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虛無葉偶（下）
江楓覺得那個葉偶絕對不是傻，具體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男孩和葉偶靜靜的待在籠子內，他沒適應葉偶突然間的變化。
對葉偶道：“以前你一刻停不下來，喜歡蹦跳著圍著我轉圈圈，瞧瞧你現在的模樣，一動不動的發呆，好傻好蠢啊。”
葉偶不理會男孩的嘲諷，依舊我行我素。
江楓看出葉偶哪裏不一樣了。
人性！
如果說之前的葉偶隻有小狗一般的智商，現在的葉偶多了一抹人性與人格。
它不是發呆，它在思考。
像人一樣的思考，江楓覺得葉偶的智商超過了小男孩。
思考了一會兒後，葉偶虛無像下定了什麽決心，擠出牢空隙，不顧小男命令的它飛奔出去，再次回來時兩條巨大的手臂抱著滿滿的嫩芽。
葉子綠光緾繞，仿若琉璃。
男孩大驚失色，偷偷的查看四周，見這裏沒人，稍稍鬆了口氣。
“你又偷摘智慧樹的葉子？我已經代你受罰三年，被祭司知道鐵定罪上加罪，你快還回去。”
葉偶跳進牢寵，雙手捧著嫩芽高高舉起，向男孩遞了遞。
“你要送給我？哎呀，誰要你的智慧樹葉子，以為我像你那麽貪吃呢……等等，什麽味道？好香啊，這股香氣比樹露更濃鬱，看起來比樹露美味得多……
葉子摘下來了，送回去它又接不上，智慧樹高達一萬丈，吃它幾片葉子沒什麽吧，反正扔掉也是浪費。”
男孩試著拿起一片葉子放入口中，咀嚼間雙目一亮，然後飛快地一把拿起嫩芽，三兩口吃光。
意猶未盡道：“好美味，比樹露好吃多了，天呐，我居然從來不知道智慧樹這麽好吃……啊！我的眼睛！”
“雙目好似被火燃燒，眼睛要瞎了？”
男孩拿起記憶水晶，把晶瑩的水晶當鏡子用，對著鏡子查看眼睛部位的異樣。
江楓瞧見男孩眼睛周圍通紅如血，瞳孔卻愈來愈亮，眼中出現一抹紅色與青色。
青紅兩色氤氳如汽，慢慢聚合成兩大光團，兩色光團體積大小相同，不受控製的在男孩眼中躁動，互相碰撞著。
可能沒有分出勝負，兩色光團最終選擇了妥協，默認對方存在，光團運動間，漸漸形成像太極一樣的圖案，一點點在男孩眼中消失。
男孩火灼的痛楚消失，他的眼睛較方才更明亮，視力更好了。
他好奇地向遠處張望，“一個無比清晰的世界！蟲兒在葉間睡著懶覺，小鳥在天空飛翔，我的眼睛……”
畫麵消失，江楓回歸到現實世界。
他確認了一點，那個名為天道的東西，降輝光在祭品上，有使祭品晉升為法器與先天靈器的能力。
這可能是法器與先天靈器最初的來源。
不排除後來出現其它方法，比如像繪靈杖那樣，純粹吞吐靈氣自然產生，天道輝光可能隻是加速了這一過程。後來人們也可能自發研究出煉製法器的方法，具體如何，需要查看更多的記憶水晶。
天道輝光產出的法器與先天靈器超出了江楓最初的推斷。
這不怪他，有些東西沒見過，難以想像，誰知道遠古時期有天道這種存在。
多了天道這一意外因素，關於法器的很多想法要重新思考。
根據記憶水晶的目前狀況，江楓猜到了隱藏於民間物件中法器的真正來源！
知道為什麽沒有靈氣、依然有源源不絕的法器存在的原因。
天道沒有消失！
它至今仍然存在。
沒了智慧樹，沒了祭司，沒了溝通天道之人，天道降下的輝光隨機投放到普通物件上麵，所以有了各種各樣的稀奇法器。
即使天道降下的輝光稀少無比，一年年積攢下來，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字。
除了某些修士可能煉製出來的法器，大多數流傳下來的法器應該是天道成就。
“怪不得有些法器功能非常對肋與可笑。沒有一點實用性，像記憶水晶中男子說得那樣，‘天道不可測’，確實不可測，行為有點二啊。”
天道降下輝光成就法器，可惜沒有人識別得出，再加上環境沒有靈氣，任由法器逸散內部法力，緩慢轉變成普通物件，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浪費。
這同樣是江楓的一個猜想。
要想徹底解開法器之迷，他還要看其它的記憶水晶綜合分析，或許能從中了解法器，進而用現代科學製造出法器。或許還有其它更大的未知收獲。
畫麵最後男孩海靈吞食智慧樹葉子，眼中出現青紅二色，江楓覺得那個情景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怎麽想不起來了呢，紅光、青光……”
鑒別之眼！
他想起鑒別之眼反噬時，眼中出現火灼感，那種痛楚通過眼睛燒到了人的靈魂，難以忍受。
使用幻瞳術時，瞳孔泛紅光；鑒別之眼吞噬法器時，瞳孔泛青光。
青紅兩色光芒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他一時沒想起來。
一旦聯想到鑒別之眼上，他恍然大悟。
“紅色與紅色不一樣，青色與青色不一樣，紅色分淡紅、淺紅、粉紅、暗紅、深紅、紅如血、紅如脂……根據不同的色調，每一個種顏色多達十餘種色差。男孩海靈眼中的紅色與青色，和我眼中的出現的顏色一模一樣。這不是巧合！”
難道他不是鑒別之眼的第一個主人，早在遠古時期，其它人擁有過鑒別之眼？
鑒別之眼通過不斷升級，一點點多了許多更為強大的功能，相反，它最初的鑒別功能顯得弱小了點。
它真的隻是鑒別之眼而已？
法器和鑒別之眼的種種疑惑，使江楓更加迫切的想觀看更多的記憶水晶。
一旁的遊水晴疑惑道：“怎麽了，好長時間不說話。”
先前江楓要她不要打擾，她看著江楓拿著記憶水晶後，整個人好似丟了魂，雙眼空洞，一動不動的呆坐著。
她強忍著等待了十幾分鍾，見江楓回過神，又陷了沉思，一言不發，強烈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出言提問。
江楓看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