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詛咒的小鎮(8)
“不!沒你們想得這麽簡單!我為了讓他們二人在地下能成一對鴛鴦,特意找巫師下了咒!現在少了一方,雁塔定會對我生恨!”王父後背直冒冷汗,“不行!我得找到那巫師,讓他替我想想辦法!”
“呃!”突然,在一旁吃著飯的母親麵色蒼白,她鎖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噎到了般,整個人連帶著椅子倒了下去。
這一幕整得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但不僅僅是母親一人出現了異常,父親也跟著跪在了地上,他們麵色痛苦,青筋暴露,女生還沒來得及驚呼,自己也感到肚子一陣疼,人癱軟下去身體不斷抽簇。
接著又是第四人、第五人……
“你們怎麽了!”王父驚慌失措,他慌忙跑向女生父親,卻不料被掙紮的父親反咬了一口。
王父吃痛,他立馬甩開他,然而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鍋裏的人頭睜開了混濁的雙眼,她露出詭異一笑,鍋一倒,人頭順著滾燙的湯水流到了王父麵前。
“哎呀……我的公公……您怎麽來了呀?”柳葉問道。
見此場景王父大叫一聲,他爬起來想往外跑,但一陣詭異的風將門牢牢鎖住,踹也不見得能踹開。
倒在地上的幾個人也有了動靜,他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起,然後一步步逼近王父,臉上的笑容與柳葉的是一模一樣。
“您……?要不要也來喝點湯?吃點肉?”
恐怖的聲音圍繞在耳邊,王父嚇得大叫捶門,褲子也濕了大片,就在他的精神要瀕臨崩潰之際,父親咬在他身上的傷口也在這時起了作用,王父兩眼突兀,他喘不過氣,短短幾秒,他也猶如喪屍般起立,成了他們其中一員。
人頭此時又哭又笑,夾雜在雷雨聲中聽著十分淒厲。
小鎮要熱鬧起來了,四處的尖叫聲層出不窮。
當然……不會讓他們輕易就這麽死去的,她的意識會和這些人永遠共存,怨氣之大,誰都殺不死他們,要讓這群人永永遠遠地活著,每一天都享受著人間煉獄。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無辜,那天婚禮,所有人都來了,身為冷漠的旁觀者那就得都得到教訓!鎮上的人出自同一脈,皆為一個姓,他們內部抱得緊,外來者不會知道這群小鎮裏麵發生過什麽事情,既然如此,不管老的少的,都不能放過!
現場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連同家畜一塊兒瘋了。不遠處的樹下,雁塔的幽魂站在那裏,他看著那片火海,麵色沒有絲毫波瀾。
此時一個人頭滾在他腳下,雁塔不受控製地彎腰撿起將它抱在懷裏。
柳葉盯著他笑道:“你是我的丈夫……既然拜天地了,那你就永遠都不能離開我,不能背叛我……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雁塔沒有過多情緒,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鎮上的人全亂了,但他們時而又恢複自我清醒,時而又會癲狂起來,連同柳葉也是,她的精神在分裂,每一個被咬過的人,身上都會出現她的意識,本人的意識又尚在,這種不斷分裂的感覺近乎要叫人瘋狂,到最後,柳葉又還會是那個柳葉嗎?
倪歡捂著腦袋,她渾然不知自己此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不死之身讓她嚐試過世間大多數死法,但柳葉精神分裂後又在不斷分裂的痛苦幾乎侵入到了倪歡的每一個細胞中。
柳葉早已沒有理智了,她就站在倪歡麵前,看著倪歡痛苦萬分的模樣,她笑得肆意。
難怪……難怪鎮上的所有人都會出現在同一本相冊裏,這是來自於柳葉的懲罰,開麵館的店老板,賣校服的人,校門口負責登記的老頭,班主任,甚至還有坐在她前麵跟她說話的女生等等,通通都是在幻境裏出現過的人!
倪歡胸口大幅度起伏,這種精神折磨真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店老板是雁塔的二舅,賣校服的人是女生的父親,班主任是王父……怪不得自從她進入到小鎮後,無論到哪裏都會有目光追隨著她,因為這些人的意識通通來自於柳葉,而自我意識又被柳葉強大的怨氣強行吊著,他們知道自己每天都在經曆著什麽,但身體無法控製,每天都被迫承受著這些痛苦。
瘋子尚且能瘋,而他們則是想瘋都瘋不了!
柳葉是個魔鬼,所有人承受的痛苦她同時也能感受到,但為了讓這群人付出代價,她依舊會想出各種磨人的招數,不僅僅是她本身,每一個分裂的意識都是這麽想的,要讓他們更加痛苦,無法死去更無法解脫!
受不了了……倪歡抱著頭往牆上砸,實際疼痛又比精神折磨相差太多,就在她要承受不住準備回檔重來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柳葉瞳孔驟縮,她發出痛苦的叫聲,短短數秒,她當著倪歡的麵,整個人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分成了兩半。
倪歡所承受的精神痛苦也瞬間消散。
“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啊!!!”變成了兩半的柳葉怒道,她發現自己無法愈合,更加惱怒。
倪歡還處於劫後餘生的狀態,她背抵著牆,柳葉眼睛死死地盯著倪歡,問:“你感受過我的一切,我問你,他們強行讓我與雁塔成婚,那雁塔就是我名義上的丈夫,現在……有別的女人想搶走我的丈夫,那麽這個女人該不該死?”
倪歡沉默了下,道:“該。”
“但是雁塔不是也受你控製嗎?他心又不會撲在別的女人身上。”
柳葉一點點爬過來:“他怎會受我控製?他早就死了,隻是跟我綁在了一起,我死不了,他也沒法入輪回!”
“噢對了,你跟那男生的任務都是救走雁塔是吧?好,你幫我把那個女人殺掉!我就放雁塔走!”
倪歡眉頭緊鎖道:“哪個女人?你又怎麽知道我們的任務?”
她和笑狼君交談任務時,都是避著人的,就算柳葉眼線再多,又怎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