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釋放出來的善意
孫瑜靠著牆壁，看著對麵兩個人穿好了衣服，管原香津美甚至還和禦田衝司卿卿我我了一番，似乎把站在對麵的孫瑜當做了空氣一般。
孫瑜不說話，保持著良好的耐心。
“好了，”禦田衝司拍了拍管原香津美的屁股，“你先回去吧，我要和佐佐木同學說說話。”
“嗯~衝司，”管原香津美湊到了禦田衝司的耳邊說道，“晚上到我家去好不好？人家好想穿晚禮服給你看。”
禦田衝司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晚上沒空的。”
“哼，我知道，雪音那個賤貨！”
“夠了，不要說這種話！”禦田衝司黑著臉說道。
“不要啦，衝司，人家錯了嘛！”管原香津美馬上用甜得發膩的聲音開始道歉，“我明明是女朋友，但是偏偏在學校之外沒有時間和你在一起，這太不應該了。”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禦田衝司看著孫瑜已經有些受不了了說道。
“好吧！”答應了衝司，管原香津美展開了翅膀，從屋頂飛走了。
“這是不錯，”孫瑜聳了聳肩膀攤開了手，“這樣荒**的生活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嗤笑了一聲，“你不應該單獨留下來和我一起的。”孫瑜對著禦田衝司做出了手槍的手勢。
“你傷不了我的！”禦田衝司看上去異常鎮定。
“哦……哦……”孫瑜吹了一下口哨，“你的墮天使會從天上掉下來救你？”
“你可以試一試。”禦田衝司板著臉說道。
孫瑜調用了全身的靈波動，可是那靈波動聚集在指尖，就是發射不出去。
這突然的發現讓他大吃一驚，全身的靈波動都能夠感受到，並非消失掉了，但是想要將其釋放出去就是不行。
難道隻能夠使用肉搏了？孫瑜握緊了拳頭，抬起頭來重新看著禦田衝司，心中想把這家夥從樓上打下去會不會讓他掛掉。
“我很高興能夠在這裏見到你。”禦田衝司說道，表情看上去倒是挺誠懇的。
“我也很高興，”孫瑜眨了眨眼睛，“這種場景不是那麽容易看到的，我的意思是現場版的，光碟和網絡什麽的是不計算在內的。”他已經把手放了下來背在了背後。
“這是我的世界。”禦田衝司說道。
“是的，所以你能夠在教學樓樓頂和女同學OOXX，同時還讓自己長出兩隻OO來。”孫瑜歪了歪嘴。
“不，”禦田衝司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我的意思是……”他走到屋頂的邊緣，看了看下麵的人。
孫瑜走到他的身後想著是不是就這樣把這家夥推下去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你看看下麵的人。”禦田衝司轉過頭來對孫瑜說道。
“都是你的後宮嗎？”孫瑜探出了頭，看了看下麵放學回家的學生。
“他們都不是人。”禦田衝司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倒是充滿了寂寞的感覺。
“不是人？”孫瑜向下斜瞥了一眼，留心防備著禦田衝司，“難道是狼人、吸血鬼和妖怪的集合？這個學校其實是妖怪學園？”
“可以這麽說，”禦田衝司抿了抿嘴唇，“他們都是地獄裏麵的惡魔。”
“嗯？”孫瑜的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都是？”
“嗯，都是！”禦田衝司點了點頭。
“你也是？”孫瑜後退了一步看著禦田衝司。
“我不是，”出於孫瑜的預料，禦田衝司搖了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人類。”
“我沒見過哪個男性的人類長著兩根OO。”孫瑜眯了眯眼睛，“話說路西法•晨星呢？”
“你見過晨星？”禦田衝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便釋然了，“是的，你見過的，我都要忘掉了。”
孫瑜不說話，盯著禦田衝司。
“我是最後一個人類，”禦田衝司說道，“2011年發生了核子戰爭，之後六年，我出生了，不知道怎麽了，就有了這個世界和整個世界的惡魔。”
孫瑜被這句話的信息量打擊到了。
“那麽我現在在哪裏？”他攤開了手。
“地獄。”禦田衝司歪著頭看著孫瑜回答道。
孫瑜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抬起頭來，看了看還掛在天邊的太陽，“不錯的地獄。”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你指這個世界唯一的人類？”
“現在還要加上你。”禦田衝司說道，隨即他又露出了思考的神情，然後對著孫瑜露出了一臉微笑，“這也是我為什麽歡迎你的一個原因。”
“我記得上一次在日本見到的晨星，他說那裏已經是他的地盤了。”孫瑜揚了揚眉毛，“你為什麽不搬到那裏去住？”
“主神空間不穩定。”禦田衝司露出了煩惱的的表情，攤開了手。
“你的腕表還在嗎？”孫瑜眯了眯眼睛，探了探頭，看見了禦田衝司的手腕上的腕表，“該死，我得到哪裏去了？”孫瑜咒罵道。
“希望你喜歡這裏。”禦田衝司伸手想要拍拍孫瑜的肩膀，被孫瑜躲開了，禦田衝司看上去也並不太難過，“我要回去了。”他說道，“希望你能夠習慣這裏的生活。”
