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正的大局

關於前麵的錯誤的說明：三代目同誌確實沒有在大連建新公司工作過，因此那位副總經理大概是同名同姓，按照原本的曆史軌道，三代目同誌當時應該在上海的一家冰淇淋製造企業裏上班，修理電器（見三代目的傳記），這是我的錯誤，大家姑且把這當做蝴蝶效應造成的改變好了。

“軍隊向前進，生產長一寸，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在1948年4月至5月的城南莊的TG書記處擴大會議上，會議的精神被概括成了這麽幾句話。總體的思路是：今後的戰爭要從內戰作戰轉為外線作戰，即是要把戰爭引入KMT的統治區；長時間的內線作戰，雖然讓敵人背上了分散兵力的負擔，但是也極大地損害了根據的生產，因此軍隊同時要加強生產，減輕群眾的負擔；要加強組織紀律性，反對無政府無組織的狀態。這三點任務的明確提出，對革命的光輝前景指明了道路。

在這次會議上，還做出了華東野戰軍暫不過江，集中兵力在長江以北的中原和黃淮地區打大仗，盡量多地消滅KMT軍主力的決議，同時新政協的籌備工作也拉開了序幕，中央已經邀請各民主人士加入組建的地方政府——如華北人民政府等。

但是孫瑜被101和102召見並不是因為以上的會議的原因，而是後續的李德勝同誌致電林羅劉譚陳詢問對外訂立有借有還的商業協議的問題。目前的中國和蘇聯訂立的協議便是如此，此外，關於企業技術人員加入企業管理的問題，101和102也想一並詢問孫瑜，雖然中央早就確定了這個原則，政府應當吸收技術人員加入企業管理委員會。但是對於這個新政策該如何把握，目前尚無更多的成功的經驗。之前TG建立了一係列的軍用或者民用的企業，但是科技程度都不曾高到飛機製造廠的地步，這一次，在陳安平的幫助下，哈爾濱飛機製造廠能夠有這樣大的成績，於是就是一個重要的經驗值得TG汲取並在以後的工作中推廣，就將來的發展而言，這是很有必要的，羅元帥就有著這樣超前的眼光，不然以羅元帥何以成為元帥呢？山東抗日根據地不是最大條件最好的抗日根據地，但是卻是經濟發展最好的抗日根據地，羅元帥這樣擅長種田，日後東北野戰軍能夠在東北從十多萬膨脹到百萬，羅元帥功不可沒，他本人並不僅僅是小白看不起的政工元帥而已。

相比較羅元帥的長遠，林元帥所考慮的問題更麵向當前的現實，他把空軍、航校和飛機製造廠三方的人召集到一起，所要做的便是詢問空軍形成戰鬥力的時間，以及這戰鬥力有多強，對於空軍這樣高精尖的兵種，TG的軍官們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和運用的技巧。以前他們都是被空軍玩的，現在有空軍玩了手不太熟。

中央已經批準東北野戰去先打長春的計劃了，不過要求對內的口徑為打長春更加方便，而不是如林元帥對中央所用的借口，部隊集中南下攻擊錦州太困難，難以做到。

對此，林元帥雖然固執地堅持己見，但是對於是否能夠拿下長春也心懷忐忑。自然，他用充分利用手上一切力量，加強勝利的保證。

於是孫瑜首先和羅元帥談了好半天飛機製造過程中的種種問題，以及如何進行技術工程的管理，工人的培養等等一係列的問題之後，他見到了看地圖、吃黃豆、劃火柴的林元帥。和航校的校長常乾坤同誌、空軍司令劉上將一起。

林元帥沉默寡言，在別人匯報的時候並不會插話提問，隻是靜靜的傾聽，當你說完了之後，他才會詢問。林元帥首先問了常乾坤同誌關於飛行員的培養問題，知道了現在的情況是教練機不夠，而且飛行用的煤油要從蘇聯購買或者通過地下黨從天津等大城市購入，也非常不夠用。林元帥對於這些問題並不馬上發出指示，他又向劉上將詢問了空軍的組建和裝備情況。

劉上將這裏的情況較好，有一批在蘇聯學飛行的人回來幫忙，加上之前用日本飛機訓練了一批出來，所以人員數量和質量上都還可以，飛機經過了維修和重新組裝，保持得也較好，現在的關鍵就是後續補充的問題。

