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原石
“淩煙，你終於來了。”
江楓與顧弘業在淩煙車上，大口吞吃淩煙帶來的快餐。
打電話給拖車公司，對方後來回話說那邊道路限行，要他們推車一公裏，換成大路。
江楓與顧弘業苦逼的推完車後，打電話一問，發覺這邊又到交通高峰期，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
恰好淩煙途經這裏，江楓知道後，拜托淩煙帶些食物過來。
早知道這麽倒黴，他就不出來了，在常浩家有吃有喝，何苦在大馬路上受罪。
顧弘業道：“江楓，你這運氣真沒誰了，以後我不跟你一道，沾上你誰受得了。”
江楓心道他以前真不這樣的。
短短幾個小時，發生一堆爛事，令江楓頭大無比。
難道世上真有運氣一說？運氣好買彩票中獎，出門撿錢包，碰見美女有豔遇；運氣不好幹啥啥不順，所有的事情全和他做對。
似眼前一般。
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江楓沒多想。
江楓瞧見淩煙車後座有個紙袋子，入手頗沉，裏麵是一個半尺見方的石頭。
灰色的石頭一如河見常見的類型，顏色較之暗了些，更加不通透。
“這是什麽？”
顧弘業朝紙袋中瞟一眼，驚道：“翡翠原石？”
他此前有幸見到過一次翡翠原石，再次見到時，一眼道出。
顧弘業指著原石上一塊狀似綠色道：“露出的綠色晶體就是翡翠，把整塊原石擦開一點，露出裏麵一點翡翠，在行業裏這個手法叫‘開天窗’。
江楓，原石上露出的翡翠相信你不陌生，水種翡翠。”
江楓把整個原石從紙袋中拿出，整塊灰色不規則的原石，上方有一片被磨開，露出裏麵一抹驚人的綠意。
江楓早聽聞翡翠出自各類原石，眼前的原石是他第一次見。
晶瑩剔透的翡翠出土前，包裹的原石是如此的醜陋，擦開一點原石露出綠意後，兩者的極限對比給人視覺感觀非常強烈。
淩煙道：“這個是我幫劉詩曼買的水種翡翠原石，別看水種層次不高，這麽大塊的水種，費了我不少力氣。
你看見天窗上的水種翡翠是不是特別通透，這樣通透的水種不多見，價值更高。”
淩煙伸出一根手指。
江楓疑道：“十萬？”
淩煙吐血道：“別開玩笑，一百萬，這還是我托關係的內部價。不然開了天窗的原石，輪不到我。”
顧弘業手撫摸著那抹綠意道：“通透如水，光澤柔和，這樣的水種屬於上乘，又開了天窗，根據整體石體估計，價值有保證。”
這麽大塊的原石切出一小半的同水種翡翠就不賠。
顧弘業連連感歎好東西。
聽著兩人的敘話，江楓明白原石切翡翠有一定的賭博性，道：“假如，我說的是假如，這塊原石切不出翡翠，那一百萬是不是打了水漂？”
淩煙氣道：“呸呸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人家第一次幫劉詩曼買翡翠，問了好幾個在場的專家，連賣原石那人都說賠不了。你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像江楓說開不出綠，不用想那是賠到家了，這塊原石開了天窗，水種上乘，再切垮的話，那人品得壞到什麽程度了。
江楓心道你不知道我的經曆，我是想說點好聽的，說得出來嗎。
從常浩家出來他就一直倒黴，誰知道此時黴運有沒有結束。
心中不安的江楓憂心淩煙沾上他的氣運，下意識猜想原石中包裹的是什麽翡翠時，不經意用鑒別之眼掃視。
入眼一片灰蒙蒙的，極為粗糙，僅有一點綠色的光亮恰巧處於那個開天窗處。
鑒別之眼沒有在腦海給出提示，他卻“觀看”到了原石內部。
江楓心中一喜，難道這是鑒別之眼升級後帶來的隱藏功用？
可以透過原石表麵厚厚的石皮，看清內部構造！？
如今沒有任何科學儀器能夠透視原石，被他的鑒別之眼做到。
想像著將來如何更好利用鑒別之眼的江楓，猛地傻眼了。
他的黴運沒有離開，仍在他身上，淩煙與顧弘業看好的原石，經過他的手後，成了一個廢石。
內部灰蒙蒙的是石頭，綠色的是翡翠，這半尺來長的原石僅僅兩公分大小的水種翡翠，不偏不倚的被開了天窗。
把這說成巧合，誰能信，巧得過頭了。
江楓額頭冒出細細麻麻的一層汗水，好好的一塊原石，到他手裏轉一圈，成了廢石。
開到步行街時，顧弘業下車，江楓仍賴著不走。
淩煙要去切石，江楓想驗證一下鑒別之眼看到的準不準確，想隨淩煙一起看看。
淩煙道：“想看看怎麽切原石？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做我男朋友。”不等江楓否決，淩煙道：“……是冒充！劉詩曼公司新開，沒有切石師傅，我得去楊海那裏，找楊海幫忙，楊海像個蒼蠅似的，一直追著我不放，這次我主動送上門求他幫忙，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良機’。”
江楓“芳心”大定，滿麵笑意迅速冷了下來，還以為出現大好事了呢，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
原來“僅僅”冒充她的男朋友，白高興了。
“好吧。不過咱們得事先說好，約法三章，我冒充你男朋友，過夜什麽的，我勉強將就，到時咱們睡一張床，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
淩煙“咯咯”一笑：“想什麽好事呢。”
去切個原石，用得著過夜嗎，睡一張床？江楓想得美。
車停在一家玉石店前，淩煙帶著江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與一樓大有不同，二樓貨架上沒有翡翠，大多是一個個造型各異的原石。小的不過巴掌大，大的原石半米多高。
二樓有四五夥富商模樣的人輾轉在各個貨架之間，每一夥人中似有專家，不停地解釋各種原石出綠的可能性。
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頭發油光鋥亮的眼鏡男大步走來，看也不看江楓一眼，熱切地同淩煙打招呼。
“好久不見，乍見你來我嚇了一跳，以為思念成疾，出現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