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太無恥了
萬大師渾身發軟,時刻盯著公眾號,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在上麵留言,有的人還回到萬大師原有的貼子上置疑他。
“萬大師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萬大師出來解釋一下。”
“大師三緘其口,依我名偵探的觀測來看,此事另有隱情。”
“唉,大師撒謊了。”
也有人詢問江楓姓名的,江楓精巧的修複功藝令觀看過所有視頻的人精神一振。
古玩是一種極為講究精美的東西,因保存不當或修複時出現的瑕疵、往往不隻一人心中鬱結,它每輾轉一人之手,便帶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江楓修複速度快,修複過的物件在高清攝像下展現的一清二楚,最後完整的鈞瓷每一個細節均完美無缺,在視頻上看不到什麽缺點。
“徒手修複!你妹的我差點跪在鍵盤上。”
“這是一種古老的修複流派?我聽說古時沒有機器,修複物件全靠個人功底,原本以為此技消逝於時間的溝壑,看來我是太年輕了。”
“我也是快進看的,不行!此視頻和咱們小心冀冀像對待祖宗一樣的修複手法大為不同,我要再細細觀看一遍。”
“我不隻要觀看一遍,我要下載下來揣摩學習,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視頻上的年輕人手穩如泰山,沒搖過一分一毫,初一看便有幾分豁然開朗的感覺,詳細的視頻慢放一定會有更大的發現。”
“你們太LOW了,老子已經下載完了,好幾個G啊!”
萬大師臉色蒼白,想要試著再度要挾江楓一番,被江楓自詡的一眾徒弟轟到門口。
臨走前他放言道:“你叫江楓是吧,我記住你了,等你來冀省時,定然好好招待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日後加倍奉還!”
“謝謝你記著我,我的仇人多,不差你一個。”江楓笑道。
顧秀林挽留萬大師,說了句勸言,希望萬大師不要生氣。
萬大師憋了半天的氣有了突破口,指著顧秀林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如果今天你不請我過來,我能遇上這事?現在貓哭耗子假慈悲,裝給誰看?除了池曉不知道你的稟性,誰不知道你是一個女表子!”
相比於江楓,萬大師更痛恨池曉。
萬大師認為今天的一切是池曉和江楓合謀,故意設局讓他難堪。
不然幹嘛早不請他晚不請他,偏偏江楓那小子剛剛開始修複,他正好過來,顧秀林這賤貨時間拿捏得真好。
“哼!”
萬大師視線掃過江楓,在江楓處看了不到一秒,深深停留在顧秀林身上,眼中恨意十足。
江楓不知道什麽時候去冀省,他再想報複也急不來,顧秀林身為冀省人,這筆帳可以立馬清算。
顧秀林心中一急,旁人不清楚萬大師什麽身份,她卻一清二楚,本著一來討好池曉,二來再在萬大師處賣個乖,現在全毀了。
“萬大師等等我,你聽我解釋,這是一意外情況……”
顧秀林無法放任萬大師心懷怨恨離去,追著萬大師跑了出去。
此時一直拿查看鈞瓷的幾位大師放下透鏡,口中讚歎連連:“完美!太完美了,這是一個奇跡!”
“鈞瓷上的修複痕跡即使用透鏡依然難以看到,這絕對是頂尖大師級的修複手法!”
“我看看!”池曉劈手奪下一位大師手中透鏡,看來看去沒找到一個修複痕跡,直到幾位大師出言指點,才勉強看出這是一件被修複過的作品。
池曉心道江楓看著不靠譜,這份修複手藝真不賴,比她預計的好上太多,不過秦家請來的專家和晉專省省古玩協會會員不是吃素的,此物真能騙過他們的聯合檢測?
一位大師道:“池小姐不必憂心,那些專家個個有真本事,水平一流。細心查看或能發現端倪,可是此次物件頗多,稍微重要的一點的物件要親自過手,主要查看是否有人調換,物件的瑕疵不歸他們管。”
另一人道:“此物如果不能騙過那些人,恐怕再沒有別的修複物件可以了。江楓小友的修複手藝當非不一般。”
“這樣我就放心了。”
池曉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回落,江楓超一品的修複手法加上她明天過去,在那些人鑒定時出言幹擾,雙重保險渡過難關!
事情一了,池曉展顏歡笑,感謝眾人道:“謝謝你們前來,我會記住你們的人情的。”
開心不假,真心記住場內所有人不現實,那幾位大師可能稍後忘在腦後,其他無名無姓的誰知道是誰。
眾人心中明白,口頭上紛紛說不用客氣,不管池曉記不記得住,總歸混個臉熟,如果真有幸被池曉記下,無疑中了頭獎。
眾人剛欲離去時,方發現有一人跪在人群當中,先前眾人要麽顧著萬大師,要麽查看鈞瓷,一時沒發現這人,眾人一動身,顯出鶴立雞群的他。
“你怎麽跪下了?”
對著鈞瓷下跪的人是封羽,封羽道:“我為師爺的技藝傾倒。”
傾倒?
跪服?
你馬屁拍得真牛比!
既拍了江楓的馬屁,又順道在池曉眼前露了臉,還師爺?
你叫的真淡然。
沒人因封羽這一手而輕看他,幾位專家換個角度想想,更加覺得封羽此跪益處多,隻恨方才一時沒想出來。
和吳向典熟悉的幾人低言讚歎封羽機靈。
封羽在他們眼裏是一件年輕的後輩,跪師父天經地義,何況江楓依理來說是他的師爺,別說下跪,磕頭也不是什麽意外。
吳向典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心中為封羽拍手叫好。
他有自知知明,知道巴結不上池曉,不現實。
主要針對的是江楓師父。瞧瞧這一記馬屁拍的多精采,不光眾人看傻了眼,江楓眼睛一樣直了。
以前教育過多少次封羽要學會人情世故,封羽愚者千慮終有一得,腦袋瓜子的情商上線了。
幾位心急與江楓結交的專家心中大罵吳向典與封羽無恥。
真是什麽樣的師父教什麽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