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早餐和早訓
這裏的食堂在一樓，孫瑜和陳安平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位軍官已經在吃飯了。
愛麗絲站在窗口邊上，有些氣惱，因為她沒有飯票。
陳安平走了過去，“要吃什麽，博士？我來付錢。”
愛麗絲看了看隊長，然後又看了看跟在隊長身後的孫瑜，不客氣地點了很多吃的，餛飩、小籠包還有油條。
“你要吃什麽？”陳隊長又問孫瑜。
“如果可以的話，”孫瑜吞了一口口水，“我也想點餛飩、小籠包和油條。”
“這有什麽不可以！”陳隊長幫孫瑜付了票，自己點了一大碗麵。
兩個人在愛麗絲博士所坐的位置坐下，愛麗絲正吃得熱火朝天。
“僅僅因為這些食物，我都願意成為中國人。”愛麗絲對著兩人笑了笑博士說道。
“我剛才看到神樂也下來了，但是食堂裏麵怎麽沒有看見她？”陳安平向食堂裏麵張望了一下問道。
“她去跑步鍛煉去了。”孫瑜回答道。
陳隊長盯了一下孫瑜，然後轉過頭埋首在自己的麵碗裏，“真是值得表揚的熱情呢！說起來我們也應該鍛煉了之後再來吃飯吧！”
孫瑜吐了吐舌頭，將小籠包沾了沾醬往自己的嘴裏塞。
“陳隊長，這裏就是你們的基地嗎？”愛麗絲好奇地問道，“為什麽我看這裏似乎有很多普通人。”
陳安平揚了揚眉毛，似乎驚訝於愛麗絲居然能夠分辨普通人。
“他們都沒有腕表。”愛麗絲笑了笑補充道。
“這裏是一個軍事基地。”陳安平對著麵碗吹了吹，“但是不是專門給我們用的，對於我們來說，專門的軍事基地也是不需要的。”
“是嗎？”愛麗絲深思著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個小籠包，“那麽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麽呢？沒有訓練嗎？”
“接下來嗎？”陳安平鼻子哼了一下，“大概有一大堆的由中國特色的會議要開。”
愛麗絲的臉色大概變得難看起來。
“我會拿一些文件資料給你們看，”陳安平喝了一口麵湯，“如果你們對於某些東西真的感興趣的話。”
這下子連孫瑜的興趣都被吸引過來了。
戴國晨和王宏昌走進了食堂，打了飯之後走到了陳安平他們附近的桌子坐下，兩個人身上熱氣騰騰地冒著汗，似乎是剛剛鍛煉了一番。
往嘴巴裏麵塞東西塞了一會兒，孫瑜想起來自己也是軍人的身份，就問道，“隊長，我也是少尉啊！難道就沒有證件和飯卡之類的福利嗎？”
“喲……”陳安平仔細打量了一下孫瑜，“你還在乎這個嗎？難道你昨天開會的時候沒有聽清楚嗎？少年，好好享受目前的日子吧，也許再過幾天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世界了……”
正在啃油條的孫瑜僵住了，專屬位麵任務的定義重新敲擊著他的頭。
“話說你給你父母打電話了沒有？”陳安平問道。
孫瑜吞下了一口油條，搖了搖頭。
“早點打，不過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就是了。”陳隊長端起碗來喝點了麵湯，然後將麵碗放在了桌上站起身來，“我有一大堆的事情，你們別忘了九點鍾就在昨天晚上的房間，還要開一次會。”
孫瑜目送陳隊長離開，等到他的身影走出了餐廳，孫瑜回過頭來正看見愛麗絲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有什麽事情嗎？”孫瑜又咬了一口油條。
愛麗絲博士盯了陳安平半天，最後冒出一句，“沒事！”又繼續喝她的混沌湯去了。
這讓孫瑜感到異常鬱悶。
“那個女兵真是厲害，咱們基地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女中豪傑了？”兩個相互交談的少校走近了食堂，看見不少不熟悉麵孔還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特別是愛麗絲博士這種明顯的外國麵孔，讓愛麗絲博士忍不住哼了一聲。
兩個少校也不在意，走到了窗口排隊，還不斷交談，“看那架勢，肯定是特戰隊的！在單杠上麵，嘿，好像體操運動員一樣。”
孫瑜一下子豎起了耳朵，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愛麗絲，“是泠？”他問道。
“也許！”愛麗絲博士停止了吃東西望了望天花板。
“就是她。”旁邊桌上的王宏昌說道，“我們過來的時候剛剛看到她去操場，這個時間操場上就她一個女兵吧！”
孫瑜開始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塞完了之後立馬跑了出去。
愛麗絲依然不緊不慢地吃著，不過每一口的數量都大大增加了。
還沒有等到愛麗絲博士吃完，孫瑜又跑了回來，走到了王宏昌和戴國晨的桌邊，“呃……這個，等會兒如果還要吃飯怎麽辦呢？”
兩位少校自然知道孫瑜說的是神樂泠的早飯，王宏昌拿出了一張飯票——標價二十元，真是土鱉啊！人家外國人都是用卡的好不好，陳隊長也是用卡的。
