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誰非要同床共眠的?
“既然王爺知道,那他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去接王妃?”
“你覺得現在接人合適?”司沐弛拿眼神剜了她一下,“那個女人不解決掉,別說贏風去接人,就是皇上和秦太妃親自去,也不能讓心嬈回頭。她那人好說話,但骨子裏比誰都傲氣,傲氣得與世不同。”
“你這麽了解她?”曲涼兒扁了扁嘴,一臉的醋意。
“嗬嗬!想了解她又不是多大的難事,凡是與她多接觸幾次便能知曉她的為人,你與她私下裏也交談過不少,難道一點都不了解她?”司沐弛笑說道。
曲涼兒也笑了,“我知道啊,王妃待人很直爽的,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像之前我嚷著要嫁給你時,她就不怎麽喜歡我,還特意說了許多話要讓我打消嫁你的念頭。後來許是見我沒有開玩笑,便也慢慢地對我親切了。”
司沐弛抬起手捏了捏她翹挺的鼻尖,“那你還吃味不?”
曲涼兒心虛地羞紅了臉,立馬閉上雙眼,“我睡著了!”
她說睡就睡,可那密長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動,別提多假了,讓司沐弛瞧得隻想笑。
他騰出一手,以掌風扇熄了桌上的燭火。
還不等他重新摟上她,被裹在被褥裏的身子就往他懷裏拱,露在外麵的腦袋也往他頸窩裏鑽。
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清甜的氣息,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某些念頭又如同火苗一樣呲呲冒頭。司沐弛心中苦歎,最終隻能貼著她耳邊低哄,“聽話,別動……我會一直在,不會丟下你跑掉的。”
“嗯。”
翌日。
司沐弛還沒醒,倒是懷裏的人兒先醒了,不但醒了,還在他懷裏扭來扭去。
“沐馳……”
“嗯?”
“頂著我……難受……”
司沐弛睜開眼便見一張紅得快滴血的俏臉。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瞬間漲紅了臉,立馬放開她坐起了身。
曲涼兒扯過被褥把頭蒙住,羞得沒臉看他。
她是未經人事,可府裏教養嬤嬤早就教過她,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司沐弛尷尬完後看她那縮頭的樣子,又一次哭笑不得。
不是一個勁兒地撩他嗎?
這樣就害怕了?
他低下頭,將她頭上的被褥扯開,一臉壞笑地問道,“怕什麽?”
“你壞死了……”曲涼兒羞赧地罵道,還想扯被褥把頭蓋住。
“嗬嗬!”司沐弛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貼到她耳邊問,“是誰非要同床共眠的?”
“我……我不理你了!”曲涼兒紅著臉轉過身去。
司沐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道,“我先去打水。”
聽著房門關響的聲音,曲涼兒才又轉過身,先是眯著眼看了看,然後紅著臉坐起身。
臨近晌午,兩人在客棧吃了些東西,然後才退房離開。
對於早上尷尬的事,誰也沒再提。
不過經曆了昨晚,彼此之間又有了不小的變化,每次對視時都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及那一份隻可意傳的情愫。
小鎮上沒有錢莊和商行,曲涼兒有些鬱悶,忍不住牢騷,“都沒地方換銀子,我拿什麽給王妃他們買東西?”
司沐弛笑道,“等找到他們再說吧,你若現在買多了,萬一我猜錯了地方,那我們帶著大包小包到處跑,豈不受累?”
聞言,曲涼兒覺得有道理,“是哦,還是先找到他們再說!”
在鎮上小轉了一圈,二人才騎著馬離開了青柳鎮。
……
山穀裏。
麵對漫山遍野的花草,兩個孩子就跟到了遊樂園似的,天天玩得不亦樂乎。
特別是聽說這些花草還能賣錢後,兩個小家夥就跟擁有了金山銀山一般,看啥都兩眼放光。
“臨臨,這些花草都能賣錢,為何爺爺非要我們尋這一種呢?”厲書洲手裏拿著一張紙,紙上畫著一朵花,可出來半天了,他們都沒尋到紙上的花。
楚啟臨給了他一對小白眼,“你笨啊,爺爺這是在教我們認藥材!據我所知,有些藥材越難找就越名貴,找到一株說不定夠我們一年花銷呢!”
聞言,厲書洲立馬又來了勁兒,“真的啊?那我們可得使勁兒找,找一背簍那我們就發大財了!”
楚啟臨望了一眼花花綠綠的山穀,小眉頭皺了皺。突然想到什麽,他從厲書洲手裏拿過畫紙,這才發現畫紙上有兩個很小的字。
“喜陰?”
“臨臨,怎麽了?”厲書洲好奇地問道。
“找錯地方了!這片地向陽,不可能有。”他眯著眼朝一座小坡指去,“那坡後麵有林子,我們去那裏找找。”
“好。”
兩個小家夥背著小背簍又在山穀裏飛奔起來。
山穀上。
看著他們歡快的小身影,楚心嬈扭頭朝身側道,“師父,這麽個好地方,你現在才帶我們來,太不厚道了!”
殊勝子笑嗬嗬的,“這萬花穀是我師父留下的,不過這裏的藥材大都是我親手種下的。”他看了看楚心嬈的肚子,“別看這裏比不上萬仞峰,但這裏卻很適合養胎,需要什麽藥材師父都能給你找出來。”
楚心嬈忍不住笑。
萬仞峰的藥材被他們母子霍霍完了,師父這是把家底都露出來準備給她‘霍霍’了。
看著遠處跑上小山坡的兩個小身影,殊勝子提醒道,“他們兩個還需要磨煉,你可別跟他們說咱們不缺銀子。這山穀裏的藥材我還指望著他們幫我收一收,然後拿去城裏換銀子呢。”
楚心嬈一聽,突然皺起眉,“師父,我不怕他們吃苦,我就是有點擔心臨臨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現在除了要防迷霧宗的人外,還要防京城的人。
殊勝子明顯是早就想好了對策,“怕什麽?就他們這個年紀,換身衣裙,誰會懷疑他們是男娃?隻有男娃才能變成蟲童,若他們‘變成’女娃,不就沒人在意他們了?”
聽到這,楚心嬈喜出望外,“哎呀,我怎麽沒想到這法子呢!走走,師父,我們趕緊回去,讓彩兒把他們的衣物改成小裙子!”
“哈哈……”
山頂上,詹震堂和彩兒正在搭建屋子。
這裏隻有兩間木屋,加之年久未住,破舊潮濕不說,那牆壁房梁上長滿了野菌。現在除了翻新木屋外,還要新搭幾間屋子。
見他們師徒回來,站在扶梯上的詹震堂直接不滿地吼人,“老殊頭,你別偷懶行不?”
殊勝子也不甘示弱地回道,“我說搭兩個草棚子就得了,你非不聽,現在知道累了?”突然他想到什麽,‘嗬嗬’笑道,“我若是猜得沒錯,沐馳那小子應該到了,你這一把老骨頭就別折騰了,把活留著給他幹吧。年輕人,多幹點活對身體好。”
詹震堂忍不住瞪他,“叫我徒弟幹活,你咋不叫你徒弟來幹?都是他惹出來的,這些活就該他做!”
兩老頭日常就喜歡互懟,然而這一次詹震堂懟完之後立馬就後悔了,趕忙朝楚心嬈看去,著急地解釋道,“那個……丫頭,我不是有意提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