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孫瑜同誌要出征
“孫瑜同誌。”粟司令員首先叫道。
“是！”孫瑜馬上站了起來
“來，上來。”粟司令員說道，孫瑜連忙走上台去，站在司令員的身邊給大家敬了一個禮。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孫瑜同誌，可了不起啊，高級知識分子，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數學係畢業，還在東京大學學習過，還去過美國，喝過不少洋墨水啊！”粟司令員說道。
孫瑜站在上麵覺得自己羞愧得要死，下麵的同誌的目光像是看到了猴子或者熊貓。
“孫瑜同誌在這種情況下還毅然回國，參加保衛祖國的抗日戰爭，實在是中國人民的楷模！我們的抗戰事業，隻有有更多的愛國人士參與參加進來，才會取得最終的勝利。這種參與並不一定是要到前線去打仗，就譬如和孫瑜同誌一起回來的兩位女同誌，分別是日本共產黨員和美國共產黨員，懷著國際主義的想法來參與中國的抗戰事業。這段時間大家都看到了，她們是怎麽發揮自己的能力幫助我們培養戰地醫生和護士的。可以這樣說，一個國家進行全麵的戰爭，不僅僅是士兵在打仗，在後方還必須有人搞生產，做保障。即使在軍隊裏麵，後勤保障和軍醫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孫瑜站在旁邊抿了抿嘴。
“我為什麽要說這些和我們先遣支隊打仗不相關的話呢？”粟司令員在台子上麵踱著步子，“大家知道，我們部隊開始整訓整編了，教導總隊也開課培訓了，有些人打多了遊擊戰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忽視和看不起知識分子，總以為年輕的學生不扛槍不開炮進了教導總隊學習一段時間就可以出來當幹部不公平！這都是胡鬧！”粟司令員的語氣逐漸重了起來，“有些人腦子糊塗了，以為自己打仗多了，經驗豐富了就看不起有知識沒經驗的幹部，自身也不加強學習，須知道，我們現在和日本人作戰和以前和KMT作戰是有著極大的不同的……”
孫瑜站在上麵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教導總隊培訓出來的第一批幹部編進了部隊，於是有些老的幹部對此有些不滿，開始說怪話了，粟司令員借著這個機會在公開場合先給先遣隊的幹部洗洗腦子，到了最後，粟司令員總結說所有的軍事幹部都要加強學習，新進的幹部要注意積累經驗，然後才開始講蘇南地區的情報，講具體的戰術計劃是怎麽樣的。
孫瑜在一旁對這一切聽得津津有味。
粟司令員一直講到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訓練重點才算是完，所有的幹部都被要求按照頒布的訓練大綱進行針對性的訓練，然後散會。孫瑜剛剛想走又被粟司令員和鍾主任留了下來。
“孫同誌，你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高級知識分子，對於即將上戰場有什麽想法啊？”
“報告司令員，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完成任務。”
“好好，”粟司令員點了點頭，“我本來是不希望把你調入我們先遣隊的。”
“額，難道是我不能做好？”孫瑜急忙問道。
“不是，”司令員笑了笑，“像你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我們怎麽能夠把你派到前線去了，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到教導總隊去當一名教員。”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教他們數學和物理嗎？”孫瑜眨了眨眼，“教機械也可以，但是現在條件跟不上啊！”
“哦？這都是你的專業嗎？”司令員感興趣地問道。
“基本上算是吧，”孫瑜回答道，“實際上我在日本和美國沒怎麽讀書了，零星幹些打工的活，在學校裏麵混混，不過見識倒是開闊了不少。”
“等到我們自己搞建設的時候你還是大有用武之地的。”
“是的，我也這麽覺得。”孫瑜點了點頭，“隻是現在我覺得在戰場上也許我發揮的作用更大一點。”
粟司令員搖了搖頭，“陳安平同誌一定要把你塞進先遣隊，我想你到延安可能比較好。”
“司令員，這可不行！”鍾主任笑著湊上來說道，“咱們新-四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留學生你不能夠往外推啊！”
“我隻是想如果在一個穩定的後方，孫瑜同誌發揮的作用可能更大，”司令員說道，“你說你是讀過機械，也幹過活，不如去槍械修理所吧！那裏安全一些。”
