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洽的理論
“小清水遙去找過你了？”草薙繪裏已完全的姿態出現在了孫瑜的麵前，或者這樣說，孫瑜通過自己的電子腦接收到了這樣的信號——草薙繪裏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嗯，看來你真的是這個世界的神，什麽都瞞不過你。”孫瑜聳了聳肩膀，“是你故意讓我留下來的？”
“可以這樣說，但是實際上這不是我做的，”草薙繪裏說道，“與其說是我的意願不如說有些你必須經曆的東西在等著你經曆吧！”
“難道……”接來下的話孫瑜實在是說不出來了，在以前的網絡世界不過是幻想罷了，現在這個世界依靠電子腦接受模擬信號，說不定真的可以實現虛擬真實的OOXX，不過草薙繪裏接下來的話證明孫瑜完全是想歪了。
“對我來說，遙也是一個好孩子。”草薙繪裏淡然地說到。
“因為她跟隨你的緣故？”孫瑜反問道。
“所有知道了自己所能夠達到的境界的人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隻有她選擇跟在她我身邊。”草薙繪裏看著孫瑜說道，“所以即使她也保留著一點私心，我也不會介意這一點。”
“私心嗎？”孫瑜歪著頭，“我覺得這完全是你作為一個領導者的失敗啊！”
“這可不一定，”草薙繪裏笑了笑，“如果選擇個人的路線能夠保證你日後回到原來的世界的話呢？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就好像主神空間完全不存在一樣，你會做什麽選擇？”
孫瑜愣住了，想了好一會兒，他才反問道，“能夠做到這一點？”
“有這個可能。”草薙繪裏這樣回答到，“你不覺得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麵對這樣的**也會動心嗎？”
動心？孫瑜仔細想了想，覺得也許還是有人不動心吧？也許有人習慣了主神空間的戰鬥生活也不一定，這樣的變態肯定是存在的，就好像《大逃殺》電影裏麵所描述的那樣，專門有去參加“大逃殺”活動的家夥，而且還是之前活動的勝出者，經曆過那樣的殘酷的。
“你們日本人還真是脆弱啊！”孫瑜眯了眯眼睛。
草薙繪裏並不否認，“日本人從本質上講都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她說道，“不過我希望如果有機會的話，你能夠照顧一下遙這孩子。”
孫瑜終於感受到自己的尷尬了，於是他開始轉移話題，“我聽說你已經達到了神的境界了，還有什麽要交代我的嗎？之前說的我的經曆是什麽意思？”
“呀，我可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應該說的。”草薙繪裏的臉上露出了那種會意的笑容，“我可不願意招惹路西法大人和神樂。”
“什麽意思？”孫瑜問道。
“誠如遙告訴你的那樣，我幾乎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至高無上的控製著，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律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草薙繪裏攤開了手，“衛星、網絡什麽的，被網絡聯係和在網絡上建立起來的虛擬之地都對我開啟暢通無阻……”
“矩陣嘛，我知道了。”孫瑜點了點頭。
“不僅僅如此，”草薙繪裏繼續說道，“之前在荒涼地帶機器人事件中，經曆了那一次的戰鬥之後，我又獲得了荒涼地帶公司所謂的將Ghost寫入人偶的技術，這意味著隻要是儲存設備，都可以被我寫入自己的Ghost的副本。”
“你已經成為電腦病毒了嗎？無視一切防火牆？”孫瑜眯了眯眼。
“你還完全不理解，”草薙繪裏繼續說道，“荒涼地帶的技術是將生物的Ghost寫入人偶也就是機器人的儲存設備中，換句話說，將動物的意識寫入電腦，而我通過這項技術可以完全實現反向運行……”
“啊！”孫瑜終於瞪大了眼睛，“這意味著你可以將任何一個人的腦子裏麵寫入你的Ghost！”他愕然了，“你讓我想起了史密斯先生。”孫瑜歎了一口氣。
“也不是所有人，”草薙繪裏解釋道，“除非他進行過電子腦化。”
“這樣說來，你確實是這個世界的神，嗯，或者說近乎於無敵的病毒了。”孫瑜說道，“那麽接下來呢？成為神之後有什麽用呢？放棄這一切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那是騙人的。”草薙繪裏說道。
“什麽？”
“我的意思原來的生活，”草薙繪裏繼續說道，“所有的人都為主神開出來的這個條件而心動，而實際上所謂的原來的世界和原來的生活基本上是騙人的。”
“能夠說的詳細一點嗎？”孫瑜抿了抿嘴唇。
“你和我都經曆過不同的任務世界吧？”草薙繪裏反問。
“是的。”孫瑜點了點頭，“有什麽關係嗎？”
