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離去前
越來越多實力強大之人，從九天十地各處而來。
莫缺也愈發感受到，哪怕他如今為此方天地至尊，哪怕他的眾生劍道，可勝玉霄之主，但也仍是有人，能夠與之抗衡。
他身在盤古天地，隔空出手，一一將外來之人驅逐，雖大多數人都接不下他一劍，但當中卻也有一部分人，不懼他眾生劍之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對玉霄之主當初說過的話，有了十分深刻的感受。
這方天地外的九天十地，有無數強者，萬族林立，強者無數。
他雖能在這方天地之中稱尊，但出了這片天地，卻未必能無敵！
“轟！”
這一日，又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接下了莫缺一劍。
她飄然若仙，道：“看來這一世，是劍道勝了！”
說罷退去，似是知道勝不過莫缺，片刻也不多留。
那些外來之人的隻言片語，更令莫缺感覺這方天地成為牢籠，束縛天地眾生，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麽，而後好像牽扯到整個九天十地。
“曆代至尊，為了躍出牢籠，付出一切，芸芸眾生為躍出牢籠，苦苦掙紮，到頭來，這隻是其他天地某些人布的一個局？”
這讓莫缺心中怒起，隻感覺在布局之人眼中，這片天地的眾生就像他們的一場遊戲。
眾生之苦，曆代至尊之難，仿佛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不值一提。
日複一日。
當莫缺憑著眾生劍道，一路擊退所有來犯之敵，來犯之人，也漸漸開始減少，似乎知道在這方天地之內，莫缺便是絕對無敵的存在，無人可以勝之。
“轟！”
直到這一日，又有一人到來，與莫缺在天外大戰了十天十夜，未分勝負。
“想不到啊，數百萬年後，竟又有人，能將武道修到此境，好，很好！”
此人殺意十足，不露真容，一身隱於黑霧之中，連神識也不能窺探。
莫缺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敵意，但這種敵意似乎並非針對他，而是針對他武道的身份。
“你最好是當年那人，如此，我便可有機會，親手斬你！”黑霧中的身影，和莫缺大戰十日之後，悄然退走。
在如今這方天地，莫缺是絕對的至尊與主宰，淩駕眾生與萬道之上，無人可以戰勝。
這段時間接觸這些人下來，令莫缺感覺九天十地中，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
劍道、武道、還有這片天地化為牢籠的緣由……
他還未出此天地，便感覺到了許多繞不開的事。
“看來，我已無法久留！”
雖然還想再陪伴葉青瑤更長時間，但莫缺知道，他終要離去。
無論是為了給雲芷嵐續命，還是為了讓這片天地徹底歸於穩定，他都必須離開，去到九天十地各處，弄清一切。
“芷嵐，我們走吧！”
這一日，莫缺和雲芷嵐拜別了葉青瑤之墓，夫妻二人破碎虛空，回到了無岸天。
臨走之際，他自然還有些未了之事，第一件事，便是尋到幽姬。
“定局已破，天地約束不在，你如今亦可掙脫束縛，躍出天地。”莫缺道：“你有何打算？”
幽姬十分敏銳，道：“看來，你也已經決定好了。”
莫缺點頭，並未隱瞞，他終究是要離開這片天地。
“一人破局，舉世超脫！”幽姬道：“曆代至尊犧牲了自己，方才讓你我有今日超脫之日，我自然要去其他天地看一看，才不辜負曆代至尊！”
幽姬有此選擇，莫缺也不意外，畢竟對幽姬這種禁忌人物，活了那麽多年，便是為了等一個超脫的機會。
他又一一見過其他禁忌。
躍龍妖尊、赤祖、及通天路上所有活著的禁忌，問明他們意願。
無一例外，沒了天道束縛，所有禁忌都躍出這方牢籠，去到其他天地。
盡管他們知道，其他天地異常凶險，在這片天地，他們是各自無敵一個時代的存在，但去了其他天地，恐怕會遇上很多比他們強的人。
可就如莫缺所說，他們可以自己選擇留在無岸天，但卻不能被天道強行留在無岸天。
哪怕明知無岸天外有萬般凶險，他們仍是想要親眼看一看。
修煉之路，逆天而行，能走到今日的，又有幾個是畏懼凶險之人？
“那便如你們所願，我會大開天地，送你們離去。”莫缺尊重每一個人的意願，沒有強留。
見過所有禁忌之後，他又單獨見了其中一人。
“我就不去了。”老張喝著酒，道：“我已是死過之人，超不超脫，對我已經無所謂，能見到破局之日，已然滿足。”
莫缺已從躍龍妖尊之口，知其過往，知道老張當年曾與幽蓮至尊乃是摯友，一路相隨，同生共死。
他對破局的執念，有很大部分，是源於當年幽蓮妖尊失敗，如今得見破局之日，心中無憾，也已對外麵的天地沒有向往。
“這一路，感謝前輩相伴！”莫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老張。
“你身上的這幅圖，繪盡諸天萬界，非同小可。”老張道：“不說其他，單是改變血脈，蛻變種族之能，便非同尋常，切不可輕易暴露。”
盡管曾在圖中當過幾十萬年圖靈，但老張也隻知其中一方天地，對此圖其他事情，一無所知。
莫缺也曾問過幽姬，關於神圖之事。
但幽姬也隻知道，此圖在百萬年至尊之爭中，曾出現過幾次，但從來無人知其由來，也不知其用途。
隻知它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不時出現，而後又離奇消失。
“連玉霄之主這等存在，都覬覦此圖，絕對非同小可。”老張再三提醒，莫缺離開這方天地之後，一定不可暴露。
莫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點點頭，將老張的話銘記於心。
最後，莫缺又見了雲逍遙。
他也做了同樣的選擇，將離開這方天地，去九天十地闖**。
二人聊了片刻，當莫缺說起九天十地那些人透露的訊息，雲逍遙道：“你感覺那些人中，有些人似乎對你不陌生？”
他喝了口酒，沉思片刻，才道：“說不定，你也是某位強者轉世而成呢？”
莫缺皺眉，感覺不太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那些禁忌活到今日，便有不少人用的是轉世之法，留下印記，轉世重生，包括我也是以轉世之法，才能避過天機，躲過生死，活到今日。”
雲逍遙卻道：“寧塵和你如今的妻子，亦是其他天地的強者轉世而成，為何你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