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破局!
董醢和於胗聽了感到意外,沒想到這個修為不高的小家夥居然如此的硬氣,但安臛麵上並沒有任何地驚訝,他盯著錢潮冷冷地一笑,問了一句:“錢師弟,你當真不為我們煉製?”
安臛問話之時,全身靈氣已被他運行起來,不止他,其餘二人也是如此,這小子再若拒絕,那當真就要出手了,到時候不管誰敢來多事阻攔,一律毫不留情施以重手!
修為之間由於差異而產生的壓迫感正層層疊疊地落在五個人身上,五人中隻有彥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過此時她也是貝齒緊咬,預備著將要發生地事情。
“不”
這一次錢潮開口隻說了一個字。
“好!”安臛喝道!
壓力感劇增。
這三人也是出手在即!
“慢著!”湯萍卻突然雙臂一張,一步踏出就攔在了安臛和錢潮中間“等等,三位師兄,若依我看,這個死局倒是還有另一個破解之法!”
湯萍地舉動在安臛等人看來無非是這個小丫頭怕了,不想在這裏起爭執又或者怕自己命喪這裏,因此這才出來要幫著勸一勸這個錢小子。
“那你說說看,”安臛暫時停了手,冷冷的說道“還有什麽破局之法?”
湯萍麵對著安臛,輕笑著說道:“三位師兄看重的是那遺跡之中的寶物,駱師姐和文師姐他們也是,對不對?”
“嗯,那還用你來說!”
“這個局之所以是死局,就是因為那個遺跡沒有被打開,若是打開了,裏麵的寶物也被取走了,這個局自然也就破了對不對?”
“廢話!這算什麽破局之法!”董醢怒道。
“讓她說下去。”安臛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湯萍已經做好了準備,蓄勢待發了……
“隻要駱師姐和文師姐他們打開了那遺跡,取走了那裏麵的寶物,這個局也就沒有了,既然沒有了,那還用破嗎?”
安臛聽了,呆了一呆,開始還沒弄明白,待想清楚了禁不住大怒,隻是他正怒火中燒的看向湯萍,“你敢耍弄……”,本來還有一個“我”字,不過還未出口他眼前就見一片黃影直向自己的麵門襲來!
安臛怎麽也沒想到這幾個修為低淺的小家夥竟然有膽量敢主動向自己動手,就算動手在他看來也就是錢潮身後那個大個子還有那個高挺的少年有可能出手,錢潮在他眼中更不算什麽,一個隻會幾手煉器術的小家夥而已,至於剩下的兩個女子,一動手隻怕早就花容失色、逃之夭夭了。
可偏偏最先對他出手的就是麵前這個小丫頭,他都來不及恨自己大意,不知道這小丫頭用的什麽手段,離的太近了,幾乎就在眼前,那道黃影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奔他的麵門而來,受那股勁風壓迫的他幾乎要閉上眼睛,這是什麽法術!幾乎是刹那間,安臛就明白別說來不及抵抗這一擊,就算硬抗,自己很可能也會受些傷,這緊要的關頭他隻有一個念頭,先避開這瘋丫頭的鋒芒,然後再收拾他們,因此他便拚了命的鼓**全身靈氣向一邊躲閃。
湯萍真正的目標其實並不是這個安臛,她早就察覺到此人狡詐警覺,不過其餘兩個看起來可就沒他那麽多的心眼了,她接連看似無意的向前,就是為了讓安臛身邊的董醢和於胗也在她一擊之內,既然她離得近了,而那安臛又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正中湯萍的算計!
