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常委員長的軍隊
“怎麽？你不高興嗎？”晨星瞥了一眼坐後視鏡，看著在後座被兩個女人擠在中間的禦田衝司問道。告別了陳安平他們之後，晨星迅速地擬定了計劃，準備直接和常凱申的部隊將領發生關係了。
“我隻是覺得有些……”禦田衝司開始斟酌自己的詞匯，但是發現找不到什麽詞匯來具體描述自己的心情比較合適。
“衝司，在意那些人幹什麽！”管原香津美的嘴唇已經碰到了禦田衝司的耳朵，“他們都很討厭呢！”
“就是就是，”雪音難得地附和著管原香津美的意見，“不和他們在一起我們也很好啊！倒不如說是正好。”
“你這隻死夢魘，衝司今天晚上要陪我才行！”管原香津美抱著禦田衝司的脖子叫道。
“豈有此理，你這隻死蝙蝠！”雪音同樣叫道，“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敢反抗我！”
“真是吵啊！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一點！”在前麵開車的晨星冷哼了一聲說道，兩個女人才乖乖地在禦田衝司的身邊坐下，但是都賭氣似的各自拉住了禦田衝司的一隻手臂。
“我想大概是寂寞吧！”晨星嗤笑了一下說道，他穿著這個時代的西裝，臉上已經是滄桑的中年人的模樣了。
“怎麽會，衝司有我們怎麽會寂寞？”管原香津美驚訝地說道，“難道衝司你對那幾個女人也感興趣了？”
“衝司！”雪音抱著衝司的手臂搖晃著，“是這樣嗎？”
“呀，果然比起惡魔來，還是人類比較好吧？”晨星向後看了一眼說道。
這下子兩個女的鬧的更凶了。
車子開到了一條岔路口，晨星停了下來，開始查看地圖了，“汽油已經不多了，我們如果還不能夠找到常凱申的軍隊的話，就不得不走路去尋找了。”他說道。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破的路！”禦田衝司這才找到話題從女人的圍攻中跳出來，“居然一直是二三十碼的速度，這要多久才能夠到休寧呢？”
“我也不知道。”晨星看了看地圖，又皺了皺眉頭，這輛小汽車是從上海租界裏麵駛出來的，車子前方插著日本的國旗，還有日本上海派遣軍發的證件，一路上算起來還比較順利。
“但是車子的情況有點糟糕了，”晨星已經找準了方向，於是繼續啟動了車子在泥濘的土路上前進，“如果我們不再快點找到加油的地方的話，我們就要用腳走接下來的三百公裏了！”他說道。
“還有三百公裏！”管原香津美尖叫起來，“這要是在以前，我早就飛到了。”
“切，廢話。”雪音不屑地說道，“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麽用？就你這樣子，一個小時能夠走十公裏就算是不錯了！”
“而且要找對方向，”晨星在前麵接口說道，他看了看不遠處出現的一個村莊，“我感覺自己餓了。”
“我真是不敢相信，中國居然是這個樣子，這和我們在2009年看到的大不一樣，”後麵的雪音說道，“我不指望它的所有的地方都像是香港那個樣子，但是這樣的建築物實在是太……”車子已經逐漸順著道路駕駛近了，似乎已經能夠聽見狗的叫聲，村莊裏麵開始出現了探頭探腦的孩子和老人，充滿警惕地打望著逐漸駛近了的汽車。
“我們要進去嗎？”禦田衝司問道，他的眉頭緊縮，看向村莊的眼神有些恐懼，“我們自己有食物不是嗎？”
“是的，”晨星點了點頭，“但是我們必須問清楚這裏是哪裏，我不能夠一直依靠自己的直覺趕路，雖然他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大人，您也會有犯錯誤的時候嗎？”雪音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如果是2009年的中國，我當然不可能迷路，也不可能不認識地圖！”晨星揚了揚手中的地圖說道，“但是現在是1938年，這裏原始得就好像津巴布韋或者印度鄉下。”
晨星把車子停在了村口，車子前麵插的日本旗子讓村子裏麵的人感到恐懼，在村口圍觀的人紛紛逃散開來。
晨星、禦田衝司和雪音、管原香津美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看住車子，雪音，管原！”晨星吩咐道，然後自己走進了村子，一個大概四五歲的小孩子愣愣地站在村口緊緊盯著晨星和禦田衝司這兩個走來的陌生人。
“小朋友，你好啊！”晨星對著他揮了揮手，“這裏是哪裏？”
“二蛋！”伴隨著一陣淒厲的叫聲，一個穿著麻布，臉上凍得通紅的中年女人以飛快的速度跑了過來，一把抱起了小孩子，“快跟我回去！”她轉身就要跑。
“等等，我想問問這裏是……”晨星隻看到了婦女撒腳狂奔的背影。
“呀，中國人真是不友好啊！”晨星看著背影感歎道。
“現在是戰爭期間不是嗎？”禦田衝司在他身後說道，他抿著嘴巴看著婦女逃跑的背影，“戰爭就是這樣子的嗎？”
