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散不去的黴運
這塊原石在二樓所有原石中排得上號，經過不止一人肯定，必然出綠，他掛得價格太高，一時方無人問津。
把這塊必出綠的翡翠原石送給淩煙，一會切出翡翠來，他再分文不取，展示一下自身龐大的財力。
管中窺豹，興許眼前這小子知趣自動退出，淩煙說不定也會對另眼相看。
意YIN中的楊海隻聽江楓道：“這是一塊廢石……”
透過鑒別之眼，江楓看見裏麵綠意僅處在天窗那一處，天窗處的綠色大概向內蔓延五公分，戛然而止。裏麵是粗糙的石頭。
和上一塊原石的情況有些類似。
江楓心中有些訝然，難道玉石都這麽坑人？開了天窗不能真信？
正欲把原石交給淩煙，他們重新選一塊，淩煙不懂玉石，聽聞江楓的話，剛張開口。
楊海搶道：“江楓！你懂不懂翡翠！一個新入行的小子敢大言不慚，一大片天窗你看不見嗎！”
楊海把江楓的行為看成故意拒絕接受原石的借口，太低級了，楊海一副我已了然的樣子：“你說是廢石，我說切漲！咱們當場切開，如果切漲，翡翠我白送淩煙，切垮我一分錢不收你的。”
江楓沒覺得楊海說的兩種結果有什麽區別，反正原石不是他的，楊海堅持要切，江楓沒有否決的必要。
他正想多試幾次確認鑒別之眼的準確性。
鑒別之眼沒有給出提示，讓他自己看自己辨別，他不確定入眼的灰色一定是石頭，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翡翠，或者更加低級的翡翠，比如棉種翡翠。
把原石放到切石機下，切石師傅再次操刀，一點點磨開石皮，類似的情景再一次出現。
“沒出綠？”
這種情況令場中不止一人心中驚訝，今天怎麽了，怪事一個接著一個。
嗯，可能“綠”藏得較深，這很正常。
磨開第二層時，周圍的驚呼聲更多，天窗處居然出現斷層，切石師傅從天窗入手，不一會，一個四公分左右的翡翠被切下，裏麵是粗糙的石體。
切石師傅讓了兩公分，在天窗處切下薄薄一片，然後是一大片，接著一大片……
最後整塊石頭被分割成數片，俱是灰黑色的石體。
“怎麽會這樣……”
楊海傻眼了，淩煙先前的狀況再一次出現他身上，楊海一時有點發蒙。
他自己的石頭，他最清楚，這塊原石絕不是假的，上麵的天窗是他親手開的，那石上的紋路、那石質……怎麽會忽然切垮？
淩煙道：“眼前和我了解的玉石情況不太一樣，開了天窗的原石接連切垮，太詭異了……”
周圍觀看切石的老板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江楓心中有了一絲猜測，並不確定。
楊海見江楓與淩煙竊竊私語，怒火中燒，拿出一個麵相更好的原石。
他不服！
“這塊原石價格比方才那個貴五十萬。沒有開天窗，中意它的人更多，不開天窗是開不起，因為這塊原石極有可能開出玻璃種。”
“玻璃種”三字一出，廳中眾人看向那塊原石眼中變得火熱。
如果原石麵相太好，價值高，的確是不宜開天窗，萬一開不出綠，而裏麵卻有玻璃種，虧得太多。
多開幾處？開得天窗數越多，實際的價格越確定，假如四五個天窗沒有綠，基本不會有人再買它。
賭性太大，楊海一樣玩不起。
場中有人應道：“那塊原石我一直想買的，聽說林森大師曾鑒定過，出綠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原石交到江楓手中後，江楓仔細觀看了眼原石，發現以他的真實眼力，根本無法看出分毫，暗暗用鑒別之眼掃視。
裏麵又是漆黑一片。
江楓還回原石搖了搖頭，淩煙驚道：“又是廢石？”
楊海氣道：“這塊原石是緬甸過來的，哪裏是廢石，江楓那小懂個屁。”
把原石交給切石師傅，結果令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切垮了。”
“沒出綠。”
“緬甸有這樣的垃圾貨色嗎。”
楊海呆楞在切石機旁，江楓對淩煙聳了聳肩：“你看吧，他不聽我勸告，留著賣原石多好，幾刀下去，一文不值。”
江楓與淩煙要走，楊海再三挽留，淩煙來他店中機會難得，他不想白白放過。
淩煙道：“我隻想送劉詩曼一塊翡翠，你這裏沒有合適的。”
“有！絕對有！”
楊海心道你早說啊，早說他拿一些保底的原石過來，百分百出綠，送劉詩曼一塊翡翠，又沒說要什麽品質的，隨便來一塊不就行了。
連這都滿足不了，他以後有什麽臉麵再追求淩煙。
淩煙看向江楓，要他拿主意，江楓一連看出兩塊翡翠切垮，以為江楓懂行。
“好吧，咱們再看看。”
楊海拿出的第三塊原石開了三處天窗，兩處出綠。
一個在頭，一個尾，整體出綠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另一個沒有出綠的天窗開在凸起處，可能是位置選擇不當造成的。
把原石交給江楓，江楓用鑒別之眼看過後，心道原石出綠的機率太低了。
開兩處天窗裏麵九成九以上的物質仍是石頭，按理說不應該啊。
翡翠真這麽難出，商店中的翡翠價格不得上天？
沒有開過天窗的就算了，開過天窗接連出現異樣，切石這一行都是這樣驚心動魄嗎？
原石切開後，前後兩個薄薄的小片翡翠，中間全是普通的石頭。
很多店中買原石的顧客見狀，紛紛消了心中的購買意願，有的人把挑好的原石放回架子上。
開玩笑，開了天窗的原石切垮，沒開天窗的豈不是垃圾。
注意到周圍顧客的楊海內心終於慌了。
他方看出接連三次切垮帶來的後果。
原石切垮是常有之事，但這三次不是一般的切垮，一個麵相上佳的緬甸原石。另外兩個是開了天窗的原石，這兩個原石一般隻有小賠和小賺兩種，切垮就太讓人受不了。
誰見了還有心情買他店中的其它原石？
再切！
楊海不信了，他店中還有五六塊開了天窗的原石，打定主意的他非要把場子找回來。
開天窗切出綠是常有之事，切垮是極小概率，他不信他今天倒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