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它”
秦家成立遊水明研究所，悉心研究偽法器多年，手中得有一些幹貨才對。
但目前江楓隻見過一件偽法器招財貓，再無其它，他當眾搶奪秦家魂瓶，秦家如果有大量的偽法器，早動用出來搶奪魂瓶了，他真不一定贏得了。
秦家研究偽法器，卻沒有偽法器？
連丟失的那批法器也不為秦家所有？
萬錦年道：“秦家研究出來的法器功能隨機且繁多，除了私留個別功能極其垃圾的偽法器，大部分交要出去。”
“交給誰？”
萬錦年沒有說話，以指沾酒，在桌上寫了一字，江楓定睛一瞧。
是個“正”字。
“正”？
這是一個文字還是代表的圖案？是指某個人還是某一個像秦家一樣的勢力？
江楓好奇追問，萬錦年三緘其口。
最後奈不住詢道：“你吞了他們的物件，他們遲早找上門來，等你認識到它的全貌，你離死那天不遠了。”
“萬叔的意思是秦家一定程度上，為它效力，收集法器與研究偽法器皆是如此，那批法器也是它交給秦家、用來研究的？”
萬錦年以“它”來代表“正”字，江楓依言訴說。
“江楓，你很聰明，聰明人應該知道趨吉避害，你未來不可限量，或許某一天成就在我之上，不要被眼前的得失迷惑、惹了你得罪不起的存在，交出那批法器，後悔還來得及。”
“秦家為它研究與製造偽法器，而秦家傾覆與我有關，從這一點來看，它饒不了我！我交出與不交出法器都是一死，又有何區別。”
萬錦年思量道：“隻要交出來，我全力幫你周旋，力保你一條小命。”
江楓搖了搖頭。
萬錦年說得是“力保”，不是“保證”，萬錦年自己都沒有十成信心。
假如交出了法器，結果到頭仍是一死，萬錦年說他盡了全力卻沒保下，那得多坑爹。
秦家如果不是孤注一擲將發展寄托在魂瓶上，與江楓誰贏誰輸其未可知。
“它”卻讓秦家成為研究與製造偽法器的代工廠，盡得其成果，可見“正”字代表的“它”遠比秦家可怕。
萬錦年將“它”比喻為不可抗敵的黑暗有一定道理。
“我很好奇，萬叔和秦家一樣，為‘它’效力？為‘它’來做說客，是‘它’指使你這樣做的？”
萬錦年沉聲道：“不是！一定程度上來說，我也好不到哪去，我隻是不想你步我的後塵，無法脫身、悔之晚矣！”
江楓舉杯道：“我敬萬叔一杯，謝謝萬叔的好意，我說了，那批法器和我無關，我交不出來，誰想找我的麻煩，盡管來好了。”
“你……你這小子不聽勸！”
萬錦年撥開江楓敬酒，恨恨了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盤碟翻湧，湯水灑了萬錦年一身。
萬錦年脫下外套隨手丟棄。
“該說的我全說了，你不撞南牆不回頭，丟了小命別後悔。”
與江楓手機轉賬三千四百萬後，萬錦年想要起身離開。
看了下無誤的帳戶金額，江楓收回手機，以眼色示意劉詩曼，他不想萬錦年不明不白的離開。
劉詩曼了然地點頭，上前拉回萬錦年。
“萬叔您請坐，我認為您說得非常對，拿了別人的東西就得還回去，這準沒錯，你們說的什麽法器的我不懂，我隻知道做人得腳踏實地、得懂進退，知道敬畏。”
“你江楓那頭倔驢好，知道大道理，江楓隻會耍小聰明，不知死活地貪圖眼前利益……嗯，你長相也標致。”
萬錦年斜眼瞟了下江楓，“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萬叔過獎了，其實我很為江楓苦惱，他倔脾氣一上來，誰都勸不住。秦家出事那天，我正好在場，江楓搶了秦家一個被稱為魂瓶的晦氣物件，後來又還給秦家，你們說的法器指的是魂瓶？”
萬錦年道：“不是魂瓶，魂瓶被‘它’收回去了，丟的是一批法器，足有十多件，質量等級很高，秦伯親口說當時隻有你們到過密室……”
“當時我們是進過密室，我們還帶著一個昏迷的柳琳琳，處處受秦家監視，那時情況危急，我們逃走還來不及，哪有閑心拿走物件！”
“秦伯說你們與內鬼裏應外合竊走的！”
劉詩曼自信一笑，“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您想想看，如果我們與內鬼裏應外合提前盜了物件，在莊園逃跑時，應該專門避開那間密室、免遭嫌疑才對。我們不進入帶有密室的房子，事後物件丟失，誰聯想得到我們？
如果當時盜的物件，可能嗎？沒有盜竊物件的時間！我們剛一進入，秦家就團團包圍。況且當時四處戒嚴，十多件物件數量不少，目標得有多顯眼，秦家能視而不見？”
“不是！……江楓方才都承認了。這麽一小會就改口？”萬錦年急了。
劉詩曼耐心勸道：“江楓是好奇追問，可曾親口實打實地承認過？再說您對江楓的倔脾氣有一定的體會，他哪怕真的犯渾承認，您也不能信啊，咱們得用事實說話。”
“……”
萬錦年啞口無言。
他算看出來了，眼前兩人是一丘之貉！
這嘴皮倒夠利索的，死的都說成了活的。
不過細細一想，劉詩曼說得不無道理。江楓沒有竊走物件的時間，除非江楓把物件吞到肚子裏，否則帶不出秦家。
事後秦家內部翻天覆地的找尋，卻找尋不到……秦伯吞了物件，栽贓江楓？
這又說不通，以往秦家接收過量更大、級別更高的物件，要私吞早私吞了，不會等到現在。
秦家深“它”的可怕，不會自己找死，秦家沒有私吞的膽子！
不是秦家私吞，又不是江楓拿走的，物件到底去哪了？
萬錦年一頭霧水。
“物件憑空消失了不成？”
江楓讚許地看了劉詩曼一眼。
這話得旁人來說、萬錦年才能信，他要是自己辯解，萬錦年保管理解成詭辯。
江楓“分析”道：“我覺得物件不是我拿走了、當然也不是秦家私吞的，是第三方！
可能哪個不長眼的竊賊偷了物件，秦家不想擔幹係，所以把我推出來當替罪羊。你照我的思路想一想，是不是覺得合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