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地檢羅刹與第一牛頭（中）
回到十三分部。
黑白無常滿臉興奮，勾魂使者鞍前馬後，三人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江楓。
十二組長死賴著跟了過來。
推開十三分部房門，一位牛頭盤腿坐在房間中央。
他雙目閉合，好似正在打坐。
江楓道：“他是誰？”
黑白無常撓撓腦袋，“看樣子應該是某一個分部組長，S省城隍所有分部組長我全見過，沒有他呀！”
勾魂使者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看他是一組長他們的救兵，找馬麵大人的麻煩來了！大人，你退後，讓我前去試試他的身手。”
十二組長心中鄙夷。
馬麵大人？
真叫得出口啊！
一個馬麵小職被稱為大人？
十二組長道：“屋內的牛頭與一組長等人沒有關係，那人是湘西省城隍第一分部組長，也是公認的第一牛頭！”
“排名第一的牛頭？”
“馬麵兄弟，你不了解湘西省城隍勢力規劃，在湘西省，權力最大的不是城隍，是第一分部組長，就是麵前的這位牛頭。
他掌控著湘西省城隍下轄的所有分部，成功架空了城隍。
城隍下達的命令，他不點頭，沒人執行！他想做的事情，城隍反對無效，湘西省城隍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可以說，他雖是一組長之職，行使的卻是城隍之權，當上城隍是遲早的事情。
這事在上層圈子內不是秘密，大家都知曉的事情。
他因為以組長之職掌控整個湘西省，被公眾推舉為第一牛頭。”
江楓心中訝然。
這裏人才不少。
S省一組長隻掌握四個分部，湘西省的一組長掌控了湘西所有分部，架空了城隍？
很屌啊！
他不在湘西省好好待著，來S省幹嘛？
十二組長恭敬地走到那位牛頭身後，靜靜地站在那裏，望著江楓。
“擦！”
江楓大罵出聲。
十二組長曾說過，他不屬於中立，也不屬於前三位組長的下屬，原來這貨投了湘西省的一組長。
吃裏扒外？
十二組長道：“投誰都是投，為什麽不找一棵大樹、一個真正有前途的組長？
湘西省一組長做到了其他牛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連城隍都要看他臉色行事，城隍會議時，城隍不參與，指派他代行，他是公認的湘西省下任城隍！
兄弟，不如你到我們這邊來，這邊更有前途和發展！”
江楓笑道：“投你們那邊有啥好處？”
地上的牛頭睜開眼睛。
“保你成為S省城隍！”
話語十分平靜，好似說的不是一省城隍之位，是一個低級的勾魂使者。
“十二組長先投了你，有他有前，我當得了S省城隍？”
牛頭道：“我說你是，你就是。”
十二組長道：“兄弟你當城隍我保證沒意見，我各方麵比不上兄弟，我心服口服。”
白無常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一個好哥們曾經提起過他，原來他就是湘西省一組長，世稱第一牛頭！”
黑白無常與勾魂使者眼光灼熱地看著江楓，恨不得代替江楓立刻答應此事。
S省城隍啊！
全省一把手！
江楓眯起眼睛。
“你自己還不是城隍，拿S省城隍作條件，想空手套白狼，騙我投你？”
地上的牛頭表情平靜。
“我沒有成為城隍，不是因為時機沒到，也不是因為湘西省城隍死占著位子不走，因為我目前不想成為城隍。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需要一個自由出省行動的身份。
成為城隍後，無故不得離省，出省需要辦理一大批手續，很麻煩。
等我事情辦妥，想什麽時候就職城隍，就什麽時候就職城隍。
我當牛頭，是第一牛頭；當城隍，就要做第一城隍！”
此言一出，黑白無常與勾魂使者驀然變色。
江楓道：“難道你想掌控所有城隍？這應該算是大逆不道吧？”
牛頭揮手退走十二組長，江楓也讓提心吊膽的黑白無常與勾魂使者離開，幾人離開時順手關上房門。
“沒當城隍，就著手布局S省，我想不止S省，其它省份也有你的人，是不是？”
“這些事情本是我謀劃大業的機密，我不妨告訴你，每個省都有我的人！
他們大部分是組長之位，最低也是馬麵一職。”
“我好像明白了，你畫了一張大餅，像現在一樣，許諾了他們城隍之位。”
牛頭眼眸一亮。
“你很聰明，我的確許諾了一部分人城隍一職，其中隻占極少數，我隻在遇見有能力的人才下此諾言，沒能力的人哪怕有我幫忙、一時當了城隍，也坐不長久。”
江楓心中不以為然。
牛頭話雖如此，誰知以前是不是當著其他人的麵，也是這麽回複的。
見到每一個都說那人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說隻許諾極少人城隍之位。
結果全部許諾了城隍職位。
憑他一個牛頭，辦得到？
江楓道：“我不管你許諾了多少人，他們或許憧憬美好的未來，我隻看現在，是一個利益派！沒有十足的好處，那些話就留著忽悠其他人吧。”
“很好，我更滿意了，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用拐彎抹角。為表誠意，我先保你當上組長一職，如何？”
江楓對上牛頭視線。
把你的誠意拿來瞧瞧！
S省城隍放出風聲，想補十三分部組長一職，得用楊凝式殘帖或關公坐像交換。
連黑白無常與勾魂使者都知道的事情，可見在S省已經傳來了。
盤坐著的牛頭如果複述此消息，上去就是一腳，把吹牛B的牛頭踢出門外。
牛頭淡淡一笑。
“你可知道邪派餘孽？”
江楓心中一緊。
一組長扣他大帽子時，曾以邪派餘孽為名頭，當時眾人膽顫，可見與邪派餘孽相關的不是一件小事。
牛頭繼續道：“組織曾一連幾次大規模剿殺邪派餘孽，至今仍有殘存。我得到可靠消息，一名邪派高層逃至S省鬼市，並偽裝成一名最低級的勾魂使者。
此邪派高層多次逃脫組織圍剿，是邪中的一名極為重要人士，關係重大，十殿閻王都在關注此事。
我現在將這個消息送給你，你報上去，獎勵最低也是職位晉升，說不定你的零階也會因此突破，連升幾階，得以匹配牛頭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