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行:從成為箭神開始

第74章 落花不解意

以暴製暴?

看著掛牆壁上的硬弓,王昊皺了皺眉。

殺癩狗的時候靠運氣,幹掉閆文清和雷虎,是借用青麵蛟和獨眼龍的身份。

可現在混江龍的人,已經被困在戚縣和陵縣之間的陰丘地帶,再借用青麵蛟的名頭……似乎不太合適。

至少他們繼續在桃源村作案,邏輯上盤不通。

怎麽辦呢?

越想越頭疼,心裏很煩躁。

看著窗外。

雨一直下。

排水渠溢了出來,院子裏已經積滿水。

就在這時。

陳玉琴走了進來,看著外麵愁眉苦臉。

“怎麽?”

王昊心裏一動,開口問道:“出事了?”

“以前是天旱,擔心地裏沒收成。”

陳玉琴看著河邊,眼神很無奈:“現在下這麽大雨,河裏抓不到魚,大家又要餓肚子。這老天爺,到底想幹嘛啊?”

哎!

天要下雨,這有啥辦法?

看著窗外瓢潑大雨,王昊也無奈:“在天地的力量麵前,個人太渺小,如同芻狗螻蟻。”

嗯!

陳玉琴應了一聲,依然滿臉愁容。

這幾天她一直憂心忡忡,很不開心的樣子,太忙了也顧不得她的情緒。

看著外麵,王昊開口問道:“有心事兒?”

“沒……”

陳玉琴眼神慌亂,急忙說道:“沒事兒!”

好吧!

她不想說,也不好刨根問底。

美人如花花似玉。

陳玉琴容顏絕美,柔柔弱弱更顯嬌媚。

孤男寡女。

同居一室。

王昊的心裏麵,突然有一種衝動。

既是男人的本能,也是朝夕相處的情愫,交織在一起燃成火。

“嫂子!”

王昊口幹舌燥,喊了一聲。

啊?

陳玉琴轉身看著王昊,眼神有些古怪。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站起來朝門口走。

“等等!”

看到她要走,王昊急忙喊道:“別走!”

“你?”

陳玉琴雙手抬起護著胸口,眼神很警惕。

“有個問題!”

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王昊心裏更加焦躁:“不知該不該問!”

“說吧!”

陳玉琴點了點頭,眼睛看著外麵。

“萬一……萬一大哥回不來!”

王昊看著陳玉琴,開口問道:“你……你打算怎麽辦?”

“你……你不要胡說!”

陳玉琴臉色煞白,眼神很惶恐。

“我不是胡說!”

王昊歎了口氣,眼神很悲觀:“亂世人命如草芥,說死也就死了。昆吾城破了已經有些時日,若是大哥逃出來,也該有個音訊。可現在,不明不白……”

這個問題,王昊一直憋在心裏。

前段時間閆文清在,害怕他們算計,一直不敢提。

現在閆文清死了,縣尉也許諾自己接任他的位置,還給了個九等捕快的身份。

這個問題,已經不必避諱。

“那……那隻能怪我命苦!”

陳玉琴看著南方,滿臉愁苦:“武陵的家沒了,這裏的家也沒了!我還能去哪裏呀?”

無子。

喪夫。

娘家也沒了。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如同噩夢。

“這裏就是你的家!”

王昊急忙說道:“哥哥沒了,家還在!”

“你不趕我走?”

陳玉琴愣了一下,急忙問道:“我還能住這裏?”

“不會!”

王昊急忙說道:“你放心!”

“謝謝!”

陳玉琴望著王昊,滿臉感激。

這麽一聊,味兒變了。

心裏那股燥熱的情緒,變成了鬱悶。

再想開口,已經沒有氣氛。

“叔叔。”

陳玉琴望著王昊,紅著臉問道:“我覺得你……你……”

王昊心裏鬱悶得不行,開口問道:“我怎麽了?”

“我覺得……你也該成家啦!”

