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日本隊的拜訪
孫瑜回到了自己的空間，剛剛走進去，就愕然地發現除了神樂泠和神樂千鶴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也在。仔細一看，居然就是草薙繪裏和毛利貴子，毛利貴子看到了孫瑜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
“真是稀客，”孫瑜提起精神來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有什麽事情嗎？草薙隊長。”
“我正和泠說著呢！”草薙繪裏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語氣若無其事地說道，“我聽說紅隊似乎出了一點事情，陳安平先生不再是紅隊的隊長了？”
“他還是副隊長，”孫瑜揚了揚眉毛，“現在情況比較特殊，調來了一個級別比較高的少將擔任隊長。”
“我還聽說你們三個隊伍之間的人員做了調動。”草薙繪裏繼續說得好像是汽油漲價了一樣輕鬆。
“呀，人員調整嘛！中層輪崗。”孫瑜勉強笑了笑，即使他不喜歡這樣的決定，但是也不好當著日本人的麵罵自己的領導，同時他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給神樂泠。
“別誤會，這些消息可不是泠告訴我的。”草薙繪裏似乎看到了孫瑜的目光。
“哈哈……”孫瑜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實際上我們上一輪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分出來單獨做任務了，所以紅隊內部的事情我們還真是不太清楚。”
“掩耳盜鈴。”毛利貴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真是可惜呢！”草薙繪裏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聽說現實世界裏中國和日本之間的關係又緊張起來了，這個時候，陳隊長又被換掉了，如果我們不小心和中國的隊伍分到了同樣的任務，合作起來還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呢！”
“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毛利貴子嘴角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有些詭異，她直勾勾地盯著孫瑜說道，“既然你們已經不是紅隊的一員了的話。”接著她又緊緊盯著神樂千鶴，“真是想不到，居然可以直接從任務空間裏把人帶出來，而且還是這樣強力的助手。”
神樂千鶴被毛利貴子過於直接的目光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於是孫瑜坐到了神樂千鶴的身邊來，“所以，”他看向了神樂泠，“草薙隊長前來拜訪是因為什麽事情呢？”
“當然是下一場的任務！”毛利貴子插話道。
“下一場的任務公安九課和我們一起嗎？”孫瑜有些訝然了，他看向了神樂泠，神樂泠點了點頭。
“呀，這還真是……緣分啊！”孫瑜抿了抿嘴唇。
“之前我還不知道你們已經脫離了紅隊，本來以為這次是和紅隊一起的，所以陳隊長出事情了還很擔心來著。”草薙繪裏的眼神似乎有些隱含的意思沒有說出來，“如果僅僅是你們的話，那倒是讓我放心了。”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說現實世界中中日關係緊張讓你們認為現實的外交關係會延續到主神空間裏麵來嗎？你們根本就是過慮了吧！
“如果是陳隊長在的話，我也許不會這樣過分地擔心，不過現在情況不是……”草薙繪裏說道，但是毛利貴子打斷了她。
“按照你們中國人的做法，難道不是他下台之後就要把他所做的事情徹底清算一番嗎？恐怕和我們日本的隊伍保持良好的關係也是他的罪狀之一吧？既然這樣，在任務中再次遇到紅隊的話，他們對待我們的態度大概也改變了吧？”
“別的我不想說，但是你對於中國政治的認識還真是膚淺呢！”
“難道說陳隊長是因為自己的親人而受到了牽連？你們既定的外交政策不會發生改變？”毛利貴子繼續問道。
孫瑜發現這大概才是她的目的，之前她故意那樣說，大概都是想著到了這一步的時候把自己引到坑裏麵，這個問題的層次，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小中尉可以回答的。
“這個問題你應該到中國外交部的新聞發布會上去問的。”孫瑜攤開了手，“不過既然你們下一次不會遇見紅隊的話，那還是暫時把它放在一邊，讓我們談一談下一次任務的內容吧。”孫瑜聳了聳肩膀，試圖轉移話題。
“說到內容的話，孫君，你對你們國家的神話和曆史熟悉嗎？”神樂泠也配合地幫助孫瑜開始轉移話題了。
草薙繪裏和毛利貴子帶著某種會意的微笑看著孫瑜。
“我們國家的神話太多了，”孫瑜眯了眯眼睛，“像是唐代誌怪小說，聊齋這種書我都沒有看過，西遊記我倒是比較熟。”
“呀，”毛利貴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這一次搞不好會死的哦！”
“不至於這樣悲觀吧？”孫瑜反問。
