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禮送出鏡
第二天。
湯萍少見的先拍了拍錢潮住處的大門,然後喊了一句:
“錢小子,在不在!”
等湯萍推開門探頭進來地時候正看到了坐在院中石桌旁地錢潮,見到錢潮湯萍先是一愣,然後便敏銳的察覺錢小子地坐姿有些古怪,而且臉色這是怎麽了……怎麽顯得如此地蒼白呢?
錢潮見到了湯萍也覺得有種古怪,這丫頭怎麽見了自己怎麽顯得有一種算計落空地失望呢?
然後湯萍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那位錢師弟在不在?”
“呃……在。”
湯萍答道,然後便走了進來,跟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個年輕的男子中等偏上的身材,生的倒是器宇軒昂,自有一番氣度,從外麵走進來時從那走路的神態錢潮便判斷出這位必然在宗內是個有身份的,看修為也是煉氣高階。
湯萍盯著錢潮的臉,目光中越發的顯得奇怪了,錢小子怎麽如同病了一般呢,然後她才想起要說話來。
“錢小子,這位是林澗師兄,林師兄,這位就是錢潮了。”
居然是林澗!
錢潮隻覺得胸膛之內怦怦一跳!
錢潮知道林澗這個名字,但從未與之謀麵,得知此人的時候也是與韓畋有關,因為韓畋心心念念的那個韓寧(寧晗)現在就是與這個林澗十分親密,韓寧或許是為了自保、不願嫁入文家才選上的林澗,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總之是讓林澗對她頗為的傾心。
而正因如此,才讓那韓畋醋海之中翻起滔天巨浪,他為了奪回她才做了許多的事情出來,包括派人對付錢潮等人。
林澗怎麽來了?
錢潮之前一直以為想要這麵鏡子的月映林前輩是那位鵝鏡仙子,但沒想到來的卻是林澗。
也說得過去,畢竟林澗的父親林恒祖也是月映林的結丹前輩。
但未必就是林恒祖想要這“水霧鏡”。
錢潮對林澗的身世自然清楚,他的父親林恒祖就是月映林的一位結丹前輩,但他的祖父林庇,那可是元嬰級別的祖師,現在就在玉壺山上修行呢!
玉壺山上的元嬰祖師!
距離登臨仙境大概也就一步之遙了吧!
湯萍說過曾經那位月映林年姓的祖師已經登臨仙境了,昨夜自己又從鏡子裏那家夥的口中得知,年家之人曾經有求於它!
登臨仙境!
看來是那位名為林庇的元嬰祖師想要得到這鏡子。
若沒有昨夜那一番遭遇,錢潮也不會想到這麽多,但不管是誰,隻要將這鏡子送出去就好,錢潮甚至想到了自己將這鏡子的秘密告訴湯萍後,她必然也會動心,但是無論是她的師父還是湯伯年必然無力保住這麵鏡子,既然林澗來了,那就將鏡子給他,等回頭再向湯丫頭解釋。
“錢潮見過林澗師兄。”
錢潮一邊行禮一邊一迭聲的說道。
抬頭之時錢潮無意似的向湯萍看了一眼,湯萍立刻就明白到這錢小子是讓自己靜觀其變、免開尊口的意思。
林澗隨意的還了一個禮,看了看錢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錢潮,暗道這個小師弟的臉色怎麽這麽不好呢,看他身形瘦弱,難不成天生氣血有虧嗎?
