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誰？
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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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瑜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這是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向右看是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南麵窗戶外的陽光，向左看是立著的衣櫃，衣櫃的上方還堆著好幾個箱子。孫瑜從**坐起身來，看見自己的床對麵擺著一張書架，上麵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書籍，孫瑜很容易就看到了商務那套書的書皮顏色。
這是哪裏？孫瑜開始奇怪起來，按照任務開始的原理難道不應該是主神通過腕表開始告訴你任務是什麽嗎？孫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腕表上安靜地顯示著時間，隻是這個時間讓孫瑜皺了皺眉頭，上麵居然顯示現在是2012年4月1日。腕表這個時候和普通的手表一樣，孫瑜盯著它看了半天，始終沒有聽到它發布任何任務信息。
“有沒有搞錯，怎麽回事？”孫瑜嘟囔道，這隻腕表是神樂千鶴的，所以說不定她懂了什麽手腳。孫瑜這樣想，看了看床旁邊的凳子上擺著衣服，於是拿了開始穿了起來。接著他開始驚異於自己的皮膚、骨骼，以及自己的身體，穿好衣服，孫瑜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似乎又變了樣子。
這間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外麵有什麽人。孫瑜走到了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到靈波動的波動和運轉之後，輕輕拉開了門。
房間的門對麵是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左手邊就是廁所。右手邊走出去就是一個大的客廳和陽台，孫瑜看到一個長發的女子這個時候正背對著他坐在一台電腦前，戴著耳機緊緊盯著屏幕。
孫瑜愣了一下，轉身進了廁所，關上門，對著廁所裏麵的鏡子仔細打量自己的樣子。這絕對是一張足夠成熟的臉，孫瑜能夠看到自己剛才摸到的胡須，眼神倒是剛毅的樣子，板著臉不笑的話大概也算得上是英武。但是我是誰？我的任務是什麽啊？孫瑜陷入了一陣驚慌之中。他擰開水龍頭，用水衝了衝自己的臉，然後又對著水龍頭喝水漱了漱口。看著鏡子裏麵的人露出同樣迷惑的表情。
“該死！”孫瑜咬了咬牙，想起了神樂千鶴所做的一切，既是氣惱，又是迷惑。轉身隨手在牆上的架子上拿了一條看上去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孫瑜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轉身擰開廁所門，走了出去，徑直走到了玩電腦的女人的身後。
對方正在土豆網上看一部叫做《步步驚心》的電視劇，看到裏麵的辮子男孫瑜隻覺得心中一緊。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孫瑜，點擊了暫停之後放下了耳機，轉過身來。那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在長長一點的話就成了鞋拔子臉了，戴著眼鏡顯得知性無比。看到了孫瑜之後，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醒了？”
“嗯。”孫瑜不知道這位女士和自己到底是什麽關係，看樣子年紀相差不大，難道是自己的女朋友？
“你要上嗎？”女人站起身來，把位置讓了出來，自己朝著廚房間走去，“洗臉刷牙了沒有？”她問道，同時拉開了櫥櫃的門，“要吃什麽？有剩飯可以做炒飯也可以下麵條，冰箱裏麵還有餃子你要吃嗎？”
孫瑜的目光隨著女人的移動而移動，等到她說完了這一切，孫瑜發現自己居然不好意思問出諸如你是誰？你和我什麽關係這類問題了。