“任務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草薙繪裏問道。
“真實存在？”孫瑜開始回想自己所經曆過的世界，“如果按照存在即被感知這樣的標準來看的話，倒像是真實存在的。”
“我思故我在……”草薙繪裏回應了一句。
“我存在不可置疑。”孫瑜想了想，隨後又說道，“應該是真實的，不然愛麗絲是怎麽被我們帶出來的？”他偏著頭，“嗯，還有李怡。不過有幾個世界似乎又有些超出我們的理解了，譬如幽遊白書的世界和獵人的世界。”他攤開了手。
“如果這些世界都是真實的，那麽你認為它們是原本就存在還是是被主神製造出來的呢？”草薙繪裏又問道。
孫瑜這下子陷入了思索之中。
“它們是不是自己生成，自己發展的？是不是有著自己的起源，然後我們被丟了進去改變了它們的進程。又或者它們隻是被主神的力量製造出來的，當考驗了我們之後，主神完成了這樣的目的就將它們毀掉了呢？”草薙繪裏追問道。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呢！”孫瑜舔了舔嘴唇。
“你聽過十維時空沒有？”草薙繪裏問道。
“作為一位物理係的畢業生，”孫瑜攤開了手，“我覺得這個理論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那就好，”草薙繪裏說道，“你不覺得主神就好像高維空間的生物嗎？我們在不同世界的經曆就好像是被他移動到了不同的時空位置而已。”
十維時空，如果按照這個理論去理解的話，確實可以這樣理解主神的存在，而不同的世界就可以理解成為不同空間維度上的存在。在這個理論下，和平行宇宙類似，可以得出最自洽不矛盾的解釋。
孫瑜眯了眯眼睛，然後睜開看著草薙繪裏，“如果我不是學物理的，你會這樣解釋給我聽嗎？”
“呀，”草薙繪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如果你信上帝的話，我可以直接解釋主神就是上帝，他因為對於自己製造的世界不滿意，所以不停地製作了很多的世界，而我們之所以受主神的命令穿越於無窮的世界就是為了實現上帝的榮光。”
孫瑜張了張嘴巴，“有人相信？”
“我用這個理論騙過幾個信徒，”草薙繪裏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過最後他們都死掉了，因為他們相信他們是上帝的選民和信徒，是不會死的。”
孫瑜感覺有些無語，不過他繼續問道，“即使有了這樣一個自洽不矛盾的解釋那又怎麽樣？”他問道，不過隨即他便想到了要點，“等等，你的意思是當我們選擇回到原來現實的世界的時候，我們所處的世界實際上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按照十維時空的解釋，根本不存在原來的世界，所謂的原來的世界就是這一切重新發生一遍，既然你因為不想一切重新發生而回到了初始點的話，那麽就是新的可能性了。”草薙繪裏回答道。
“所以呢？”孫瑜說道。
“回到初始點，讓一切都不發生，主神不再幹涉你的生活，那麽就是一個新的世界了，”草薙繪裏回答道，“我既然知道了這樣的原理，那麽我當然可以認為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主神創造出來安慰我的。我如果認為這樣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孫瑜歎了一口氣，“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是挺好嗎？”
草薙繪裏回應道，“對於認識到了世界本質的我來說，”她繼續說道，“隻有前進一條路，設想回到真實世界什麽的對我來說就已經是軟弱了。”
“那麽我被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聽你講解你所理解的主神空間的本質？”孫瑜反問道。
“這隻是一部分，算是我作為你幫助了我的回報之一，”草薙繪裏回應道，“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草薙繪裏正色地盯著孫瑜說道，“這一點，你應該自己也意識到了。”
“什麽？”孫瑜反問。
“我們都把你作為我們成神的關鍵點，這一點你難道還沒有理解到嗎？”草薙繪裏問道。
孫瑜恍如醍醐灌頂一般，之前發生的事情在霎那間一件件展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感到頭疼欲裂，明明感覺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腦子裏麵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
“這就是我要說的全部了，”草薙繪裏的聲音繼續在孫瑜的耳邊響起來，他逐漸聽不見草薙繪裏的說話了，意識開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