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驚
陳陽眉頭緊鎖,這股靈力雖然微弱,但其霸道的程度卻讓他心驚。
“陳公子,可是發現了什麽?”李清歌見他麵色凝重,輕聲問道。
陳陽收回手掌,站起身來,沉吟道。
“從這股殘留的靈力波動來看,攻擊此人的應該是一種極為陰毒的功法,而且……”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白骨手中的鐵劍,繼續說道:“此人修為應該不高,最多不過元嬰,而能將他一擊斃命的,至少也是元嬰的修者。”
“元嬰期?”李清歌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
“李公子莫要說笑,那元嬰大能何其恐怖,怎麽可能會死在這種地方……”
“若是我們現在遇到的話……”
“放心,此事不知道發生了多久,就算真是元嬰修士在此戰鬥,現在應該也早已離去。”
陳陽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轉頭看向那具白骨,目光中閃過一絲憐憫。
“隻是可惜了這位前輩,也不知是何人痛下殺手,竟連一絲生機都不留。”
陳陽仔細感知著白骨上殘留的靈力波動,試圖從中推測出攻擊路數和招式。
這股靈力雖然微弱,但其運行軌跡卻清晰可辨,如同一條條細小的毒蛇,在他經脈中遊走。
陳陽眉頭微微皺起,這股靈力運轉之法詭異至極。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陳陽閉上眼睛,將一絲靈力探入白骨的劍痕之中。
頓時,一股陰寒的氣息順著他的經脈遊走,仿佛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入骨髓。
他悶哼一聲,嘴角甚至瞬間都溢出一絲鮮血,臉色卻愈發平靜。
原本在旁小心翼翼守護的李清歌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攙扶。
“陳公子,你沒事吧?”
陳陽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白骨,仿佛在與死者對話。
他感覺到這股靈力並非單純的殺戮,而是一種詭異的吞噬。
攻擊者並非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奪取對方的精元,壯大自身。
“好狠毒的功法!”
陳陽心中暗歎,這等邪門功法,若是換做以前的他,定然會嗤之以鼻,避之不及。
但如今修煉大道經,更與那些所謂的邪修親自對話之後,他已經對其有所改觀。
正邪二字,不看功法。
而看本心。
他靜下心來,仔細感受著這股陰寒靈力的運轉軌跡,試圖從中窺探出攻擊者的招式路數。
漸漸地,他仿佛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手持一柄漆黑長劍,劍身縈繞著森然鬼氣,一劍刺出,直取對方心脈。
“原來如此……”
陳陽眼中精光一閃,他捕捉到了一絲這門陰毒功法的奧妙。
那是一種以自身精血為引,引動天地間陰煞之氣,化為攻擊手段的邪門功法。
李清歌見陳陽臉色淡然無比,隻是盤膝坐在原地,心中雖然擔憂,卻也不敢打擾他,隻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陳陽也終於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公子,你沒事吧?”李清歌連忙問道。
“沒事,我沒事。”陳陽笑著搖搖頭,眼中也閃過一絲明悟。
“反而還因禍得福,領悟到了一絲這門功法的奧妙。”
李清歌聞言,頓時瞪大了美眸,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你……你竟然能從這具白骨上領悟功法?”
“這位……大能,死去的時間少說也有百年了吧,你剛才說領悟功法是什麽意思啊?”
李清歌驚了,她是真的驚了!
雖然這一路上,陳陽已經帶給她諸多驚訝了。
無論是見識還是遠超尋常修者的實力都遠超他這個年齡的程度。
而現在,陳陽竟然還從一具不知死去多少年的骸骨之上領悟到了功法?
這是要幹什麽?!
在他麵前,李清歌突然感覺自己的天才之名反而是一種嘲諷了。
陳陽淡淡一笑,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說道。
“走吧,我們繼續往前探索,看看這墓穴深處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李清歌心中震撼不已,看向陳陽的目光中,除了敬佩,更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崇拜。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他就像一座深不見底的寶藏,每次靠近,都會有新的發現。
兩人繼續沿著通道向前走去,一路上又遇到了幾具白骨,但都沒有再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終於,他們在通道的盡頭,發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
石門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隱約可見一些上古神獸的圖案,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看來,我們是找到正主了。”
陳陽看著眼前的石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走到石門前,伸出手掌,輕輕地按在石門之上,一股精純的靈力緩緩注入其中。
然而,石門卻紋絲不動,仿佛與整座山峰融為一體。
“怎麽回事?”李清歌疑惑地問道。
陳陽眉頭微皺,仔細感知了一番,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石門被強大的禁製封印,想要打開,恐怕沒那麽容易。”
李清歌聞言,心中一沉:“那……那該怎麽辦?”
“別擔心,陣法交給我就可以了。”
“隻是此處陣法和之前所遇到那些已經近乎消散的不同,還算是比較穩固。”
“我需要一些時間,能麻煩幫我護法嗎?”
陳陽自信一笑,隨後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道道靈氣凝聚的玄奧符文從他指尖飛出,打入石門之上。
石門上的花紋頓時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
李清歌臉色一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心中暗暗心驚。
陳陽雙目微閉,神識如同潮水般湧出,瞬間將眼前的石門包裹。
石門上的禁製在他眼中無所遁形,複雜繁複的紋路更是仿佛活了過來,在他腦海中交織演化。
李清歌緊張地看著陳陽,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到他。
“嗬,有點意思。”
陳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禁製雖然精妙。
但在歲月的侵蝕,以及神識恢複些許的他眼裏,不說如同孩童塗鴉,也隻是初學者的地步,稱得上破綻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