那毛渣渣、粗壯有力的巨猿手臂揮舞,銳利的五爪幾乎貼著安臛的臉側而過,安臛正暗道僥幸之時,湯萍嘴角微翹,她的一擊,安臛是躲過去了,但他閃避之下正好把他身側的一人讓了出來,那人似乎還未反應過來,麵上神情還帶著一絲的驚訝和不解。巨猿手臂揮舞到盡頭處,五指一分,自那毛森森的大手中就甩出一物,那物沒飛出多遠就正打在那人臉上,“啪”得一聲,那東西就在那人臉上碎裂開來,頓時絳紫色的汁水四濺,一股奇異的怪甜的味道頓時彌散開來。
此時安臛也就是剛剛躲開湯萍的一擊,還沒穩住身形,心中也剛明白過來為何這個瘋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前來,原來就是為了偷襲自己,正恨時,突然間看到了於胗臉上被什麽東西打中,那東西一下子就裂開了,散發出一股怪異的甜味,安臛以為那東西有毒,臉上更是色變,害怕自己沾染到,更是又向一旁躲閃。
這第一波的出手幾乎全靠湯萍,她借助大黃幻化而來的巨猿手臂一擊得手,然後那毛渣渣的巨臂帶著湯萍的身子也急速的旋轉,幾乎就是瞬間,安臛等人還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時,湯萍的身子已經轉了一圈!再轉回來時她將左臂抬起,柔弱無骨的左手平伸,卻如同被一個雪球包裹住一般,其實那是兩隻名為“白玉娘”的小蜘蛛一隻趴在她的手背上,另一隻抓著她的手指貼在她的手心處,“呲呲”兩聲,幾乎不分先後,一團白物就直衝安臛麵門而去。
這一切幾乎就發生在眨眼之間,安臛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連番的被這個瘋丫頭偷襲,不知道那向自己射來的白乎乎的東西是什麽,距離又是十分的接近,駭然之下,他連護體的靈光都來不及撐起,隻能繼續躲避。
躲是躲過去了,不過卻沒有完全躲過去,那團白色的東西並沒有完全的打在他的臉上,仰賴安臛躲得及時,好歹是躲過了半張臉。
“噗嗤”一下,那團白色的東西就蓋住了安臛的半張臉。
“啊,啊!”於胗不知道打在自己臉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那股怪甜的味道讓他心中恐慌之極,若是有毒,那中毒之處就是頭臉,若不及時醫治還焉有命在!想到這裏恐懼讓於胗忍不住雙手捂住臉發出不似人聲的叫聲。
“快走!”在那團白乎乎的東西打在安臛的半張臉上時,湯萍就喊了一句。
“哪裏走!”董醢怒吼道!三人中隻有他未被偷襲,錯愕之後,一層黃蒙蒙的光罩將他整個身形籠在其中,人已經離地而起要追出去,之所以他沒有對近在咫尺的湯萍出手是因為他看到那錢潮在這丫頭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急急的飛逃了出去。
“別讓他跑了!”安臛也恨恨的喊道,他半張臉連帶這一隻耳朵以及耳後的頭發都被那白乎乎的東西緊緊的粘在一起,更可恨的是大驚之下,他伸手去扯那糊在臉上的白色東西時,竟然發現那東西黏性極強,自己的手幾乎也被粘在上麵,無奈之下大力拉扯,隻扯得他麵皮生疼,當好不容易將那隻手拉扯下來時,幾綹頭發也被捎帶著扯了下來,即便如此,他半張臉依舊被那白色的東西粘得牢牢的,此時他也隻能用一隻眼睛來視物,這讓他極為的惱火,恨不得抓住那個丫頭一把撕成兩片!
五個人中,錢潮和湯萍眼神相對之後,基本上也就明白了該如何破解眼下的局麵,其餘李簡、彥煊和陸平川三人中,李簡是最先明白過來的,他看到錢潮飛起身形也不招呼,竟然直直的向著那兩隻妖蟲潛藏的地方飛去,李簡頓時就明白了接下來該如何,湯萍喊了一聲快走後,陸平川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出手去揍這三個時,李簡一扯陸平川衣袖,“陸兄,走!”
陸平川雖魯莽,但好在知道自己魯莽,因此見李簡竟然也拉著他讓他快些走時,便不再猶豫,直直向著錢潮的方向追去,這些家夥是衝著錢兄弟來的,總不能讓錢兄弟出意外才行!
