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大駙馬

第1章 是你不行啊

元武國,安南郡主府。

窗外的竹影在風中晃動,在夜裏就像一隻蹲在回陽居院子裏的小獸。

陸逸飛坐在檀木圓桌前,桌上擺滿了精致的小菜,沒有血色的臉上,帶著些許憔悴,他看著眼前嬌俏可人的美人,這是他等了一個月新婚妻子。

蘇婉兒一身紅衣,身材傲人,一個月的皇家狩獵,讓她看上去英姿勃發,猶如剝了皮的臉蛋上帶著些許歉意:“逸飛,我和龍血圖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陸逸飛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神色黯然:“我相信婉兒你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的。”

蘇婉兒看著眼前的男人,狠著心道:“正如別人口中所說,他為了救我也跳下山崖,我們一起共度了三天三夜。”

陸逸飛的手緊緊攥著空著酒杯。

陸逸飛抬起眼睛看著蘇婉兒的眼睛:“你們之間肯定什麽都沒有發生!”

蘇婉兒點了點頭:“我們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他能舍身救我,我已經感動不已,他還在山崖下為我表露心跡,讓我如何不心動?我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陸逸飛壓不住嘴角的譏誚:“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是否記得一年前大婚時你對我說了什麽?”

“托君一生一世,斷長路盡頭,我願為君守候,與君白頭偕老,不離不棄……”陸逸飛盯著蘇婉兒說出了新婚那夜兩人的誓言。

陸逸飛是安南郡主府的駙馬,他們的婚姻是陛下賜婚,一個月前蘇婉兒隨安南王前往皇家舉辦的狩獵。

可惜陸逸飛從小體弱多病,正巧舊疾發作,沒有前往。

蘇婉兒見陸逸飛說起了新婚當日的誓言,別過了臉:“我們的婚姻不是我們的本意,都怪你我不懂情愛,新婚夜隨口胡說,當不得真。況且你身體孱弱,也滿足不了我。”

“可是直到我遇到了龍血圖,我才覺得什麽是人世間的情愛,和他在一起,我才覺得我是個女人,我想要為他做一切。”

蘇婉兒說起了龍血圖,眼神帶著光芒,那種深深的愛慕毫不掩飾的在陸逸飛麵前展示出來。

“還請你成全我們。”

陸逸飛有些想不通,一隻手握著酒杯,酒杯發出吱吱響,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嵌入肉中。

自己堂堂太平侯侯府的老三,雖然從小體弱多病,但是太平侯府的身份在那放著,也是身世顯赫。太平侯作為新生代的勳貴,又手握軍權,遠不是安南王這些世襲的王所比的。

當初安南王可是三番五次的上門求太平侯府,兩家才同意這門婚事,完成整治上的結親。

但是眼下安南郡主蘇婉兒竟然提出要納一名禁軍校尉當自己的麵首,而且這名校尉龍雪圖也是新生代勳貴家族的子弟。

陸逸飛是郡主府的駙馬,要是安南郡主蘇婉兒納了麵首,這讓陸逸飛情何以堪?置陸侯府的麵子於何?

“我成不成全重要嗎?你不是已經心意已決了?”陸逸飛不想再看眼前的蘇婉兒。

“我問過父王了,這件事他會和陸侯爺商議,給你一些體麵。”

體麵?嗬嗬,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陸逸飛從小體弱多病,母親又在侯府被人所害,陸侯爺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這麽多年,誰會在意自己的體麵?誰會在意一個病人的體麵?現在的自己無非就是安南王府和太平侯府政治利益結盟的一顆棋子罷了。

“你還問過你父王?”蘇婉兒還拿這事問安南王?徐川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惡心。

蘇婉兒點了點頭:“我要納龍血圖為麵首的事父王自然也知道,龍家也是新崛起的勳貴,也樂意和安南王府攀上關係。”

安南王竟然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自從自己成為安南郡主府的駙馬,便利用另一個身份幫助安南王府在短短的時間度過了債務危機,也為了和郡主有個自己的小院,想辦法將郡主府建設了起來,現在的安南郡主府的一磚一瓦都是自己花錢所建。

安南王竟然為了和龍家拉上關係,允許安南郡主蘇婉兒納麵首?

陸逸飛把桌上的酒滿滿的倒了兩杯,他看著眼前的蘇婉兒,欲言又止。

他很想將手中的酒杯砸向郡主蘇婉兒的臉上,可是他又忍住了,酒杯被陸逸飛捏出了裂痕。

蘇婉兒看到陸逸飛落寞的神情道:“逸飛,你是個好人,就不能接收二男共侍一婦嗎?而且你體弱多病,龍血圖來到郡主府後,一旦我有了身孕,生下孩子,也可以將你叫做父親,同時我和血圖一定也會對你悉心照料,我會把你當正房對待。”

“我是好人?二男共侍一婦?你們的孩子叫我爸爸?”

“啪……”

陸逸飛手中的酒杯被捏的粉碎,他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心中的憤怒了,他很想讓眼前的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但是他忍住了,他得還有重要的事沒做。

那時候他年幼,母親在陸府被人所害,隻有他清晰的記得母親死時的慘狀,這麽多年的隱忍,就是有朝一日為母親報仇雪恨,陸家害母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時他要是因為這點事,把蘇婉兒殺了是痛快,可是殺完了之後呢?自己也被毀了,母親的大仇如何得報?

陸逸飛試著讓自己的情緒平和一些,讓蘇婉兒看不出起伏,然後道:“我能不能見一麵你說的龍雪圖?”

蘇婉兒搖了搖頭,道:“逸飛,血圖和你不一樣,他誌不在和你爭風吃醋,況且他身強體壯,有著一身的武藝,有了安南王府作支撐,遲早也會在軍營中嶄露頭角,我和他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將門虎子。逸飛啊,爹就我這麽一個女兒,本來指望我們生下兒子,好繼承王府爵位,但是你不行啊!”

酒杯的碎片紮入陸逸飛的手,陸逸飛感受不到疼,心中隻有憤恨。

陸逸飛反問:“我不行?每次同房,你臭著個臉,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還說我不行?”

陸逸飛想不明白蘇婉兒怎麽會有臉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是真的不行,而是每次自己想要和蘇婉兒行房時,她都想盡辦法推脫自己,夫妻結婚三個月,他連蘇婉兒的嘴都沒有親過!

蘇婉兒柔聲,輕輕的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她那沒有一點淚痕的眼角,惺惺作態的道:“逸飛,你從小身子孱弱,我是怕你和我行房傷到本源,你說,假如你和我行房時再累出個好歹來,我們安南王府怎麽和太平侯交待?你和我行房,我萬一懷上一個和你身體一樣孱弱,有病的孩子,我怎麽辦?安南王府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你怎麽辦?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

“忘了告訴你一個消息,我不讓你碰我,父王和侯爺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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