孫瑜張大了嘴巴。
“說，要吃什麽？”從對方的表情和說話的口吻，孫瑜可以確定有九成的可能對方是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是老婆。
“隨……便。”感覺有些眩暈，孫瑜說道。
“不要隨便！”對方笑起來，“說具體要吃什麽。”
“餃子。”
“你知道如果選擇炒飯的話，就隻能夠自己來炒了。”對方臉上掛著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好吧，我來煮水餃，你上網好了。”
孫瑜哦了一聲，有些不安地在電腦前坐了下來，點了點電腦右下角時間，跳出來日期和時間屬性的方框上，確確實實地顯示今天是2012年4月1日星期天。
“我就知道我幫班回來你一定還在睡覺，”在廚房裏麵忙碌的女子說道，“果然是，昨天晚上你到底幾點鍾睡的？”
孫瑜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馬上在瀏覽器地地址欄輸入了自己經常去的一個網站的網址，結果是找不到。他皺了皺眉頭，重新打開百度，按照網站的中文名輸入查詢了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網站——換網址了。
孫瑜在異世界注冊的帳號顯然不能登錄，結果不得不重新注冊帳號，為了注冊這個帳號又要注冊一個郵箱，忙了半天。孫瑜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又該做什麽。
好不容易進入了網站，直入了時事討論的版塊，仔細瀏覽看了看最近一段時間發帖的標題，孫瑜便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XXX不再擔任……。這個名字已經熟悉到印刻到了自己的腦海中了，之前這個名字都是和陳隊長聯係在一起的。
順著發帖的時間不斷瀏覽下去，這段時間的國內大事便匯聚起來，從兩會開會之前各地代表住在什麽級別的酒店開始，各種八卦新聞亂飛，一群女代表統一旗袍裝亮相；某省人大主任宣言本省的女代表都是原裝，沒有整容；兩會期間的服裝包包秀等等。這些煩冗的新聞裏麵埋著一顆巨大的炸彈，就是孫瑜一開始所看到的XXX不再擔任……順著這個新聞追蹤溯源，孫瑜很快就在論壇裏麵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全搞清楚了。
然後他就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個事情和陳隊長有什麽關係呢？這個世界有陳隊長嗎？就好像喪屍世界一樣，陳隊長不是愕然地發現自己並不存在嗎？
“在看什麽？”女子端著水餃從廚房走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快過來吃，已經做好了。”她說完已經跑到了孫瑜的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快點快點，我還沒有看完呢！”
孫瑜站起身來，走到了餐桌邊上坐下來。水餃的蘸水調料已經調好了，辣椒醬堆在了醬油和醋的混合物裏麵，很合自己的胃口。
“你怎麽還在關心這件事情？”似乎是看到了孫瑜打開的沒有關的網頁，女子像是隨口發問一樣。
“這是一個重大的事情，當然要關注一下。”孫瑜也是隨口說道。他所訪問的論壇是一個小眾的偏左派的論壇，論壇上麵大多數都是自幹五，幾年了論壇的風起一直沒有改變，這可能和論壇的所有者一直沒有變更有關係，孫瑜清楚地看到，在論及這件事情的帖子裏麵，一幫子自幹五垂頭喪氣，甚至有些如喪考妣。用嘴跑發泄似的攻擊者真正統治這個國家的人。
孫瑜的心思不在於鬥爭的正確性，他正在思考這件事情是否和自己有關，而自己來了這個世界需要做些什麽。
“你還在不高興？”女子沒有繼續坐在電腦前看電視劇，而是坐在了飯桌邊上，盯著孫瑜說道，“都已經這麽久了還在生氣？”
“呃，你在說什麽事情？”孫瑜揚了揚眉毛，講一個餃子放進了嘴巴裏麵。
“你不是昨天都在說嗎？為了XXX的事情。”女子托著下巴說道。
如果這個世界陳隊長存在的話，我確實要為這件事情而生氣了。孫瑜在心裏麵這樣說道，不過繼續嚼著餃子。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女子有些生氣了，“為了這件事情連話都不說了，我問你，你們什麽時候上班？”
“什麽上班？”孫瑜敷衍地反問道，同時大感頭疼。