陳玉琴看著隔壁,對王昊說道:“你現在是保長,認識都保縣尉,和馬大哥關係也好,也能賺到銀子。”

“以前別人嫌我們家窮,現在都高看你一分。”

陳玉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嫂子給你做媒去!一說準能成!”

“你!”

聽到她的話,王昊心裏更鬱悶。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陳玉琴看著王昊,眼神溫柔極了:“你哥生死難料,我有心也無力。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事兒,肯定得落在你頭上。屋裏有個人伺候著,端茶送水溫存體貼,肯定比現在好啊!”

這?

越聊越氣悶!

“我看雪妹就不錯!”

陳玉琴看著隔壁,對王昊說道:“身子結實能幹活,一看就能生養!”

這?

雪妹?

扯犢子!

“不說這個了!”

看著陳玉琴,王昊鬱悶得不行:“晚飯好了沒?”

“灶台上熱著。”

看著窗外大雨傾盆,陳玉琴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姬姑娘他們,會不會回來。”

“估摸著不會回來了!”

王昊心裏一動,對陳玉琴問道:“老虎肉燉好沒?”

“小蘭還在燒火。”

陳玉琴看了廚房一眼:等燉好了,再給縣尉大人送去。”

“不急!”

王昊想了想,開口說道:“等等看。”

王柏鴻和王舉人出了二百兩銀子,想求縣尉幫忙。

縣尉明顯心動了,他去莊園赴宴,這頓肉就能省下自己吃。

“好!”

陳玉琴點了點頭,對王昊問道:“要喝藥嗎?”

“不必!”

王昊揉了揉胸口,傷口已經結疤。

姬明月給的千金丹,藥效簡直匪夷所思。

“那……”

陳玉琴有點兒尷尬:“那沒事的話,我先走啦!”

嗯!

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王昊點了點頭。

目送她離開。

王昊心煩意亂。

把姬明月給的兩本書,拿出來看。

那本《辟邪劍法》奇奇怪怪,暫時不想研究。

對那本《練氣術》,王昊興趣很大。

翻開書。

一行行看,細細琢磨。

書裏講的內容不複雜,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按照書裏講的,沉肩垂肘含胸拔背,舒腰鬆腹舌抵上齶,吞一口氣沿著導引圖上的經脈遊走。

脹。

痛。

真氣所過之處,沒一處舒服。

強忍著走了幾遍,渾身上下酸疼無比。

但是那股疼痛勁兒一過,又變得很舒坦,就像溫水泡過一樣。

神清氣爽。

就連呼吸的時候,感覺都順暢了許多。

太神奇了!

試了幾遍,感覺妙不可言。

心中的鬱悶,也緩解了些許。

不知不覺。

天已經黑了。

縣尉果然沒有來,應該赴宴去了。

也好。

沒了縣尉,剛好自己吃。

本來是給縣尉和姬明月預備的,一桌子菜豐盛至極。

“真像做夢一樣。”

看著滿桌美味佳肴,陳玉琴開口笑道:“前些日子,連麥飯都吃不飽,現在已經大魚大肉。”

“這就知足了?”

看著陳玉琴,王昊哈哈笑道:“好日子長著呢!”

“但願吧!”

陳玉琴笑嘻嘻說道:“世道亂糟糟的,還不知道以後怎樣!”

確實。

王昊點了點頭,認可她的話。

世道太亂了!

要想好好活著,武力權力缺一不可。

原來覺得自己還像個人,可見到了楚天闕雁南飛這些,才發現差距這麽大。

至於權力。

閆文清的死,是個很好的契機。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和都保打好關係。

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別搞得和閆文清一樣成為死敵。

仔細想想,縣尉說得對!

人和人的關係,是處出來的。

至於吳濤,這家夥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

但追根究底,也隻是為了討好王柏鴻王舉人,從他們身上謀些好處。

現在王柏鴻最關心的事,就是丟失的銀錢。

這些銀錢,絕不可能還他。

不過他既然覺得,是鹽幫劫了他的銀錢。

那麽馬武抓住的盧俊,就有利用的價值。

如果自己假意示好王柏鴻,是不是也能變相化解吳濤的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