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厲銘辛慘敗
他怎麽也沒想到,就短短幾日的功夫,自己耗費心力築造的莊園竟被毀於一旦,甚至他們母子還被‘埋’於此!
這已經不是恥辱了,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墓碑上的字幾乎快刺破他的眼球,他想也沒多想,衝上前一腳踹了出去!
‘轟’!
就在墓碑被踢翻的瞬間,巨大的爆破聲從腳下傳來,一股氣流衝擊著他五髒六腑,甚至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在失去知覺的前一瞬間,他本能的用盡所有內力旋身飛離——
一道爆破聲起,引動了所有埋在地下的火藥,片刻功夫就將墳地炸開了花,兩座墳也變成了兩口坑。
土石飛揚,漫天塵沙,雖然爆炸的威力沒有上次炸山穀的威力大,但百丈之內絕對別想安然無恙!
爆炸聲停止後,身著盔甲的人烏泱泱地衝進莊園,把爆破過的地方包圍得連隻螞蟻都休想鑽過——
厲贏風和楚心嬈剛到邊境就聽到的了聲響。
趕到莊園時,程齊漢先向他們匯報了情況,然後讓人抬著一具黑乎乎的人到他們麵前。
“王爺、王妃,順義王被炸斷了一條腿,人暈死過去了。”
夫妻倆沉著臉盯著麵前黑乎乎的人,要不是程齊漢說他是順義王,他們還真不敢認。
此刻的厲銘辛從臉到腳都是血肉模糊,身上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原樣,燒焦的氣息加上血肉的氣息,混合著泥土,何止狼狽,簡直就是慘烈到了極點。
最為明顯的是他左腿膝蓋以下都沒了,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
厲贏風蹲在身,探了探他的氣息,又把了把他的脈,然後麵無表情地對程齊漢說道,“留他一口氣,秘密押回京城,交由皇上發落!”
“是!”程齊漢冷肅地應道。
厲贏風從懷裏拿出一隻瓶子遞給他,“先給他止血。”
程齊漢接過瓶子,按他的吩咐照做。
楚心嬈在一旁看著,並未出聲。
厲銘辛這般模樣,她沒覺得可憐,要說感受,她現在隻能說痛快……
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自從一年多前她跟厲贏風回京,這家夥就沒少給他們使絆子,明著對付他們不行,就殺親生兒子然後嫁禍他們。想篡位奪權又沒勢力,就搞個金蟬脫殼在外招兵買馬。
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吧,折騰來折騰去,他這副慘樣與他金蟬脫殼時被燒得麵具全非的那具替身完全呼應上了……
而厲贏風的做法她也能理解。
不管厲銘辛是死是活,都得送回京城交給帝王過目。別以為留厲銘辛一口氣就是心軟,相反的,就厲銘辛這殘破不堪的樣子,給他個‘痛快’才是為他好,留他一口氣,那才是讓他生不如死。
她隻能說,活該!
他們夫妻與程齊漢、以及另外幾名將領就在原地開了個會。
雖說厲銘辛的手下被他們解散了,但也得多留個心眼。經大家一同商議,決定將這次來邊境的萬人大軍分成三派,一派先行,口號就是剿除厲銘辛曾經招買的手下。
如此一來,不但打擊了餘黨,還為後麵的一派部隊掃清了路上的障礙,讓厲銘辛能被成功押送回京。
剩下一派,留在邊境鎮守。
“王爺、王妃,你們不同我們一起回京嗎?”程齊漢關心地問道。
厲贏風道,“北翟國兩名朝廷命官因厲銘辛而亡,此事還需給北翟國一個交代。”
程齊漢立即明白他們這是有任務在身,便沒再說什麽,隻道,“那末將便先行押送順義王回京了,王爺和王妃保重。”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厲贏風和楚心嬈很快返回了汴河城。
他們先去看了厲書洲。
楚啟臨道,“爹、娘,洲洲喝了藥剛睡著。”看著一臉疲色的爹娘,他也忍不住心疼,“這裏有我看著,你們快回房休息吧,娘的身子剛恢複,可別累壞了!”
厲贏風簡單為厲書洲把了把脈,確定他脈象平穩沒有異常之後才帶著楚心嬈離開。
有關厲銘辛的事,他們沒當著兒子的麵說,隻在隔壁與司沐弛和曲涼兒講了厲銘辛的情況。
司沐弛和曲涼兒知道他們疲累,也沒多打擾。
很快,房裏就厲贏風和楚心嬈。
累到極致,楚心嬈反而有些睡不著了,躺在**,幹瞪著眼。厲贏風擁著她,沒好氣地道,“想什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跟我置氣!”
摸著他的臉,笑說道,“沒想什麽,就是覺得這一年多以來太不容易了。”
厲贏風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這次回京後,我就請旨回封地,過我們自己的日子。若是覺得無聊了,就去忘憂穀散心。”
楚心嬈皺了皺眉,“那母妃呢?”
厲贏風輕撫著她後背,溫聲道,“她習慣了宮裏的日子,就讓她在宮裏吧。何況皇嫂過世,後宮暫時無主,皇兄也希望她能幫著管管後宮。她這個年紀突然去到民間,反倒不易適應。”
楚心嬈道,“不管她跟著誰,我都尊重她的選擇。反正師父是要跟著我們養老的,說不定宗主也要跟著我們,隻要他們不嫌棄我們,再多老人我也都沒意見。”
厲贏風微怔,突然沉默起來。
見狀,楚心嬈不解地看著他反應,“怎麽了?”
厲贏風眸光輕閃,接著將她吻住。
曾經的他,單調、無趣、亦不喜歡耳旁有人喧鬧。
自從她出現後,他身邊的一切都變了。
老老少少,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就連府裏的侍衛都敢擠在一起談天玩笑。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身邊會如此充滿人氣。
而這些人氣,都是她帶來的……
麵對他深吻的架勢,楚心嬈趕緊推他,哭笑不得地道,“趕緊睡!等睡足睡飽再‘補償’你!”
厲贏風薄唇勾勒,把她擁得更緊。
他們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
一醒來就聽晉炎說起,範慈斌又來找過他們,不過都叫司沐弛給打發了。
楚心嬈一邊用膳一邊冷哼,“就他這麽個東西,還指望我們給他解藥,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