“這是什麽扯淡的生活啊！”孫瑜緊緊跟在禦田衝司的身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回家去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禦田衝司回答道。
“我的其他隊友你知道她們在那裏嗎？”孫瑜叫道。
“回家去看看吧，佐佐木同學。”
“該死，我才不叫佐佐木呢！”孫瑜在氣惱之餘，頭腦裏麵一片茫然，“路西法•晨星呢？怎麽樣才能夠見到他？”
“當他覺得他想見你的時候，他回來見你的。”禦田衝司回答道，加快了腳步，兩個人迅速走下了樓梯，穿過了操場，走出了校門。
“該死，我的家在哪裏？”孫瑜氣憤地問道。
“跟著我走吧，”禦田衝司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的家離我家不遠。”
“方便你們監視我嗎？”孫瑜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晨星安排的，”禦田衝司抬頭看了看天空，“希望你喜歡這樣的安排。”
禦田衝司所住的地方離學校似乎不太遠，孫瑜覺得沒有走多遠就到了，禦田衝司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朝著街對麵不遠處的一間房子指去，“那就是你家。”然後他盯著孫瑜的臉，“你想要打我忍了很久了，你要試一試嗎？”
孫瑜咬了咬牙，“如果光是打你就能夠明白現狀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試一試，但是，”孫瑜深吸了一口氣，“這該死的主神空間崩潰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的。”禦田衝司聳了聳肩膀，但是看表情孫瑜無論如何不願意相信這家夥的話。
“衝司，你終於回來了！”一個高挑的女孩子拉開了門，三蹦兩跳地跑了出來，緊緊地摟住了禦田衝司，胸口頂在了他的背上。“咦，這是誰？你的同學。”
“靠！”孫瑜下意識地擺出防禦的姿勢來，看著女人的臉，分明就是在香港見過的蝙蝠女雪音。
“身上又是管原香津美那個女人的味道，臭死了！”女人的注意力根本沒有集中在孫瑜的身上，“要洗了澡才能夠碰我！”她拖著禦田衝司朝家門口走去。
“姐姐，等等。”禦田衝司叫道。
姐姐這個詞再次震撼了孫瑜的神經。
“怎麽了？”雪音不耐煩地轉過臉來，目光在孫瑜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呀！”她叫到，“香港的家夥，是敵人嗎？”
唰！雪音的背後展開了肉翼，禦田衝司被她抱在懷裏，兩個人一起飛到了半空中。
嗚嗚嗚……雪音發出了某種感覺異常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懷著孕的中年美婦從房間中衝了出來，看她敏捷的身手，簡直讓孫瑜感到羞愧。
“怎麽回事？雪音？”美婦叫道，她看了看半空中的雪音和禦田衝司，然後把目光注視到了孫瑜的身上，“是發狂的惡魔嗎？居然想要襲擊衝司，真是不可原諒，給我變成石頭吧！”
在美婦目光的注視下，孫瑜突然感覺身體僵硬起來，那種突然襲來的像是久坐而麻的感覺讓他吃了一驚，立即腰向後一挺就要在地上打滾翻走。但是彎腰剛剛做到一半，身體就好像失去了控製權，硬生生地歪倒在了地上。
“等等，媽媽，不要！”衝司在半空中叫道，“雪音姐姐，把我放下去，他不是敵人。”
也許是禦田衝司的喊話起了作用，孫瑜躺在地上感覺重新恢複了過來，他趴在地上，暗暗吃驚，過了好一會兒才試著從地上爬起來。
“你沒事吧？”禦田衝司走過來扶起了孫瑜。
“沒事。”孫瑜這下再也不敢存著攻擊禦田衝司的念頭了，他站起來之後就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被禦田衝司叫做媽媽地女人，“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人類。”孫瑜低聲湊在衝司的耳邊問道。
“是的，”禦田衝司點了點頭，但是他的話繼續讓孫瑜迷惑，“媽媽是美杜莎。”
“叫我美莎子好了。”美豔的孕婦對著孫瑜笑了笑。
孫瑜打了一個寒顫。
“你今天先回家吧，”禦田衝司幫著孫瑜拍了拍衣服，重新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你有什麽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什麽呀，居然不是敵人嗎？”雪音收起了翅膀說道。
“都是你，不知道情況亂叫什麽！”媽媽美杜莎狠狠瞪了雪音一眼。
“衝司，人家是擔心你嘛！”雪音撲在了禦田衝司的身上哭訴道。
孫瑜發怔一樣對著三個人揮了揮手，轉身走向了禦田衝司所說的自己的家。
“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小女孩跑到了門口。
“沒事了，伶音，回去吧！”雪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衝司回來了，馬上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