“我們長時間不在，充卡太劃不來了。”王宏昌說道。
“如果不夠的話，你可以讓食堂的師傅把帳掛在楚大校的賬上。”
就在孫瑜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的時候，愛麗絲也結束了自己的早飯，跟在了孫瑜的身後。
北京的冬天真TM的冷啊！
走過了寬闊簡陋的操場之後，正好看見神樂泠掛在單杠上不住地做著引體向上。
引體向上這種運動有兩種方式，就孫瑜所知道的有兩種，一種是如同被丟在了地上的活魚，不斷扭動著，腳一扳，腰一挺就上去了；另外一種是身體不動保持垂直，全靠肱二頭肌肱三頭肌硬拉。此時此刻神樂泠就是采用了硬拉的方式，身體保持正直，直上直下。
“很厲害！”孫瑜看到神樂泠連續拉了數十個還沒有停下來的欲望的時候不禁張大了嘴巴讚歎道。
“嗯？”愛麗絲奇怪地問道，“這不是作為戰士的基本功嗎？”
“不管你信不信，”孫瑜眯了眯眼睛，“我在大一的時候引體向上的考試沒有及格。”
“哦。”愛麗絲博士沒有再說什麽了，也沒有吐槽說你是怎麽畢業的，博士對於中國的學製大概不了解。
當然如果因為體育不及格就拿不到畢業證書的話，中國的大學生起碼有一半拿不到畢業證書。
驚訝於神樂泠的耐力，孫瑜想了想突然舉起了右手，比劃成了槍的樣子指向了操場上的一棵大樹。
半晌……
“你在幹什麽？”愛麗絲疑惑地問道，她看向那棵大樹，什麽反應都沒有。
孫瑜的臉上也露出了感到奇怪的表情，他將手甩了甩，那棵樹還是沒有反應，他的手上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咦？”孫瑜把手放在了眼前，盯了半天，然後又重新看了看依然掛在單杠上神樂泠。
“感到吃驚嗎？”楚大校突然出現在了愛麗絲和孫瑜的身後。
孫瑜和愛麗絲轉過身來正好看見一身亮麗的大校軍裝的楚雨軒，他的眼神牢牢盯著單杠上的神樂泠，好半天又問道，“這就是S病毒的效果？”
愛麗絲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目前她所能夠見到的代表中國-政府管理中國地區無限世界參與者的軍官，對方的表情顯然坦然而且輕鬆，並不帶有某種危險的味道，“是的。”所以她回答道，“這是最成功的例子，試驗品不可能有100%的幾率達成這樣的效果。”甚至有可能產生反效果變成真正的喪屍。這句話愛麗絲博士在肚子裏麵沒有說出來。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神樂泠終於不能夠保持淡定了，於是她從單杠上麵跳了下來，朝著愛麗絲和孫瑜走了過來。
“知道為什麽嗎？”楚雨軒拍了拍孫瑜的肩膀。
“嗯？什麽？”孫瑜收回了看著自己手的目光疑惑地看向了楚雨軒。
“整個北京地區，嗯，應該說整個大中華地區，所有從主神空間所取得的超乎本世界現實認知的能力都會被壓製。”楚雨軒盯著走過來的神樂泠說道，“她所獲得的能力沒有顯示被壓製的跡象，所以我很驚訝於S病毒的適應性。”
旁邊的愛麗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被壓製，天啊，我聽到了什麽？是高科技的東西嗎？”
“與其說是高科技，不如說是奇幻的物品，”楚雨軒笑了笑，“那是叫做唯物主義光環的東西，在它的照耀之下，唯心主義類的能力和武器威力全消。”
神樂泠走過來對著孫瑜露出了甜甜的一笑，愛麗絲拿出了一根毛巾遞給神樂泠。
“簡直不敢相信，”神樂泠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這樣的體力。”
“可以相信的。”楚雨軒又拍了拍孫瑜的肩膀，指著單杠說道，“試一試吧，不超過極限就別下來。”
孫瑜看了看楚雨軒肩膀的兩杠四顆星，敬了一個禮之後走到了單杠前，一躍正手抓住了單杠。
剛開始他還扭動了一下子腳和腰，但是很快他就直接用手臂拉著直上直下了。
孫瑜從來沒有感覺這樣好過，胳膊上的肌肉似乎感覺有使不完的勁，自己以前覺得沉重的體重這個時候僅僅保持著讓自己能夠感受得到的分量而已，血液所流過的地方，一點疲倦也沒有，細胞劇烈地氧化呼吸著。
一口氣拉了三十多個，覺得自己能夠一直這樣做下去的孫瑜放慢了節奏。
“好了！”楚雨軒叫道，孫瑜又拉了三個才從單杠上跳了下來。
“很好，看起來你似乎不僅僅依靠兌換的東西保存自己的性命。”楚雨軒仔細盯著孫瑜，“訓練一下你就可以依靠士兵的技能保命了。”
“你說的那個唯物主義光環是什麽東西？”愛麗絲問道。
“別擔心，博士。”楚雨軒看了看小姑娘一樣的愛麗絲，“我就不叫你也表演了，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在九點鍾的會上會告訴你們的，在你們執行重大的任務之前，足夠的培訓可以讓你們對於你們所要做的事情有更加清楚的了解，記住，九點鍾！”
楚大校說完轉身便走。
“這是怎麽一種情況？”孫瑜迷惑地問道，隨即他便看向了神樂泠，“泠，你要吃早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