“錢師弟客氣了,我對你早有耳聞,早就聽說錢師弟以煉氣二層的修為便進入了成器堂內堂,真是讓人佩服,這次言霜姑娘遇險,你們幾人又為宗門立下了功勞,想必錢師弟將來一定大有作為的。”
“林師兄謬讚了,那次不過是我等幾人恰逢其會,給眾位師兄幫了幫忙而已,談不上功勞,不知道林師兄大駕光臨……”
林澗聽到這裏便微笑著看了湯萍一眼。
湯萍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錢小子,那個鏡子你……”
湯萍是不願將那“水霧鏡”交出去的,而且今日來得也不是什麽長輩,雖然林澗的身份在宗內算得上是貴重,湯萍在他麵前不敢造次,但還是想著能耍耍賴就再讓那鏡子在錢小子的手裏多呆上一兩天,所以她才將林澗引到了錢潮的住處,她以為錢潮仍是在李簡那裏,那在這裏便會撲個空,由此便可以將這林澗搪塞過去,但沒想到這錢小子居然回來了,這可讓她有些為難,雖然錢潮剛才向她使眼色,但那鏡子她卻不想輕易的就給出去的,因此她本來想說的是“那個鏡子你是不是沒看明白”等等,希望錢小子能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能賴就賴。
哪知錢潮不等她說完馬上就插嘴說道:
“哦,明白了,林師兄,那鏡子就在這裏。”
錢潮在二人進來的時候正拿著一張紙再看,二人進來後便順手將那紙蓋在桌麵上,他將那張紙掀開來,那“水霧鏡”便就在那裏,在幾張紙的上麵。
錢潮拿起來雙手捧著奉與林澗,一邊還說道:
“湯萍早就與我說過,這幾日會有宗內的師兄或是前輩來取這鏡子,讓我不要亂跑,專心等著就好,我這才一直未出門,說實話,這鏡子當初到手的時候我就十分的好奇,便想著能不能將其研究一番,若是能照著這樣子煉製出來那才最好,因此這才多留了幾天的。”
林澗聽別人說過,問那位湯萍師妹要這麵鏡子的時候,這個丫頭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獻出來,今天他與湯萍一起來找錢潮的時候也能看出這丫頭臉上不情願的神情來,聽錢潮一說這才明白這丫頭是打得這主意,但他沒想到這個錢潮倒是如此上道,一見麵說明來意,馬上就乖乖的將那“水霧鏡”獻了出來,這令他十分的滿意。
唯獨湯萍心中暗氣,趁林澗不注意直看錢潮,她並不知道為何錢潮要這樣痛快得就將這鏡子交出去。
接過了那鏡子,林澗略微一試,馬上便確認必是那“水霧鏡”無疑,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那錢師弟研究得如何了呢?”
林澗這樣說不過是隨意一說而已,哪裏是真想知道呢,水霧鏡這樣的寶貝,一個煉氣弟子就想弄明白還想煉製出來,豈不是笑話!
“說來實在是讓人羞愧,看了幾天,一無所得,呶……”
說著錢潮還將桌上的幾張紙拿起來給林澗看,紙上所畫便是水霧鏡,錢潮用工筆細細得將這鏡子描繪下來,什麽正麵、側麵、背麵,畫的一絲不苟,其餘紙上還有一些常用的煉器符文等,倒真像是在琢磨這鏡子的煉製之法。
“這……難道錢師弟真的能煉製這鏡子了?”
林澗似乎沒聽清錢潮剛才說的話,隻看那幾張紙倒是像模像樣,這才好奇的問。
“哪裏,這鏡子實在太過玄妙,唉,遠不是我能弄懂的,嘿,我也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聽錢潮這樣講,林澗便又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這水霧鏡嘛,倒真是一件寶物,說起來這鏡子是你們得來的,但畢竟與年家有關,宗門與年家之間還要將這筆賬細細的算一算,這個鏡子,還有被你們擒住的那個姓年的小子,便是宗門握在手裏的人證和物證,因此才要將這鏡子收回去,不過錢師弟,你們放心,待過些日子,宗門必然會厚賜你們,不會讓你們白白為宗門出力。”
錢潮聽了似乎十分高興,說道:
“那就好,那就多謝林師兄了。”
“誒,謝我作甚,這是你們該得的。”然後林澗又看了看湯萍“湯師妹,既然這鏡子我已經拿到了,那我也要趕緊回去複命了,就不在這裏久留,錢師弟,告辭。”
“失禮了,連杯茶都沒有請林師兄。”
“不必客氣,留步。”
就這樣錢潮殷勤而又客氣的將林澗送走了。
林澗一走,湯萍便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錢小子,你……”
但是話卻沒有說完,因為她發現錢潮轉身之時居然整個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本來她就發現錢潮的臉色有些發白,現在又如此馬上便意識到錢潮可能是被傷著了,伸手便去扶他。
湯萍的手扶在了錢潮的肩上,本來隻輕輕一扶,但是錢潮卻一下子幾乎叫出聲來,眼看著額頭豆大的汗珠便滾落下來。
湯萍大驚,忙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錢潮擺了擺手,手扶著自己的肋間一點一點、一瘸一拐的走回到石桌旁輕輕的坐了下來。
“你受傷了!”湯萍麵色一沉,寒聲問道“誰幹的!是為了這鏡子嗎?”