“比這殘酷的多，”晨星搖了搖頭，“在你出生之前的核子戰爭，連敵人的麵都見不到，軍隊和平民就被核彈頭大量地殺死了，都見不到麵的。”晨星用力揚了揚眉，“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並不存在，我是伴隨著你的出生而存在的，但是我能夠獲得關於那場戰爭的記憶，相信我，眼前的戰爭即使在殘酷也不能夠和那時候的戰爭的萬分之一相提並論。要知道，那場戰爭殺死了六十億人。”
“我隻是有點傷感。”禦田衝司低下了頭。
“我想隻要是人類，如果看到自己的同類的屍體，難免會產生某種異樣的情緒，除非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晨星點了點頭說道，然後他又朝著村子裏麵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有好心人來解答我的疑惑了。”
“太君！太君！”一個穿著還算是體麵，杵著一根拐杖的老頭子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我是本村的村長，太君，太君您有什麽事情嗎？”
“村長先生，你好！”晨星對著村長伸出了手來。
村長被這中難得的情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晨星緊緊握了一下村長的手，“我想知道這裏是哪裏？”他問道。
“這裏是牛家村，”村長點頭哈腰地說道，“之前日本軍……不不不，皇軍，皇軍到過這裏，後來他們回縣城去了。”
“縣城是什麽縣城，在什麽方向？”晨星繼續問道，村長趁著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一下晨星和跟在他身後的禦田衝司的樣子，又瞥了瞥站在車子外麵的兩個性感的女人，那汽車上麵插著的日本膏藥旗分外顯眼。
“淳安縣城，在東邊大概五十裏的地方。”村長繼續點頭哈腰地說道，“太君要去嗎？那可走錯方向了，你這是往西走，往西可是國軍的地盤。”
“我就是去國軍的地盤。”晨星笑了笑，轉身對著禦田衝司說道，“上車吧，看來方向沒有錯，也虧得我們為了繞開那個湖走了這麽久。”
禦田衝司卻看著晨星的身後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晨星立馬轉過身來，看到剛才還和自己說話的村長已經轉身在跑了。
“怎麽回事？”他奇怪地自語道，“村長，我還有問題，你快回來！”他叫道。
回應他的是幾聲槍響，子彈落在了他前麵的地上。
禦田衝司、管原香津美和雪音都叫起來。
隻有晨星沉穩冷靜地將手舉了起來，大聲叫道，“我是中國人，我沒有帶武器，我是來投奔國軍的。”
這時候，從村裏麵的房子裏麵走出了幾名國軍裝扮的士兵，但是看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肮髒不堪了，他們舉著自己的步槍，警惕地以包圍的方式走了上來。
最前麵的拿著一支手槍的是一名中尉，他走到了晨星的麵前，確認了對方手中並沒有武器之後，將自己的手槍收在了腰間的槍盒子裏，“你是什麽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汽車和汽車上的日本國旗上，“如果你不是日本人的話，為什麽開著插著日本國旗的車子？”
“我從上海來的，”晨星冷靜的說道，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我學過軍事，準備參加國軍幫助國家抵抗日本侵略，我們為了從上海趕到前線，不得不插上日本國旗。”
咕，禦田衝司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他和晨星至少被十來個人用中正步槍對著，而另外一邊，管原香津美和雪音也相互擁抱著，顫抖著被好幾支步槍對著。
“我怎麽相信你？”中尉撇了撇嘴，“我覺得你們像是間諜。”
“你見過這樣傻的自投羅網的間諜嗎？”晨星昂了昂頭，“我希望能夠見到足夠分量的軍官。”
“這裏沒有比我高的軍官了。”中尉說道，“算你們運氣，我是帶弟兄們出來偵查敵情的。”
“我聽說三戰區司令長官顧將軍在休寧。”晨星說道，“你可以帶我們去。”
“你們怎麽知道的？”中尉的臉上出現了警惕地表情，“還說不是間諜？”
“如果我是間諜，你也可以把我交給你的長官。”晨星說道。
“呸，當然！這可是大功勞。”中尉做出一副惡狠狠地模樣，“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居然還有一輛小汽車。那兩個女人是什麽人？”
“他們是我的兒媳。”晨星說道。
“兒媳？這是你兒子？”中尉指著禦田衝司問道。
“當然！”晨星點了點頭。
“兩個！”中尉的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梭巡著，“你他娘的真是好命！”他帶著豔羨的目光和禦田衝司說道。
中尉帶著的士兵都保持著奇異的安靜。
“那麽，老子要來坐坐車才行！”中尉說道。
“請！”晨星伸了伸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