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晨星的回應
“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打算活著回去。”孫瑜瞪了畢茲柏一眼回應道，和禦田衝司一起踏上了紅地毯。
走進了房間，那是一個巨大的穹頂的建築物，孫瑜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人民大會堂，屋子裏麵閃耀著一種熾熱的火焰的氣息，讓整個屋子裏麵熱浪滾滾，紅光滿屋。但是仔細去看，整個房間裏麵還是整齊幹淨的。
然後孫瑜看到了路西法，他不是在日本時候的樣子了，這個坐在一張大厚桌子後麵墮落墮天使長著三張臉，正對著孫瑜的臉血紅一片，那張開的大嘴裏麵正咀嚼著人。
“啊！”孫瑜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好了，不要嚇著他了。”禦田衝司平靜地說道，瞬間，那如同但丁的神曲裏麵所描寫的樣子的路西法便埋下頭去，消失在了辦公桌的後麵，一個英俊的男子重新走了出來。
孫瑜能夠認出這是在日本見過的路西法的樣子，他喘著粗氣，還在為剛才的恐怖而心神不定。
“見到你真好，孫瑜先生，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麵的。”晨星•路西法走到了孫瑜的麵前，孫瑜隨著晨星的走近，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真是奇怪，”對方開始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要見我嗎？而且還在外麵說出了不害怕的宣言。”
“並非如此，”孫瑜說道，“再勇敢的人看到了惡心的東西也會繞路的。”
“嗬嗬，”晨星笑了笑，“那是但丁在《神曲》裏麵所形容的我的樣子。”
“好在我已經見過你一次了。”孫瑜這樣說道。
“我很高興你能夠拜訪我的世界，”晨星說道，不過隨即他便拉了禦田衝司的手，“應該說拜訪他的世界。”
“呃……”孫瑜瞥了一眼禦田衝司，對於在這個惡魔的世界裏麵居然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也很好奇，不過他此時此刻也沒有興致就這個問題和眼前的這些家夥們討論下去了，“我說我們就不用討論這些哲學類的問題了吧，現在能不能夠簡單地說一下情況，首先，”孫瑜伸出了手腕，“我的腕表呢？”
晨星笑了起來，“你怎麽判斷是我們拿了腕表呢？”
“不然呢？”孫瑜攤開了手，“這個世界不是你的嗎？”
“大概也可以這樣說就是了。”晨星把目光移向了禦田衝司，“衝司，你怎麽看呢？”
衝司攤開了手，“孫先生很不喜歡我們的安排。”
“是啊！”晨星重新盯著孫瑜說道，“佐佐木對他的母親、姐姐和妹妹都很冷淡呢！”他又看了看禦田衝司，“和你大不一樣呢！我記得你是非常喜歡她們的，當初還要求夏克斯不要殺掉她們。”
“那是因為我別無選擇。”禦田衝司說道。
“我說，兩位能不能夠換個時間敘舊？”孫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想問的第二的問題就是愛麗絲和神樂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另外不是還有一個麻生丸二嗎？晨星先生，那還是你改裝的家夥，他應該也在這個世界吧！”
“我就知道這家夥不好對付，應該一開始就讓他自己絕望才對，你不應該那麽早和他接觸。”晨星瞪著禦田衝司說道。
“真是對不起，”禦田衝司低下了頭，“我帶該是太希望早點和人接觸了。”
“話說你們到底能不能夠照顧一個外來者的心理啊？”孫瑜繼續叫道。
“真是不好意思呢！孫先生！”晨星笑了笑，隻是一揚手，孫瑜就像是受到了種種的撞擊一樣向後飛了起來，所幸的是他全身的靈波動在皮膚下麵流轉，因此飛了四五米遠之後就重新落在了地麵上，孫瑜雙腳紮馬步似的牢牢站在了地麵上。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這樣突然而且不可防備的攻擊讓他感到心有餘悸。
“正如你所說得那樣，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們宣告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權並不是說僅僅是因為這裏是受我們的統治。”晨星語重心長地對孫瑜說道，“而是因為這個世界完全受我們的支配。”
“你想說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上帝，因此不可反抗嗎？”孫瑜重新站直了身子說道。
“上帝，真是不錯的聯想，但是上帝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晨星攤開了手，“這裏就是地獄，也許我應該帶你到地麵上去看看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不用了，如果你能帶著我離開這裏我反而會欣然接受，”孫瑜說道，“現在我開始好奇，產經聯小隊到底有多倒黴才回來到這個世界，那麽他們又是如何離開的呢？”