錢小子在宗內受傷,誰這麽大的膽子!再加上今日錢小子表現的古怪,她便疑心有人來威脅過錢潮。
“不是,”錢潮擺了擺手,然後再一指桌麵上的紙“這東西,我弄明白了,不過咱們碰不得。”
紙上所畫的正是剛才林澗拿走的那麵水霧鏡。
“什麽?”
“先別問那麽多,彥姐在棲霞山還是在李兄那裏?”
“我們本是一起出來的,她要去紫竹林那裏去看看李兄的傷勢是不是全好了,結果半路就被林澗攔住了才來的你這裏。”
“那就好,我還能勉強支撐,咱們一起去李兄那裏,先讓彥姐看看我的傷。”
“你這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湯丫頭……我要是說這傷都是拜那鏡子所賜,你信嗎?”
“什麽!”
……
木秀峰,紫竹林。
因為惦記著李簡的傷情,所以陸平川今日也來看望他,所以湯萍與錢潮來到李簡這裏時,下麵三個夥伴都在。
“嘿嘿,錢兄弟也來了,沒想到今天咱們聚齊了。”
陸平川看到了空中飛來的錢潮與湯萍二人。
不過錢潮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蹌,若不是湯萍扶著他,幾乎就要倒地。
“嗯?錢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陸平川見了大驚,連忙趕過去扶住,他已經看出來錢潮的麵色不對,顯得異常的蒼白,而且走路也顯得踉蹌虛浮,如同大病未愈一般。
彥煊與李簡見了也大為吃驚,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麽今日錢兄弟就這個樣子了,按說他該是沒有出門才對,但是在宗內,怎麽可能會受傷呢?
讓錢潮除去外袍之後彥煊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錢潮身上的傷,從鏡子的幻境中逃出來後他自己就清理過,隨身也有一些藥物,草草的敷過,但是一除去外袍後便見他身上雖不是遍體鱗傷,但淤青腫脹還有處處的劍傷,頓時讓幾個夥伴都驚住了。
“我的天!錢兄弟,這些傷是怎麽來的?”彥煊吃驚的問道。
“錢兄弟,是什麽人對你暗中下手了嗎?告訴我,我去揍他!”陸平川恨聲說道。
“來來來,錢小子,你把你做的傻事說一說!”湯萍氣道。
來的路上錢潮雖然未多講,但總算是將為何弄得滿身傷的事情簡單的說給湯萍聽,倒把湯萍弄得後怕不已,因此才數落他。
李簡聽了湯萍的話便知道必有內情,也問道:
“錢兄弟,出了什麽事?”
錢潮還未說話,湯萍便忍不住又說道:
“這個傻小子,昨日夜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自己去照那‘水霧鏡’,結果就被那麵鏡子的幻境困住了,這一身的傷就是這麽來的!”
在場五人,隻有錢潮與湯萍知道那麵鏡子的厲害,其餘三人中陸平川對那鏡子懵懂無知,李簡與彥煊則是知道那麵鏡子十分重要罷了,現在見了錢潮的傷勢這才意識到那麵鏡子似乎是有些名堂。
“也不盡然,”錢潮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說道“雖然冒險了些,但也是收獲頗豐嘛!”
這句話倒是沒錯。
“喂,錢小子,我和彥姐昨日夜裏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小五關的瓶頸壁壘,你是說……”
“昨夜裏傷痛不已,我根本就沒有在意,早上我才發現的。”
說到這事,李簡猶在驚奇,便也說道:
“我也是昨夜休息之中突然就感覺了修為似乎精進了些,一下子就麵臨突破了,也讓我很是好奇。”
“陸大哥,你呢?”湯萍問道。
“呃……不知道。”
“陸兄資質最佳,想來也該如此,以前我們哪一次突破不都是莫名其妙的都是一起的嗎,這一次也錯不了的。”錢潮說道。
“錢小子,昨日夜裏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聽我慢慢說……”
就這樣錢潮一邊任由彥煊為自己敷藥醫治一邊將昨夜裏的奇遇細細的給幾個同伴講了出來。
除了陸平川聽得不明所以之外,其餘三人都聽得震驚不已。
湯萍聽了先是猶疑的問道:
“你是說……那水霧鏡裏麵居然封禁著一個……嗯……你沒有看清那家夥的樣子嗎?”