“哼哼，”毛利貴子哼了兩聲，“這一次是角色扮演類的任務，我們要扮演任務中的土著，並不是以外界的力量進入那個世界的，所以如果不熟悉任務的背景資料的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選擇。”
孫瑜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神樂泠，“是的，”神樂泠點了點頭，“我們在任務空間是有本地土著的身份的，也許是一個不出名的小人物，也許是一個多出來的人物，總之是為了讓我們無違和感地融入人物背景，這類的任務比較麻煩，因為一個小隊的人都是分開了進入任務空間的，也不一定有機會聯合起來行動。”
“這是考驗個人的能力嗎？”孫瑜有些躊躇了。
“這是一個重大的考驗，”毛利貴子繼續說道，“如果通過了這類任務的話，就有可能衝擊突破主神空間的限製。”
“嗯？”這類論調孫瑜從來沒有聽過，所以用疑惑的表情看著毛利貴子。
草薙繪裏對著毛利貴子點了點頭，於是毛利貴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認為，像你所提到的你們紅隊的新的隊長，他是憑借什麽進入到主神空間的？”
“多餘的腕表？”
“錯了，他是一個已經突破過了主神限製的人！”盡管知道空間裏沒有人偷聽，但是毛利貴子還是壓低了嗓子說道，“主神空間已經不能夠隨意處置他了，他在主神空間擁有一定的自由權，所以能夠做出很多看上去似乎違背了主神空間法則的事情。”
“是嗎？”孫瑜保持表麵上的驚訝。
“你認為一定要攢夠一百萬積分和一個S劇情麽？”毛利貴子嘲笑道，“實際上一般而言這條路實際上是走不通的，積累了一百萬積分和S劇情的人，怎麽可能放棄自己在這裏所獲得一切選擇回歸現實空間？他對於這裏的生活已經欲罷不能了！”
“所以……”孫瑜接著她的話說道。
“所以就有了另外一種方式，突破主神的限製，能力超出了主神能夠控製的範圍之外，主神默認你能夠在這裏得到許多特權，暫時性地寄居在現實世界和重新進入主神空間，以及預測下一次任務的內容，這都是他們能夠享受的福利的一部分。”
“呀！”孫瑜揉了揉自己的臉，“看來你們日本也保留了不少這樣的家夥吧？”
“嗯？”毛利貴子似乎不能夠想象孫瑜猛然調轉了矛頭直接將詢問的內容指向了日本，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就我們而言，保留著某種完整的傳承，所以雖然我不是突破了主神空間限製的人，我也同樣知道這些秘密，”她帶著嘲弄的語氣，“你的中國領導有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嗎？”
“我總有辦法知道的。”孫瑜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揮了揮手。
“你有什麽辦法知道？”毛利貴子嘲諷道。
“有一個日本小姑娘會主動告訴我。”孫瑜的回話讓毛利貴子有些發狂了，“那麽你們的到來絕對不是在任務開始之前來打個招呼這樣簡單吧？”
“當然，”草薙繪裏說道，“既然這次的任務有這樣重大的意義的話，我們非常不希望在任務中失敗。”草薙繪裏盯著神樂泠說道。
“是來向我們請求支援的嗎？”孫瑜打了一個哈欠，“真是對不起啊，實際上按照我們的戰鬥力……”
“不，是來請求指導的。”草薙繪裏站起身來，向著神樂泠鞠躬，“泠，拜托你這一次無論如何要幫幫我們。”
旁邊的神樂千鶴目光閃閃。
“我能做什麽？”神樂泠偏了偏頭。
“不要不承認好嗎？”毛利貴子說道，“你不是也是突破了主神空間權限的人嗎？”
霎那間神樂泠眼中射出來的殺氣讓毛利貴子的心髒似乎驟停了，那恍如實質的東西猛烈地敲擊著她的神經，發出了致命的威脅，仿佛讓她喘不過起來了。
毛利貴子呆在自己的位子上，艱難地呼吸著，仿佛自己的脖子被什麽人給扼住了。
看到了毛利貴子這樣的表情，神樂泠的表情才鬆了鬆，毛利貴子像是獲得了自由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弄錯了，那不是我，”神樂泠冷淡地說道，“雖然我確實是認識突破了主神空間限製的人，但是那個人確實不是我。”
孫瑜在一旁抿了抿嘴。
神樂千鶴的眼中閃耀著難以掩飾的好奇。
“抱歉，”草薙繪裏扶著毛利貴子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有什麽事情之後才重新放開她，端正地坐起來。
“抱歉，”草薙繪裏解釋道，“這次的任務不僅僅關係到個人的生命，也關係到我們這個隊伍日後是不是能夠繼續存活下去，要知道，這樣的任務死亡率都相當高。”
“你們找我也沒有用。”神樂泠說道，“我們在這樣的任務中也不過力求自保而已。”
“但是如果是已經突破了主神空間限製的人，總有些保命的方法或者能夠免於被主神所威脅，”草薙繪裏雙手合什向神樂泠乞求道，“看在同胞的份上，麻煩你一定幫忙。”
孫瑜摸了摸下巴。
“我們難道強到這種地步嗎？”一旁的神樂千鶴發言了，“在我看來，我們連大蛇都打不過不是嗎？”
“這種任務，”毛利貴子說道，“實際上有時候甚至不需要戰鬥！”她盯著神樂泠，“這才是我們找你的目的。”
神樂泠重新將目光盯向了孫瑜，“你對於中國神話有了解嗎？了解多少？”
孫瑜十分茫然。
“比大蛇出現的時間更早，”神樂泠說道，“中國的……公元一千年以前。”神樂泠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是三千年以前了，”孫瑜眯了眯眼睛，“哪一段？難道是《封神演義》？”
神樂泠點了點頭，“不過也要做好和你所了解的情況不同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