“沒有人離開。”晨星眯著眼睛說道，“我建議你回家去好好等等，好好享受目前的生活，等到轉折出現的時候……”
“還能夠有什麽轉折出現？”孫瑜嗤笑道，“你們費盡心機把我留在這個世界裏麵到底是為什麽呢？”
“你要知道，”晨星看了一眼禦田衝司，對方點了點頭，於是他繼續說道，“這是隻有一個人的世界，剩下的都是惡魔。”
“顯而易見。”孫瑜攤開了手。
“有時候我會厭倦於這樣的生活，毫無趣味。”禦田衝司點了點頭。
“我覺得某個人類倒是活得趣味盎然。”孫瑜看向了禦田衝司。
晨星沒有理會孫瑜語氣中的諷刺繼續說道，“所幸上一次有幾個家夥闖入了我們的世界，讓我們驚奇地發現原來還存在著沒有被核打擊毀滅的世界，並且有進入那些世界的辦法。”
“這就是你們出現在了那個世界還殺了十萬人？”孫瑜揚了揚眉頭。
“是的，”晨星點了點頭，“我認為他們所佩戴的腕表是可以複製的，同時我也做到了。”
“嗯，我看到了。”孫瑜點了點頭。
“但是那個空間崩潰掉了。”晨星強壓著自己的怒氣說道，“顯然，所謂的主神空間容納不下我的力量。”
“這可真是讓人驚歎！”孫瑜被晨星的話震驚住了，“原來主神空間的崩潰是你們幹的！”
“這沒什麽，”晨星揮了揮手，“據我所得到的情報，主神空間已經崩潰了不止一次了。”
“你從哪裏得到的情報？”孫瑜追問道。
“麻生丸二說的，”晨星盯著孫瑜的眼睛說道，“他說每次主神空間崩潰之後又會被重建，和之前並無二致，每一次的崩潰都是因為在無限的遊戲中誕生了不可思議的強者。”
“……這個難道是新的聖人誕生了，然後幾個聖人湊在一起，重開天地，重定地水火風？”孫瑜翻了翻白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禦田衝司在一旁說道。
“話說麻生丸二的情報準確嗎？”孫瑜質疑道，“現在他在哪裏？”
“按照我的看法，他沒有在我的麵前撒謊。”晨星說道，“他很早就知道並參與了無限世界，是一個資深的參與者，經曆了若幹次的主神空間崩潰，所以知道很多情況。”
孫瑜於是聳了聳肩膀，“那麽，你們想幹什麽？把我留在這個世界裏？”
晨星緊緊盯著孫瑜，那眼神仿佛要看透孫瑜的身體，直擊他的靈魂，“孫君，”晨星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在這個世界裏麵，我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殺掉你，但是我沒有。”
“感謝你的慷慨，”孫瑜按住自己的胸膛行了一個禮，“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像是在日本登陸的中國士兵，大概也享受不了和您對話的待遇，早就直接被抹殺掉了吧！”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是那些中國人我沒有殺他們。”晨星說道，“愛麗絲很需要活人，我也很需要實驗一下喪屍和人類的和平相處。”
“日！”孫瑜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憤怒想要噴薄而出。
“我之所以對你這特別，是因為，”旁邊的禦田衝司露出了緊張的神情，晨星瞥了他一眼，“別緊張，”他說道，“你身體裏麵有一個東西我很感興趣，如果就這麽殺了你的話會很麻煩，雖然我不太在意對於這個世界的損傷，但是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身體裏麵有一個東西？”孫瑜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手放在了那裏，想起了當初神樂千鶴割開了自己的肚子放進了那一個小球。
“那又怎麽樣？”他昂了頭來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晨星說道，“我們也和你一樣，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到別的世界裏去，並且我們正在想辦法。”
旁邊的禦田衝司點了點頭，“這是真的，”他說道，“不然我們也不會花那麽大的力氣去建設日本，那就是為回去做準備的。”
“那麽我的腕表呢？”孫瑜懷疑地問道。
“主神空間崩潰了，重建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晨星說道，“這段時間裏，你大可以繼續呆在這裏，安全是有保障的，正如衝司大人所說，他很希望有一個人類能夠陪著他。”
“你們的安排還真是讓人感動啊！”孫瑜揚了揚眉毛，“愛麗絲博士和神樂那是怎麽回事？”
“這是征求了她們的意見之後做的。”晨星回應道，“顯然，三個女人都對你有好感，但是要捅破窗戶紙似乎很困難，於是我們幫了她們一點忙。”
“胡說八道！”孫瑜憤怒了。
“這是真的，”晨星的臉上出現了不懷好意的微笑，“在這之前我們征詢了她們的意見。”
“你叫我怎麽相信，”孫瑜瞪著晨星，輕輕地搖了搖頭，“況且神樂千鶴不是在《幽遊白書》的世界嗎？怎麽會到了你們的世界？”
“你說的人我不知道，”晨星說道，“但是佐佐木家裏麵的女人確實是在你身邊的進入我們世界的人。”
孫瑜像是突然之間領悟到了什麽似的，“你們在麻生丸二的腕表上動了手腳！”
“真是聰明呢！”晨星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