“隻能看到一隻眼睛。”
彥煊問道:
“那……那麵鏡子呢?”
“已經交給那個林澗了。”
湯萍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錢潮所說的意思,麵上已經有些動容,她又說道:
“若這鏡子真的與年家的那位祖師登臨仙境之事有關的話……”
錢潮知道湯萍果然動心,必須要將厲害之處給她說明才好。
“湯丫頭,這個主意咱們最好不要打,一來那件事對咱們來說還虛無縹緲;二來誰知道那位年祖師當年為此是付出了什麽代價呢?以我看來,被封禁的那家夥絕不是什麽善類,它提出的條件也可想而知了;這第三嘛,登臨仙境的祖師可有哪一個回來過?誰知道當年那位年祖師是不是成功了呢?”
頓了頓,錢潮看著湯萍的麵色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有長輩,有師父,那鏡子或許他們將來能用到,可是今早你也看到了,來的人是林澗,咱們都知道那林澗的身世,父親林恒祖是結丹修士,祖父林庇是元嬰級別的祖師,若是要用那鏡子,也必定是那個叫林庇的元嬰祖師,你的師父和你的六爺爺在那林庇麵前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一定要留住那鏡子的話,究竟是不是好事,你心中自然也明白。而且,昨夜裏聽鏡子中封禁的家夥說,還有許多的人都找過它,為它做過事,由此看來,這麵鏡子還不知道被多少個世家或是門派傳承過,一路才到了年家人的手裏,年家已經出了一個年祖師了,但是現在你看,年家如今是不是馬上就要遭逢大禍了?或許這就是那麵鏡子不斷能物色到合適的人為它做事的方法,由此再想一想,以前那些得到過這水霧鏡的世家們又會是什麽下場呢?在我看來,這個鏡子就是個不祥之物,湯丫頭,這個心思動不得!”
聽了這話,湯萍才點點頭,原本她聽錢潮講述昨夜在那水霧鏡的幻境中的經曆後,是真的動了心,這樣的東西若是能在自己的六爺爺手裏或者在自己的師父手裏,那這兩位老人家將來有一日或許就能夠用到,不過錢潮說完,她這才有種如夢方醒的感覺。
“你說得對,剛才我的確是動心了,甚至還有些埋怨你不該將那鏡子交出去,現在想想,那鏡子或許真的如你所言,是個不祥之物。我師父或許能早一些上那玉壺山,我六爺爺要再過些年月才有機會,不過都是要看機緣的,而且,就算上了玉壺山到登臨仙境還有一段漫長無比的年月呢,兩位長輩都該有自己的緣分,大不了我這個做晚輩的盡心侍奉,助他們一臂之力罷了,你說得沒錯,那鏡子藏著這麽大的秘密,看來年家是要完了,不但那鏡子要落入別人的手中,還要因著那個姓年的小子招致宗門的怒火,唉!”
聽湯萍這樣說,錢潮也鬆了一口氣,笑道:
“你原來還說讓我弄明白了,就給你煉製一個更好的鏡子出來,現在看來我是做不到了。”
李簡剛才聽了錢潮的一番說辭,倒是頗為認可,現在見湯萍放下此事,這才也放鬆了下來。
彥煊想起什麽來,說道:
“我記得那天夜裏那個姓年的人用這麵鏡子對付過阿萍,這鏡子若這麽厲害,為什麽在他手裏卻如此不堪呢?”
“那鏡子的確是一件厲害的東西,”錢潮答道“這麽說吧,我可以將那鏡子的威能發揮出近兩成來,築基修士我不敢說,畢竟沒有與築基修士交過手,嘿,或許我剛拿出鏡子就會被人家擒住,這與鏡子無關,是我的修為太低,但是隻要那鏡子在我手中的話,至少宗內的煉氣弟子中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這也與我的修為無關,全在這鏡子上,哦,李兄,我知道你的感應驚人,能克製幻術,但那鏡子能放出來的可不止幻術那麽簡單,而是極為厲害的陣法,就算我懂些陣法也弄得滿身傷!”
