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豪門,霸道總裁賴上身

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10.不許再鬧

其實,若非顧忌著還有同學在場,杜予清是當真能撲上去把顧博明當成癩皮狗給揍上一頓!

狂、揍、一、頓!

反正又不是沒有跟狗狗打過架,雖然是在還很小的時候……

杜予清氣的很,簡直就恨不得一拳頭將他腦袋給砸爆了,顧博明卻氣定神閑,握著手中的酒瓶子輕輕晃了一下,他淺勾起唇,聲音低沉:“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你都要用眼神強暴我了!我還能坐視不理?!”

氣呼呼之間,杜予清是當真什麽都顧不上了,這樣一句話純然都沒有過腦子,直接就蹦了出來……

其實,她說的是真的,就方才顧博明的眼神,確實就與在視殲她無異了。

而這一點,莫說是她自己深有體會,就連那幾個沒下去玩的同學,都是逐漸的有些看明白了的……

還都想著坐看好戲呢,偏偏某太子爺不爽了,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無聲之間就將他們趕走了,隻餘下他和她兩人

杜予清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同學們都被他給嚇跑了?否則叫他們聽到她這種話,絕對是要起疑的吧?

而且對她的形象也很是不利啊!哪有女孩子家家的說話這樣直白黃暴的?!

“放心,沒人敢亂說。”

沉聲之間,顧博明如是道,是對杜予清的安撫,更是專屬於他方式的……哄。

隻可惜,杜予清才不會買賬呢,眼神變的越發銳利了,唰的就冷了下去,杜予清氣呼呼道:“你少放!”

“流言早就已經出來了,這一群人隻不過是因為今天一天都在學生會忙碌,才沒機會去聽到流言!”

杜予清敢打賭,他們一回到宿舍,絕對就會全部知曉的,她可當真是不敢想象,他們知道之後,遠山的麵子還往哪裏擱?他以後還怎麽在學生會混啊?

隻要一想到慕遠山會承受各種流言蜚語指指點點,而且罪魁禍首就是她,杜予清就渾身直冒冷汗,心虛的厲害,直發慌……

她是如此的頭疼,偏生身旁這一位罪魁禍首還尤不自知,不緊不慢的再喝一口酒,他再度啟唇,氣定神閑:“杜予清,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

她在擔心什麽?還到底?

他這話問的,怎麽感覺像是她在無理取鬧啊?

嘔都要嘔死了,一口氣憋在喉嚨管子裏麵出不來,揉了揉額頭,杜予清也實在懶得去瞪顧博明了……

麵對這種貨色,她想,多瞪一眼都是浪費力氣,人壓根就沒臉沒皮,沒有自覺!氣死都是自己活該!

“杜予……”

“顧博明。”

就在杜予清冷著臉沉默半許,顧博明正琢磨著該怎麽樣去哄她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語氣,再不複方才的怒氣衝衝,但是氣勢還是在的,冷漠,疏離,同時又帶著點點的……無可奈何

心下一緊,不著痕跡的向著杜予清湊近一些,顧博明麵無表情的應:“恩?”

“你能別再這樣了嗎?”杜予清說,清冷的語息之間,滿滿都是無可奈何。

心更緊了,顧博明卻依舊麵無表情:“怎樣?”

杜予清是當真想要與顧博明保持冷靜,好好的交流溝通一番,可結果,男人的話一出口,她就又是一口老血嘔出來……

“你說還能是怎樣?你都給我造成這麽大的困擾了,你還問得出口?!”

“我隻不過是想追你,又不傷害你,為什麽是困擾?”

顧博明不解,深邃眼眸俱是無辜。

這不是裝的,他是真不解,在他看來,喜歡就要追求,他在做著他自己的努力,有什麽不對的?

得,敢情鬧了半天的脾氣,人家還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氣什麽,跟他完全不是在一個點上麵嘛,真是……

太陽穴都是一個“突突”直跳,一向樂天派的杜予清在這一刻,都不免對於接下來的對話持悲觀姿態了。

一貫燦爛的臉色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沒忍住,重重歎出一口氣,杜予清近乎歎氣的開了口:“顧博明,對於一個不喜歡你並且有男朋友的人來說,你的追求就是一種困擾。”

“這一點,難道你都不懂的嗎?”

