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嫡女崩潰
楚靈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顧摔倒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激動地指著門房怒問,“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門房看她的眼神跟李總管一樣充滿了鄙棄,怕她聽不清楚似的,故意放大了嗓門,“楚家說你霸占了楚家嫡小姐的身份,如今他們尋回了嫡小姐,你必須把原本屬於嫡小姐的嫁妝還回去!楚家還說,給你三日功夫,如若你不歸還,便將你告上禦史台,讓禦史台發落!”
楚靈薔鐵青著臉,渾身都在顫抖。
一夜之間,她從高貴典雅的親王妃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竊賊之女,當真應了那句話,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厲銘辛不顧多年夫妻之情,教唆著奴才羞辱她!
而楚家,更是翻臉無情,絲毫不顧念她十七年的陪伴和孝心!
就算養隻狗,那也是有感情的啊!
難道在他們心中,她連一隻狗不如嗎?
回想起年幼時她被楚家捧在手心裏疼愛的一幕幕,祖母的慈祥、父母的疼愛、大哥的保護……
多麽的讓人幸福!
可當初有多麽幸福,如今的她就有多麽痛苦!
為什麽?
明明不是她的錯,明明她也從小失去了親生父母,可到頭來一切的後果卻要她一個人承擔?
她原本可以一世榮華無憂的……
是顧心嬈!
是那賤人毀了她的榮華富貴!
那賤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是顧家太過心慈手軟沒有把那賤人弄死!
而六年前,她也不該心軟,她應該把**換成世上最烈的毒藥,讓那賤人從此在這世上徹底消失!
看著她崩潰的樣子,李總管無一絲同情,反而朝身後兩個嬤嬤下令,“把她帶回房裏看好!王爺說了,她若走出王府丟了王府臉麵,唯你們是問!”
“是!”倆嬤嬤齊聲應道。
隨即二人上前,一左一右扭住楚靈薔胳膊,粗暴的把她往房裏帶。
楚靈薔本就崩潰,見此情形,更是如瘋癲般尖銳大喊,“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本王妃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呸!”李總管朝她的方向啐了口口水。
“李總管,楚家那裏該如何回話?”門房有些為難地問道。
“有什麽可回的?他們要告就讓他們告去!要是禦史台能判她個罪名,那才好呢,省得王爺下休書!”李總管歪著嘴道。
楚家真假嫡女一事鬧得如此大,王爺都快被這女人氣死了!
隻是這會兒下休書,會顯得他們王爺無情無義,容易給人留話柄。要是楚家能把這假嫡女解決了,王爺就隻需作壁上觀……
……
厲贏風有讓人盯著楚家的動靜。
楚永徵讓人去順義王府討要嫁妝的事,很快便傳到了他和楚心嬈耳中。
楚心嬈聽後忍不住冷笑,“我就沒見過比楚家還勢利眼的!”
“現在不就見識到了?”
“見識是見識到了,可誰能理解我心中落下的陰影?”她苦澀地揚了揚唇。
“下一步你想做什麽?”厲贏風擰著眉看著她。
“能做什麽?當然是去牢裏‘看望’顧全福和劉水香啊!”提到那對夫妻,楚心嬈眼中就有止不住的恨意。
對楚家,她是厭惡。
可對顧全福和劉水香,她有著原身的所有記憶,所以留在原身心中的痛也成了她的痛。
更何況,他們對她原身的傷害,還連累到了她兒子。一想到兒子在胎裏就中毒、一出生就險些夭折、哪怕活著也要承受可怕的後遺症,她就恨不得把顧全福和劉水香的皮給剝了!
……
陰暗的大牢裏。
顧全福和劉水香被關了許多天,還不知道外麵的變故,還在盼著楚靈薔能提早救他們出去。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親生女兒沒盼來,卻把楚心嬈這個養女盼來了。
“嬈兒,你是來救我們出去的嗎?”劉水香又意外又驚喜。
“救你們出去?”楚心嬈站在牢門前,捂著鼻子輕笑,“你們還真是會做夢!”
“你……你不是來救我們的?”劉水香瞬間拉長了臉。
顧全福從髒臭的草垛上爬起來,指著她怒道,“不孝的東西,你不是來救我們的,那是來做何的?”
楚心嬈冷冷地盯著他,“你們配跟我講‘孝道’?”
夫婦二人被堵得臉色難看。
楚心嬈突然舉起一把鑰匙對他們晃了晃,然後將牢門上的鎖打開。
見狀,方才還一臉難看的夫妻立馬又露出喜色。
“嬈兒,我就知道,你是來救我們的!”
“是啊,快帶我們出去!這地方又髒又醜,老子是半刻都受不了了!”
然,就在顧全福激動得要往牢門擠時,楚心嬈猛地一腳踹向他腹部——
“唔!”
他吃痛地捂著肚子後退,然後怒不可遏地瞪著楚心嬈,“你個賤骨頭,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老子可是你爹,你竟敢對老子動手?”
劉水香也忍不住唾罵,“你當真是翅膀長硬了,連爹都敢打!”
楚心嬈眸光一厲,立馬也送了她一腳!
劉水香慘叫著撞到石牆上。
“你……你……”顧全福總算瞧出些端倪了,雖然指著她,可眼中卻多了一絲驚恐。他做夢都沒想到,六年不見,這賤丫頭竟然變得如此厲害!
楚心嬈看著他們,冷笑,“想出去?放心,會讓你們出去的!我不但會救你們出去,我還會對你們好好‘盡孝’!”
劉水香同樣露出了驚恐,捂著肚子往顧全福身邊擠。
但顧全福卻將她朝楚心嬈狠狠推去,然後趁機要去鑽牢門——
可就在他剛靠近牢門時,一記手刀猶如閃電般狠厲地落在他後背上,他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變‘咚’地倒下。
而劉水香被顧全福推出去,並沒有撞到楚心嬈,反而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看著顧全福倒地,她是徹底嚇到了,猶如見鬼似的瞪著楚心嬈,“你……你……你不是那個賤丫頭……你……你到底是誰……”
對她而言,那個賤丫頭就是他們家養的一條狗。
他們親手養大的狗,有什麽能耐,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
一個廢物東西,怎麽可能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