彥煊本以為五人就要在這裏和這三個人來一場激烈的爭鬥,因此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過聽了湯萍的那一聲“快走”也稍稍有些疑惑,但看到李簡衝過來護在她邊,似乎是讓她趕緊走時,便也不再猶豫,認準了空中錢潮和陸平川的方向騰身就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還疑惑,不是要逃跑嗎?怎麽錢兄弟急急的向那兩隻妖蟲藏身的地方去了呢?
湯萍在招呼同伴快走後,自己也飛起身子,急急得跟在同伴的後麵,她見到那被兩隻白玉娘的蛛絲糊住半張臉的家夥正在用一隻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自己,不知怎的,本來此時危急萬分,但湯萍卻很想笑出聲來,見那人作勢要追上自己,便手一抬,叱道:“再接我一招!”
安臛雖然恨極了這個丫頭,但對這個丫頭的手段卻也非常的小心,他見那丫頭抬手頓時大驚,以為她還要用那手段來對付自己,便急急的向後閃退,然後就聽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丫頭竟然逃遠了。
“呸!”安臛心中惱怒,此時他已經察覺了,那團糊在自己臉上的白色東西應該是什麽蜘蛛的蛛絲,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麽蜘蛛,這蛛絲的黏性竟然如此之強,讓他都不敢再用手去拉扯,暫時也隻得如此罷,總不能讓那個錢潮逃了,那才是正經事。
想到這裏,安臛又看了一眼董醢的背影,董醢已經追去了,不過此人心粗誌曠,不是個讓人放心的家夥,他一個人追去總有些不放心。
又看了一眼依舊雙手捂著臉的於胗,安臛的心又懸了一懸,打在於胗臉上的東西若有劇毒,那可就滿盤皆輸了,三人中也隻有於胗懂得陣法,他若中毒而死,那自己和董醢連跟文嶂討價還價的本錢都沒有,想到這裏,雖然不願,但仍走過去說道:“於兄,你把手拿開,讓我看看。”
聽到安臛的聲音,於胗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放開雙手,幾乎用哀求的聲音說道:“安兄,你有沒有解毒的靈藥!”
安臛沒有理他,隻是在於胗臉上仔細的看,砸在臉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果子,一股怪甜的氣息十分的濃烈,絳紫色的汁水被於胗雙手塗抹的滿臉都是,一張臉幾乎都成了紫色,不過耳根附近的皮肉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於兄,你別急,靜下心來,你自己感覺一下有沒有什麽異樣?”
“這……”於胗聽安臛說完這才平靜了些,一百多年的修行,他閱曆總是有的,中毒的經曆也是有的,自然知道中毒之後是什麽感覺,剛才隻是被嚇住了,現在平靜下來細細體會,臉上除了那股怪甜的濃烈味道,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中毒之後或是痛或是麻或是酥癢的感覺都沒有,“沒有,沒什麽感覺。”
“哼!我明白了,那個丫頭定然是用這有怪味的果子偷襲你,讓咱們誤以為那果子有劇毒,好拖延時間,現在董醢已經追過去了,於兄,你若無事那咱們可不能耽擱,若讓那錢潮逃回宗內去,再抓他可就麻煩了。”
聽安臛說完,於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初步的放下心來,既然無事那自然還要依計行事,那錢潮今日是必須要捉住的。
“走,咱們也去追上他們!”
靈光一閃,一個半張白臉,一個整張紫臉的家夥急急的也飛起來直追錢潮等人而去。
畢竟是煉氣高階的修為,那禦空術在他們用起來自然要比錢潮等人要快上許多,不多時,安臛和於胗就從後麵直撲而來。
不過也就在這二人遠遠的跟上前麵追逐的那些人的時候,從前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吼,“謔”……
“體修?”安臛吃驚起來“於兄,咱們快些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