“你的困擾無非在慕遠山身上,放心,我會挑明。”

儼然一副“我有在為你考慮”的姿態,顧博明如是說著,太陽穴又是一突,杜予清簡直都要被氣樂了。

“……這不是挑明不挑明的問題,是你的這個態度,真的會讓我很陷入尷尬境地的,會很麻煩,就拿你今天擅自去……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來打比方,私底下也就算了,你還在宿舍樓下,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這你知道會讓我有多難堪嗎?這事情已經傳出去了,對我的名譽,對遠山,都是很不好的,這一點,你想過嗎?”

“那意思是,私底下就行?”

眉頭都是一個飛揚,顧博明的冷淺臉色瞬間都要綻放出亮彩了,擺明了是高興的,還以為是看到希望了呢,他倒是高興了,可杜予清卻當真想哭

哥!大哥!我大哥!

咱說話能保持在同一個頻率嗎?你確定你剛才真的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真的聽懂了嗎?

杜予清很是納悶,為什麽她和顧博明兩個人的關注點會,全然不同?

又為什麽某人的思維會那樣奇怪,竟然能……扭曲成這樣?

看他竟然還高興成那樣,杜予清是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樣去勸服他……

再度一聲長歎,杜予清不無頭痛的繼續著自己的勸說之路——“顧博明,我不是在鼓勵你在私底下對我做什麽,你不要想太歪了,我以為我先前的話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的了,我不喜歡你的,我喜歡的是遠山,我跟他是男女朋友。”

“所以?”

“所以,你別再追求我了,尤其像方才那樣的舉動,這真的會很困擾,對我,對遠山,都是。”

“可你差點就被擠壞了。”

沉著聲音,顧博明低低陳述著事實,這一點確實無從反駁,可杜予清依舊是沒有辦法讚同他選用的方式的……

“你在幫我我知道,這一點我也不是不感激的,隻是,希望你能夠稍微換一種方式,緩和一些的,純粹同學式的,朋友式的。”

“我說了,我想你當我老婆。”

所以當然要用對待老婆的方式去對待你了,什麽同學式,朋友式,都tm是扯淡!

而且說真的……

“我並不認為我會對同學熱情

。”

“那你也捎帶著也對我不熱情,好嘛?”

順勢的,杜予清如是說,她是真就這個想法和目的,無可非議,可誰知道,換來的,卻是顧博明一記挑眉,眸色變的微冷,他就像是什麽心愛的東西被冒犯了一樣,一臉慍怒,氣鼓鼓的立刻維護:“你爸會對你媽不熱情?!”

如斯的理直氣壯,也真就隻有他能說的出口了,當這樣一句話傳入耳中的瞬間,杜予清簡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氣還是應該樂了。

她爸爸對她媽媽……

有他這樣打比方的嗎?

人家那是鐵板釘釘法律認可的兩夫妻!連女兒都生養到這樣大了,都多少年的真感情了,當然要熱情!

一個惱怒,杜予清氣呼呼的,拳頭握起,佯裝要去揍顧博明:“你不要再亂說話!這種話怎麽可以隨便拿來作比方!”

“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就是這個想法,不是隨便。”

“你……”

碰上這樣一隻頑固的石頭,儼然是鑽進牛角尖裏麵去了,這當真是沒辦法說了。

不過這樣簡短幾分鍾的來回,杜予清就覺得,自己的皺紋都要生出好多道了,是被他氣的,也是無語的!

櫻唇都在抖栗,氣極抓狂之間,杜予清正尋思著,到底應該怎麽樣才能說服大家夥,將他的固執念頭打消,他卻先出擊了……

“你打。”

將臉湊過去,在幾乎就要碰觸到杜予清拳頭的那一刹停了下來,顧博明儼如是在主動討打,冷峻的麵容上略略帶著點討好,說:“打。”

“不是……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你不是想打?”

麵對著杜予清的徹底懵神,顧博明可是清醒太多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再度湊過去一些,用臉頰去她拳背上碰一下,他聲色微微啞:“你生氣就打,出完氣翻篇,不許再鬧

。”

反正又不是沒被她打過,還不止一次。

顧博明是抱著這樣子的心思去說的……

可是。

可、是!

不許再鬧……

這樣一句話語,被已經成熟了的男人聲線說出,低低啞啞之間透出了淡淡的寵溺,聽似好似是不能再容忍她的鬧騰了,實際上卻是無限製的縱容,這種效果,實在是太……曖昧了。

當然,顧博明可全然沒有多想,他就是順著心意一說,可是當話已說完,就連他自己都愣了……

是意識到這樣一句話確實太超過了,太曖昧,是他從來都未曾經曆過的那種粉色氣泡時光,耳尖一顫,他在黑暗之中的臉皮微微發熱,眼底一個波光流轉,他再度低下去,避開杜予清的拳頭,趁她一時不察,全然情不自禁的,照著她臉上就是一口!