孫瑜匯報了生產的情況，現在的關鍵是是否要借著這個機會擴大生產的規模，但是擴大規模的同時又需要增加投入，雖然常委員長的國統區麵臨著經濟崩潰的窘境，解放區的經濟實際上也並不好過。尤其以西北野戰軍的情況為甚，胡宗南在西北**，雖然日前已經被西北野戰軍收複了延安，但是我軍自己主動放棄內線，牽製敵人極大地破壞了解放區的生產。雖然極大地消滅了敵人的有生力量，我們自己的根據地建設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作為軍人，101自然也毫不掩飾對於新武器的喜愛，特別是在這種新武器還發揮威力的情況下，米格15此時作為最先進的噴氣式飛機之一，KMT軍隊所裝配的P43和P51和日本飛機尚且有一拚之力，對上米格15和殲五就隻有挨打的份。眼下實際上整個東北戰場的空軍戰場已經完全被TG軍隊所控製了，KMT的飛機甚至飛不出山海關。TG中央甚至希望東北野戰軍能夠調配一部分飛機支援華北和華東戰場。

但是變出小錢錢並不是TG擅長的事情，林元帥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也並沒有立馬表態，隻是表示這件事情他知道了，最後怎麽決定還要通過東北局的高書記。

說到了高書記孫瑜忍不住看了陳安平一眼，陳參謀長此時此刻看上去毫無多餘的表情。孫瑜完全猜想不到陳參謀長日後會怎麽想怎麽做，也許會借用高書記和饒書記的事件自己得勢吧！不過眼下的事情似乎需要高書記更多的支持就是了，偏偏陳安平不說話，仿佛空軍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和101林元帥的談話顯得沉悶無比，即使是孫瑜也感到氣氛很不對，林元帥似乎太過於沉溺於自己的世界了，在場的人都是他的老熟人了，大概不覺得有什麽，孫瑜就感覺有些痛苦了，特別是看著林元帥一把一把地吃吵黃豆。

猛然，林元帥抬起頭來，詢問道，“空軍是否能夠封鎖葫蘆島和營口這些港口？”

劉上將看上去有些猶豫，“控製製空權肯定能夠做到，但是……”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譚大將和陳參謀長，“KMT軍隊也是有防空炮和防空機槍的。”意思就是直接攻擊運輸船和地麵部隊可做不到，TG雖然控製住了東北的領空，但是並不代表KMT就毫無還手之力，此時此刻美軍的噴氣式飛機佩刀F86剛剛通過測試，正在生產還趕不上服役，但是KMT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地挨打，他們的飛機大多數時間都活動在有防空炮火掩護的地區，維持著不多的補給和士氣，不過委員長是不會再飛臨沈陽長春指揮戰事了。

共諜衛立煌接任陳誠之後，采取靜坐戰的戰法，任由林元帥發動冬季攻勢，他就將部隊守在沈陽，毫不動彈。坐看KMT軍隊被圍困在長春、沈陽、撫順、本溪、錦州、葫蘆島等孤立據點，一心想著整訓部隊。

結果他不動如山的態度惹火了在後麵看打牌的常凱申委員長，委員長直接調動下麵的廖耀湘和範漢傑，試圖將東北的部隊全部集中到錦州，必要的時候退出東北鞏固華北。

這個時候101也在猶豫，到底是先解放長春還是聽從李德勝同誌的命令，攻打錦州將東北的軍隊全部關在東北呢？打長春顯然容易，長春已經被圍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是徹底的孤城。雖然他本人下定決心要攻打長春，但是李德勝同誌的意見他又不得不考慮，這時候空軍的力量的加入成為了新的變量，101首長不得不考慮，如果出現了李德勝同誌擔心的KMT軍隊通過錦州或者通過海路逃走，自己能不能夠讓他們留下來。

孫瑜摸著下巴，他眼下沒有必要思考戰略的問題，對於TG中央來說，全國一盤棋，眼下東北、華北和華東地區的敵人，最好不要讓他們合流，不然就會拖慢解放戰爭的進程，這是李德勝同誌對於101最不滿的地方，101隻考慮了自己執行的難易程度，沒有站在全局考慮。

於是孫瑜插話了，“封鎖海路還不簡單，直接丟水雷就行了，丟成千上萬顆水雷，把港口封住就行了。”

“不行！”劉上將首先表示反對，“這些港口日後我們都要接收的，我們也沒有排雷船，日後我們自己處理起來反而很麻煩。”

“那就沒轍了。”孫瑜攤開了手。

“最好的辦法還是地麵進攻和空軍進攻相結合。”陳安平說道。

“廢話！”林元帥冷著臉說道。

陳安平聳了聳肩膀，看向了羅元帥。

羅元帥眯了眯眼睛，說道，“先這樣吧，陳參謀長，帶孫瑜同誌先去休息吧！”

陳安平帶著孫瑜走出了作戰室，過了一會兒，劉上將和譚大將也走了出來。

陳安平低聲說道，“最終還是要先打錦州。老羅總要給老林一點麵子，等我們走了再勸他。”

孫瑜無所謂，“你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