聽到這裏李簡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之意。
“還有就是我的修為就算再有進益也不會直接提升鏡子的威能,鏡子能更加厲害也隻在我對這麵鏡子的掌控之上,這麽說吧,煉器之中有靈器法器之分,靈器是咱們用的,法器是築基修士用的,再往上,結丹的前輩們用的則被稱為法寶,但是這麵鏡子卻不在這個範疇之內。至於那個年家的小子嘛,也不過隻能調用這鏡子威能的皮毛而已,鏡子在他的手中,除了能給年家人招禍之外,便再無什麽用處了。”
湯萍對這話倒很是認可,畢竟這“水霧鏡”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她說道:
“與這水霧鏡齊名的鏡子,還有四麵,分別是赤陽鏡,春穀鏡,金凝鏡和雄土鏡,據說赤陽鏡一直是在穆陽宗內某人的手中,而其餘三麵鏡子則下落不知,不知道那四麵鏡子裏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秘密?”
頓了頓,見幾人被自己的話吸引,都在思索,湯萍便又說道:
“好了,反正那鏡子也交出去了,就不再想,錢小子,眼前咱們五個人又是一齊到了小五關的瓶頸處,這個真有些古怪了,以往幾次突破,雖然咱們的靈根資質都不相同,但卻總能一起突破,現在又是小五關這重要的當口,咱們又是一齊到了瓶頸處,你不覺得這裏麵很古怪嗎?”
“嗯,”彥煊這時插嘴說道“我問過李兄了,昨日夜裏,李兄覺察到小五關瓶頸的時間也與我和阿萍醒過來的時間是一樣的,真的好奇怪呢!”
錢潮斟酌著說道:
“我對這件事情自然一直很留意,說實話我心裏倒是有個想法,但是許多地方現在想的還不通透,再容我一段時間,我若是能將這道理想清楚了,對我們會有大好處的。”
“大好處?”湯萍聽的狐疑,便念叨了一句。
“嗯,這是昨夜鏡子裏那個家夥**我時說的,不過我所說的大好處可與它說的完全不同,這事關係到我們五個人,現在我還無法自圓其說,讓我想明白了再告訴大家吧。”
此時雖然奇怪,但也隻能交由錢潮去琢磨,雖然奇怪,但五人能同時突破總是好事,既然錢潮說了等他弄明白了再說,此時便先放一放了。
“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湯萍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來看錢潮身上的傷勢“那個言霜,聽說要拜師了。”
“拜師?”
“嗯,李兄,你們木秀峰是不是有一位呂溯陽前輩?”
“不錯,呂前輩算得上是木秀峰的主事之人,宗內的事情據說他參與不多,但是木秀峰之內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呂前輩定奪的,怎麽?那位言霜姑娘要拜的就是這位呂前輩嗎?”
“對,就是這位呂前輩……”
“怎麽言霜拜師……是件大事情嗎?”彥煊問道。
“當然了,她若不拜師,雖然身在五靈,但實際上仍是九亙原的弟子,而且別人也依舊會以九亙原弟子看待她,總是有一層隔閡的,在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之後,那言霜應該是感念宗門對她的關照,就到宗內的長老們麵前去求,自然那些長老們是願意的,她本身又是劍修,這才有人去找木秀峰的修士們商議此事,日後那言霜便是咱們五靈宗木秀峰的弟子了,總是件好事。後來那幫前輩們最後覺得拜誰都不合適,隻有這位呂前輩才是最合適的,過幾日就要舉行拜師大禮的,據說宗門重視,定會辦的隆重無比,而且一幹在那天夜裏出過力的也都會被邀請去的。”
女子都愛八卦,在場二女都不例外,彥煊聽了湯萍所講,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來,便說道:
“既然她拜了師,那是不是說就不用非要嫁給咱們五靈的某個人了?那天夜裏有一個摩天崖來的姓洛的人,這麽遠來這裏就是為了救她,好像還想著要帶著那言霜一起走呢,他當時受了傷,我還為他醫治過,真的傷得很嚴重。”
“嗯,我也知道這事,這幾天那個家夥就在咱們五靈,好像有長老一直在和他說事情……”
這些事情錢潮聽得自然無趣,不過此時湯萍湊近了給彥煊打下手,錢潮對彥煊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唯獨湯萍靠近之後,隨著一股親切清新的氣息,錢潮便想到了昨夜在那水霧鏡的幻境中看湯萍跳舞的情形,忍不住心情激**、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喂,錢小子,你是很疼嗎?怎麽臉都紅了?”
湯萍抬眼看到了便好奇的問道。
“你輕一點……”
“我哪裏用力了!”
湯萍嘟囔著。
幾人都未在意,唯有劍心清明的李簡不知怎麽,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