啵!

“顧博明!”

杜予清登時崛起,氣瘋了,是真要抓狂了,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砸,卻在最緊要的關頭收了手……

當然不是她不舍得,她氣都要氣死了,簡直就恨不得把他當成老羊連皮帶骨的扒了!

之所以打不下去了,還不是因為看著他這樣一張大蠢狗一樣的臉,登時就想起了剛才,他主動送過來打的場景,她若是真要下了手,才反而更加的曖昧了……

真就應了他的那一句——你打。

她是瘋了才會去應承他!

這登徒子!臭流氓!竟然又敢親她!

雖然隻是臉……

氣瘋了,儼然要陷入抓狂暴走邊緣,真覺得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就連呼吸都會讓她的肺部燒到炸裂,“蹭”的站起身,抬起腳,照著顧博明的腿上就是一踹,狠狠的一踹,剜他一眼,杜予清氣的直接往外麵走……

她是真氣極了的,倒是走的幹脆,可是顧博明當然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是什麽地方?

舞廳!

多少社會流氓人士在這裏流竄,各種紛亂,有太多的女子不明不白的失去了清白,他現在就算是會被她踹死,都不可能離開她身邊半步!

於是,立刻就跟了上去,顧博明高大的身軀緊緊的貼在杜予清身後,右臂略略展開,從她身後形似將她圈住,為她阻隔出了一道保護圈,左臂更是抬起去往旁邊,將旁人推開一些,為她開出道來……

正是因為有他如此緊密的守護,杜予清才可以走的如此幹脆了當,不帶半分阻攔。

可她並不想的,這種被小心翼翼守護的方式,應該是隻有慕遠山才可以的,可偏偏他還在舞池那裏護著冰清……

在這一刻,杜予清驀然就覺得委屈了,也莫名的,對夏冰清心生出了一些小情緒。

她是真的有點埋怨她了,為什麽一定要堅持在舞池裏麵玩?

就算她再單純無知,可經由這麽好幾年的各種事端,她難道還不夠清楚自己的魅力嗎?

就連在學校那麽單純的地方都有發生過不少次被男孩子窮追猛打,差一點就被堵在回家的路上欺負的事情,在舞廳這種地段就更是了,她再愛玩愛鬧的,也多少應該有所忌諱,而不是肆無忌憚的去享受遠山的保護,她的關切……

是,她是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總不能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付出為她考慮的吧?

冰清怎麽就沒有想過,她一個女孩子留在沙發區域,說不定也是有危險的?

遠山也是,明明知道顧博明對她沒有安什麽好心,竟然還這樣放心

!就隻知道去守著冰清!

心裏頭這種情緒肆意的流竄著,杜予清越想就越發的委屈了。

她知道,其實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了,冰清在舞池,遠山當然要去護著她,萬一她真出了事情,彼此都不可能再安然下去,會抱憾終身的,自己真不應該這樣小心眼的,不應該去計較的……

可是為什麽,就是好難過?

可是為什麽,就是會覺得……委屈?

就是這個家夥!就是他!

心裏頭各種情緒在翻湧,委屈壞了,連帶著將怨氣全部都往顧博明的身上撒了,對他越來越生氣,杜予清抬起腳就往顧博明的腳背上麵踩,同時用胳膊肘子去撞他,用腳去踹他,半分力道都沒有收斂,她一邊逃的離他圈屬範圍遠一點一邊吼:“你走開!離我遠一點!”

被心上人如此態度對待,是個人都會受傷的,尤其顧博明這一款,更是有著強烈的男人自尊心……

在杜予清胳膊肘子撞過來的那一刹,顧博明是真的被傷到了,就連眼神都是一黯,心裏略是晦澀,喉頭翻滾了一下,他有多想爆發。

然而,這個人是她……

是她啊。

將拳頭用力一攥,深吸口氣之間,顧博明命令自己立刻冷靜下來,不要想太多……

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雖然依舊覺得受傷,顧博明卻依舊不忘初念,依舊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城防,將杜予清護的緊緊的,必要時候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不讓她跑離他的圈屬範圍,眼睛也一直緊緊的鎖著她,就連半分都不曾挪開。

男人如斯守護,當真叫人無比動容……

可惜了,人在生氣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下限的,而杜予清原本就在委屈生氣,什麽都在往他的頭上怪,自然不可能心平氣和,他做的再好,在她看來,都隻會是變本加厲,儼如死纏爛打,叫她更是生氣!

