑。

坐在椅子上。

王昊眼前陣陣發黑,身上涼颼颼雙腿顫抖。

看著王昊身上兩支弩箭,陳玉琴急得要哭了。

“別慌!”

陳二叔對陳玉琴說道:“陳大夫馬上到。”

過了一會兒。

小蘭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老人。

陳濟棠。

這人是村裏土郎中,王昊上次摔傷就是他治的。

“陳大夫!”

看到陳濟棠,陳玉琴就像看到救命稻草:“救救他!”

“我瞧瞧。”

陳濟棠繃著臉,走到王昊麵前查看傷口。

“還好。”

看完之後,陳濟棠鬆了口氣:“沒傷到髒腑。”

有熊王之力護體,應該不致命。

可心裏還是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聽到陳濟棠的話,心裏不慌了,身體一下子就有勁了。

“忍著。”

陳濟棠看完傷口,對王昊說道:“我數一二三,就拔箭!”

“好!”

王昊應了一聲,深呼吸。

“三……”

陳濟棠拖著調子慢悠悠喊,抓住箭杆猛地一拽。

啊!

帶起一片皮肉,箭頭有倒鉤。

撕心裂肺!

王昊疼得跳起來,血流不止。

剛拔出胸口的箭,陳濟棠側身繞到王昊旁邊,另一隻手抓住背上的箭,用力一拔同樣帶起一片血肉,傷口又開始飆血。

“好了!”

陳濟棠把箭扔在桌子上,拿起紗布捂住傷口。

“你就不能數完?”

王昊疼得撕心裂肺,汗如雨下幾乎虛脫。

“等你準備好肌肉繃緊,反而不好拔。”

看著箭上四棱倒鉤,陳濟棠哈哈笑道:“若不騙你,無論動刀還是多拔幾次,更遭罪!我以前做軍醫時,老師傅都這麽幹!”

呼!

閉著眼睛緩了緩,難受得很。

“誰家有蜂蜜?”

陳濟棠環顧四周,開口問道:“拿點兒來!”

“我家藏了半罐。”

陳二叔站了出來,對陳濟棠說道:“要多少?”

“全拿來!”

陳濟棠開口說道:“用得上!”

陳二叔轉身就走。

過了一會兒,抱著一個陶罐回來了。

揭開罐子。

裏麵蜂蜜晶瑩剔透,戳碎了下麵黃黃的,黏黏糊糊就像膠水。

“拿碗筷來。”

陳濟棠對陳玉琴說道。

陳玉琴跑進廚房,拿了瓷碗和筷子。

陳濟棠把蜂蜜挑出來一些,又拿出一瓶藥拔開塞子,倒了些藥粉進碗裏調和。

調好了,陳濟棠對王昊說道:“忍著。”

行!

王昊咬緊牙關,一動不動。

陳濟棠把蜂蜜塗抹在傷口上,疼得鑽心。

隻能忍著。

不敢亂動。

塗抹好。

陳濟棠纏上紗布,對陳玉琴說道:“蜂蜜兌水喝點兒,補充精氣。”

陳玉琴進屋。

拿熱水兌了一些,端出來遞給王昊。

張嘴喝了一點,那股暈乎乎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些。

就在這時。

龔三叔擠了過來,走到王昊麵前。

“閆文清真的死了?”

龔三叔望著王昊,眼神很興奮。

“不清楚!”

王昊心裏一動,裝作很驚悚的樣子:“脖子挨了一刀,掉水裏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