“司令員！”孫瑜被這樣的對話也搞得有些急了，“咱們如果在江蘇建立起一個固定的後防根據地，我也能夠發揮作用啊！”
“這個有可能，不過很困難。”司令員說道，“在華北八路軍依托山脈展開，江蘇這個地方地勢平坦，水網縱橫，不太適合遊擊作戰，我們也缺乏這方麵的經驗。”
“現在不就是找機會積累經驗嗎？”孫瑜說道，“我覺得其實前線也沒有那麽危險，額……我的意思是我的運氣肯定不至於那麽差，我有預感我如果在軍隊裏麵混的話，說不定可以當上將軍。”
“是嗎？”不僅僅是粟司令員，鍾主任也笑了起來。
“那麽孫參謀長，說說我麽這次先遣支隊作戰的意義吧！”鍾主任問道。
“這個之前開會不是已經講過了嗎？為大部隊進入敵後站穩腳跟做好偵查工作。”
“那麽具體要注意偵查哪些內容呢？”粟司令員問道。
“具體來講的話，偵查的內容一是敵人的武裝的分布情況，我們知道他們控製著大城市和交通線，鄉村的控製力肯定較弱，但是這種弱弱到何種程度，我們在敵後建立根據地，敵人會采取什麽樣的針對的行動，這要注意；二是KMT撤離蘇滬地區留下了很多武裝力量和政權，我們也要對其存在做出充分的了解和估計，做好統-戰工作；但是最重要的是組織和發動群眾，做好生產工作，站穩腳跟。我知道江蘇地區有不少我們的同誌和愛國的仁人誌士建立了很多民眾抗日隊伍，要把這些隊伍都統一到新-四軍中來。這一點也很重要。”
孫瑜的一番話讓粟司令員和鍾主任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留學生啊！”鍾主任讚歎道。
“是啊，就憑你這番話你這個副參謀長的位置就算是名副其實了。”粟司令員也點了點頭。
“哪裏哪裏，”孫瑜謙虛地說道，“我也不過是耍耍嘴皮子功夫，這些事情要我具體去做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從何下手呢！”
“這個沒關係，可以慢慢學的。”粟司令員說道。
……
“聽說你要出征了？”愛麗絲問道。
“不能這麽說，還早呢！”孫瑜回答道，“現在軍隊都還在訓練，怎麽也要等到四月份，況且哪有那麽容易一出去就打仗啊！剛開始估計走路的時間比較多。”
“反正我和千鶴是走不了的，隻能夠呆在這裏教書。”愛麗絲的語氣裏麵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我完全搞不懂這次的任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是一個長期任務，你可以當做自己——穿越了，就是那樣。”孫瑜說道，同時開始四下張望起來，不少人在遠處探著脖子看著這邊孫瑜和愛麗絲說話，“我說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你不知道你站在這裏很顯眼嗎？我等會還要去參加粟司令員組織的參謀培訓班上課呢！”
愛麗絲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這個該死的中國人，”她低聲咒罵道，“我就知道，你和陳安平巴不得一直呆在這裏。”
“我怎麽會喜歡呆在這裏。”孫瑜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過他馬上表情也有點愕然了，“說起來我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摸電腦上網了，我居然習慣下來了。”
“陳安平是不是把腕表給你了？”愛麗絲問道。
“呃……是的，因為我馬上要去打仗了嘛！”孫瑜說道，“陳隊長擔心我遇到紅世分子識別不出來。”
“該死，他居然不把我的還給你。”愛麗絲抱怨道。
“我認為隊長是為了你好，這樣可以減少暴露的幾率。”孫瑜說著寬慰愛麗絲的話。
“胡說八道，怎麽可能暴露！”愛麗絲眯了眯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晨星幫你們做了什麽。”
孫瑜聳了聳肩膀，“這個你還是和他談一談吧！”
“那麽把你的腕表給我看看。”
“呃……這可不行。”孫瑜搖了搖頭，。
“要知道我才是隊長！”愛麗絲叫道。
“是的，但是這裏是中國人的主場。”孫瑜攤開了手。
“愛麗絲！”神樂千鶴一邊叫著一邊朝著這邊走近了過來，她看著正在說話的愛麗絲和孫瑜，“愛麗絲，快一點，馬上就要開始講課了！”
“這究竟是什麽樣的生活啊！”愛麗絲抱怨道，轉身朝著護士的教室走去。
神樂千鶴在孫瑜的麵前站定，“聽說你馬上要去打仗了？”
“呃，是偵察任務，我是參謀長，不用擔心，不會親自上場的。”
“我才不擔心呢！”神樂千鶴低著頭說道，“這種戰爭你不會有事的。”
“嗯！”孫瑜點了點頭。
“這個給你，收好！”神樂千鶴交給了孫瑜一個盒子。
“什麽東西啊？”孫瑜有些吃驚，這是一個小小的鐵盒子，很沉，打開了一看，裏麵滿滿地放著子彈。
“我特製的。”神樂千鶴說道，“對於紅世分子也許有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