“咦？不是你說的嗎？因為北京正在開會，你們被遣散回來了，等到會開完了還要繼續到北京上班的！”女子驚訝地反問道，“現在會不是開完了嗎？你們什麽時候回去？”
孫瑜眼睛盯著天花板，深思了好一會兒，“不知道。”
“不上班也好，你就多陪陪我唄。”女子盯著孫瑜說道，“明天我夜班，要不白天我們去一趟超市？”
“隨……呃，不，我是說好啊！”孫瑜急忙說道，同時繼續把餃子往嘴巴裏麵塞，心中大喊，我TMD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是幹什麽的？”孫瑜盯著女子問道。
對方露出了驚愕萬分的表情來，張大了嘴巴，誇張的反應。
“我隨便問問。”孫瑜連忙補充道。
“你不就是衛星通信公司搞通信嗎？”女子撇了撇嘴，“老是去北京出差，前幾天還給我吹噓說你們要坐神州N號上天去修衛星呢！”
“是嗎？”孫瑜抓了抓頭，“這麽說我們最近好像換了一個比較牛的老大啊！”
把最後一個餃子塞進了嘴巴裏麵，孫瑜自覺地端起了碗筷走進了廚房裏麵，女子繼續坐在了電腦前，孫瑜連對方是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麽問，難道說，“親愛的，你叫什麽名字，我忘了？”
孫瑜抿了抿嘴唇，正想著是不是這樣上前試一試，一陣手機音樂鈴聲響了起來，“接電話！”女子對著孫瑜叫道，“是不是通知你去上班的？”
孫瑜定了定心神，順著鈴聲找過去，在自己起床的床邊的床頭櫃上，看到了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
自己果然還是經驗太淺，孫瑜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這個“衛星管理辦公室”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周策？”對方詢問性地問道。
“嗯。”孫瑜沉悶地回應了一聲。
電話那一邊似乎沒有懷疑也沒有必要懷疑電話這邊的人是否已經換了一顆心了，“馬上出來，到我們位於人民路上的辦公室。”
“我不去。”孫瑜簡潔地說道，他心中有一個猜測，但是對於這種自己完全不知道地址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去的，更何況按照自己的猜測自己如果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嗯？”電話那邊傳來了懷疑的音調。
孫瑜馬上把電話掛掉了。
緊接著他開始搜查手機起來，通話記錄裏麵的幾個電話他都用心記了下來，有一個叫做喬喬的電話號碼更是多看了兩眼。下一刻，他就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女人的身邊，“把你的電話給我用一下。”他說道。
“在那邊。”女人指了指沙發上麵的一個包，“包裏。”
孫瑜過去拿出了包裏麵的索愛手機，輸入了自己手機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緊接著自己的電話上麵顯示了來電人——喬喬。
手機上網，查詢了喬喬的號碼的所在地，孫瑜又走到了喬喬的身邊，“讓一下我，查個東西。”他對喬喬說道。
喬喬倒是挺懂事地下來了，“等一下等一下，我點一下暫停。”
《步步驚心》的女主角的臉就掛在了網頁上，孫瑜點開了新頁麵，在百度地圖上輸入了這個城市的名稱。
“我們這的地址是多少來著？”他扭頭問喬喬道。
“人民路1943號！怎麽了？”喬喬湊了過來。
孫瑜在地圖上找到了自己所在地的位置，又仔細看了看自己家附近的地圖。從電腦上下來了，“我出去一下，”他對喬喬說道，“可能晚點回來。”
“喂喂！”喬喬在他身後叫道，“晚上記得給我送飯！”
“知道了！”孫瑜胡亂揮了揮手，走出了門，立即將門關上，
手機的音樂聲又響了起來，孫瑜飛快地下樓，一邊跑一邊接聽了電話。
“周策！你也太沒有組織紀律性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某人憤怒的叫嚷聲，“你這是什麽態度？”
“沒什麽態度，我很忙，你有什麽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了對方強壓住自己火氣的出氣聲，“你給我趕快來人民路上的辦公室，我知道你在哪！你現在離我們很近，趕快過來，這是命令！”
孫瑜已經跑出了小區，一個轉彎朝著最近的公園跑了過去。
“對不起，”孫瑜一邊跑一邊說道，“真的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