因此的,這會子在男人那全然縱容的守護姿態之下,杜予清的脾氣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爆發,又是扭掙又是踢踹的,她氣急敗壞……

“出去再鬧

。”——對於杜予清的怒吼斥責,無論是什麽樣的言語,多麽激烈情緒的抗拒,語息之間是對他有多厭惡,顧博明一律回以這樣一句。

這樣子的自己,說實在的,是連杜予清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的……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醜陋,自私自利,小心眼,一點都不為姐妹考慮,而且也不夠感恩,心胸很狹窄,還愛發脾氣,當真好比一太難以忍受的千金大小姐了,絕非尋常的自己。

其實,她也想收斂,她也很想對顧博明這種方式報以感激,即便他的出發點不是她想要的,可到底是在護著她呢……

杜予清是真想變的平和冷靜,可……

腰肢被男人手臂纏上,一個用力,將她幾乎抱離了地麵,顧博明幾乎是一隻手臂就在帶著杜予清往前走,避免被那些個蹲守在走廊吹口哨抽煙抽大麻的小流氓們傷及到她。

“你不要動手動腳的,顧博明,這樣真不對!”

手指頭用力的去往顧博明的手背上掐,杜予清是那樣的用力,就連手指尖都要陷進男人的肉裏麵去了,臂膀上麵的肌肉一震,手背繃的緊緊的,就連青筋都要凸出來了,顧博明忍著疼痛,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喲,小女朋友在發脾氣啊?”

叼著根煙,身子懶懶的倚在牆壁的某一位小流氓如是說,臉上徜徉的,滿滿都是**邪的笑……

這當真就是市井流氓,那種在最肮髒角落裏麵混跡的人物,光是眼神就很髒,杜予清饒是膽子再大,也自然是有所驚嚇的,身子都是一顫,她下意識的就往顧博明的懷裏麵蹭,靠的他近近的,也同時離的他們遠遠的。

這種被依靠、被她尋求保護,視作保護傘的表現,著實叫顧博明心頭戰栗……

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男人們都願意充大佬去護著自家的女人了,要知道,這種感覺著實是太好了一些,換他也願意!一千個一萬個的願意!

唇間勾起一彎略是柔和的弧度,胳膊上更加用力了一些,將杜予清纏繞的緊緊的,抱了個滿懷,顧博明另一手扣在她後腦勺上,將她往自己的懷裏麵按,讓她遠離那些肮髒的視線……

他隻想著帶她走,真不想跟這些人糾纏

這些個小流氓是流裏流氣慣了的,群夥聚堆的在吸食毒品,自然是抽高了,越來越嗨,換成任何一個人女人路過,都是會被或調戲或揩油的……

並非針對杜予清,這一點顧博明再清楚不過,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真當就要走出去了,在門口聚堆的小流氓們的其中某一個很沒有下限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之時,他卻是……冷靜徹底崩盤!

因為對方說——“喲,這身材夠好的啊,腿真長,哥哥看你好像長的很不錯嘛,小妹妹和小地弟都還是學生吧?學生妹最純情的,品嚐起來也最有滋味,處女吧?小地弟應該還沒敢下手吧?小妹妹要不要提前嚐一嚐男人的滋味啊?哥哥保證,一旦你嚐到了哥哥的滋味,一定就再也離不……”

“我x你媽!”

顧博明並不怎麽講粗話,尤其這種,因為他自己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幾乎從來不會拿這種髒話來說,即便隻是過嘴不過心的,他依舊不會的,所以說到底,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失控……

是當真氣急了,絕對的受不了,受不了她被人褻瀆一分一毫。

一句暴喝,顧博明直接就掄起拳頭砸向了對方,狠厲,冷辣……

就這樣一拳頭,對方就吐出了血,瘦幹的身軀搖搖晃晃著就要往地麵上倒,已經足夠可憐的了,可顧博明卻依舊還是嫌不夠。

這個家夥竟然敢去用言語褻瀆了她,就一拳而已,也實在是太不夠了!太不夠了!

麵色沉冷,掄起鐵拳再度向著對方又是一記,同時將長腿抬起,朝著對方的肚子上麵就是一腳,顧博明惡狠狠,略顯沙啞的聲音儼如淬了毒:“她也是你能調笑的?!”

“我……”

“你tm再敢說一句!老子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