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王的女人(4)
鄭舒華見此一幕,怒了:“蘇靈月!你在這裏當什麽潑婦!”他將倪歡拉到自己身後,不讓蘇靈月再有動手的機會。
蘇靈月微微睜大了眼睛,她說話帶著哭腔:“鄭舒華!你別忘了你的女朋友是我!”
“我沒有你這麽潑婦的女朋友!”鄭舒華心直口快道,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低了低嗓子試圖挽回道:“你要是還想讓我們回到從前,現在就回家去!我這是在跟倪小姐閑談幾句而已,沒有你想得這麽不堪!”
“所以呢!”蘇靈月尖叫著,委屈著,“你現在是要為了別的女人來說我嗎?啊?她到底對你使了什麽迷魂術?”說罷蘇靈月就要去扯倪歡的衣服,鄭舒華見她油鹽不進,又有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爽快又清脆的一聲。
蘇靈月偏過腦袋,臉上很快就出現紅印,眼眶瞬間盈滿了淚水,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它們滑落,但最終還是無力抵擋那份委屈與心痛。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滑落在她白皙的臉龐上,劃過鼻尖,滴落在地上,濺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想用這份疼痛來掩蓋心中的苦楚。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她細微卻清晰的抽泣聲,在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蘇靈月抬頭望向鄭舒華,那雙曾經充滿溫柔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陌生與冷漠,她的心,徹底碎了。
“鄭舒華,你是想要跟我提出分手嗎?”她說這話時竟有幾分平靜。
鄭舒華沉默片刻,那片刻如同永恒,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決絕:“蘇靈月,我們……確實需要冷靜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你今天的行為,讓我看到了我們之間的鴻溝。或許,分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選擇。”
話音剛落,四周的空氣似乎又沉重了幾分。蘇靈月的眼眶再次泛紅,但她強忍著沒有讓新的淚水落下,隻是那雙曾經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此刻變得空洞而深邃。她緩緩點頭,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沉重,仿佛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蘇靈月心痛無比,分手的話她也隻是氣話,可鄭舒華沒有絲毫要挽回的意思。
一旁的芳芳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倪歡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臉,輕輕拉住鄭舒華的衣袖道:“別這樣,你們有話好好說,不必因為我……”
鄭舒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寬心
鄭舒華的眼神愈發冰冷,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怒火與過往的溫柔一並吐出,隨後一字一頓,冷酷無情:“蘇靈月,我不想再看到你無理取鬧的樣子,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他的手指指向門外,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蘇靈月的身子猛地一顫,仿佛被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穿透,她愣住了,那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周圍人的目光如同無形的刀刃,將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切割得更加支離破碎。她緩緩轉身,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淚水早已幹涸,隻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在蒼白的臉頰上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芳芳也緊跟出去了,餐廳又恢複原狀。
鄭舒華望著蘇靈月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溫柔地落在倪歡身上,那冰冷的眼神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意與感激。他輕輕拉過倪歡的手,那雙手還帶著他剛才衝動的餘溫,他輕聲細語道:“倪歡,對不起,讓你卷入了這場不必要的紛爭。我本不該讓你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倪歡搖頭道:“沒事,我心裏也有些愧疚,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這樣。”
這頓飯也沒心情吃了,倪歡提著包就走,“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
“誒倪歡……”鄭舒華看著倪歡的背影戀戀不舍。
夜幕降臨,蘇靈月獨自坐在昏黃的街燈下,身影被拉長,顯得格外孤寂。她的手機屏幕反複亮起又熄滅,每一次都是她滿懷期待地解鎖,卻隻見空****的消息列表。她的眼神從最初的堅定逐漸變得迷茫,最後化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街上的行人匆匆,偶爾傳來的笑聲在她聽來都顯得格外刺耳,提醒著她此刻的孤獨與無助。
她輕輕摩挲著脖子上那條鄭舒華送的項鏈,那曾是她最珍視的寶貝,如今卻成了心頭的一把鈍刀,每想一次就痛一分。蘇靈月抬頭望向星空,試圖在繁星中尋找一絲安慰,卻隻見烏雲緩緩聚攏,遮住了月光,也仿佛預示著她內心的世界正被絕望一點點吞噬。
夜色漸濃,街燈昏黃的光暈在蘇靈月周圍投下斑駁的影子,為這孤寂的夜晚更添了幾分涼意。突然,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升起,仿佛有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她。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但夜色如墨,一切都顯得那麽模糊而深邃。
正當她準備加快腳步離開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街角拐出,緩緩向她靠近。那人影穿著寬大的黑色鬥篷,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隻露出一雙在夜色中閃爍不定的眼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與危險。
蘇靈月的心跳驟然加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緊緊攥住了她的心髒。她想要呼救,卻發現聲音似乎被夜色吞噬,連一絲回響都沒有。她緊緊攥住手中的手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夜色如濃稠的墨,將蘇靈月緊緊包裹。那黑影步步緊逼,每一步都踏在蘇靈月的心弦上,讓她幾乎窒息。突然,黑影猛地一撲,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寬大的鬥篷之下,四周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與窒息。
蘇靈月拚命掙紮,雙手胡亂抓扯著,卻隻能觸碰到冰冷的布料和那人堅硬的身體。她的尖叫在鬥篷內回**,卻無力穿透這密不透風的黑暗。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每一下觸碰都如同寒冰刺入骨髓。
淚水無聲地滑落,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絕望之中,她奮力抬腳,卻被那人輕易壓製。一股強烈的恐懼與屈辱感湧上心頭,她幾乎要放棄抵抗,任由黑暗吞噬。但就在這時,一束微弱的光芒從街角斜射而來,恰好照亮了那人兜帽下的半張臉,那是一張扭曲而猙獰的麵孔,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