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強行忘記
這種被人左右情緒的感覺,商陸很不喜歡。
細想與喬蕎認識之後,他的情緒自控力越來越差。
很討厭這種感覺。
大步走進去後,喬蕎正站在房間裏發著呆。
聽聞腳步聲,她轉身回了頭。
看到商陸時,她的眼神不由地回避他那冷漠的目光,垂了眸,低著頭。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要闖進你的房間,是曾姨硬把我推進來的。”
商陸擰了擰眉,“箱子裏有打包好的你的衣服,沒來得及扔。正好,拿去把衣服換了。”
衣服都被他打包好了要扔掉嗎?
垂著頭的喬蕎,心裏更加翻江倒海。
這男人不僅不想見到她,連她留下的物品眼見著也煩吧。
所以才要把她的衣服扔得幹幹淨淨。
“不用了,我回去再換。”
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麽傷春悲愁的,喬蕎幹脆利落地抬了頭。
“既然你都打包好了,你讓人把那些我留下的東西扔了就行了。
又說,“我從後門走。一會兒你跟爸說一聲,我已經回去了。”
這裏不是她該呆的地方。
這個男人,也不是她該仰望的。
她從商陸身邊,擦肩而過。
商陸拽住她的胳膊,“去把衣服換了,我有話跟你說。”
“這樣說不行嗎?”喬蕎側頭,看著臉色始終黑沉沉的,從未給過她一絲笑意的他。
他抿唇。
盯著她身上髒兮兮的奶油汙漬,眉心又擰了擰。
“好,我去換身衣服。”喬蕎知道,商陸不想看到她一身髒兮兮的樣子。
大概看到她這個樣子,連跟她談話的心情都沒有吧。
轉身,去衣帽間找到了打包她衣服的那個箱子。
隨便拿了一套,準備把身上的髒衣服換掉。
奶油粘乎乎的。
浸進衣服裏,弄得大腿和肚子都是一層油。
喬蕎順便去浴室裏洗個澡。
浴室裏到處都是她與商陸的回憶。
商陸這個人,初見時覺得他挺有自控力的。
在男女那方麵的事情上,他向來克製又自持,他跟她結婚好幾個月了才開始碰她。
以為他是對那方麵的事情真的不感興趣。
但同過房後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又野又狂又會浪。
浴室裏到處都是他纏著她要親親要愛愛的影子,揮都揮不去。
喬蕎沒辦法正兒八經的洗澡。
花灑的水淋在她身上時,她心神不寧,隻好草草了了地衝了一下,趕緊穿上衣服。
走出去。
臥室裏的商陸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等著她。
不知是因為煩躁,還是無聊,他手裏夾起一隻煙,吸了一口。
濃煙淡霧從他英俊的麵前拂過。
映著他黑沉沉的臉色。
整個屋子裏是壓抑的氣息。
喬蕎走出來時,聞著煙味,看到坐在床尾沙發處的他,不由皺了皺眉走過去。
“吸煙對身體不好。”
商陸夾著那隻快燃盡的煙頭,掐滅,“你現在也沒資格插嘴。”
是,她沒資格管他的事情。
她拎著從身上換下來的髒衣服,打算跟他說完話就離開。
又幹脆利落道,“山莊這邊打車不太方便,我提前點了網約車,一會兒就下去坐車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說吧。你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商陸並沒有應聲。
他起身,把喬蕎洗澡後的樣子盡收眼底。
她大概是沒有時間洗頭,頭發被淋得半濕,綰了個丸子頭紮在腦後。
纖細白皙的脖頸,就那麽白晃晃的露出來。
脖頸下一件灰色的棉質休閑長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的纖細。
那細腰,跟一掐就會斷似的。
惹的商陸不由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克製著什麽,道:
“不用五分鍾。”
他很清楚他現在在克製著什麽。
他也承認,喬蕎又漂亮,身材又好。
對他有吸引力。
但僅僅隻是生理上的。
不過是因為離了婚個把月了,他生理上的需要一直沒有得到舒緩,所以才會冒出那種想要把她揉碎在懷裏的念想。
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那是因為愛。
他不想再被這個女人左右。
他想回到以前的理智與沉穩冷靜,道,“你應該知道,我父親強行逼著我娶你之前,你我之間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喬蕎幹脆地問,“你到底想表達什麽,不如說得直接點。”
“離婚以後,你我也是兩條平行線。我不希望再與你有任何交集。”
“也請你與我父親,保持好距離。懂分寸一些,別再跟我們家攀上任何關係。”
喬蕎沒有立即應聲。
她短暫地思考了兩秒,甚至沒讓自己有一絲一毫去悲傷去痛苦的時間。
很幹脆,也很識趣地應聲道,“商先生請放心,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初識的時候,跟他陌生疏離。
隻能疏離地叫他一聲商先生。
好了。
現在又回歸到原點了。
很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是她喜歡的辦事風格。
拎著包包和換下來的髒衣服,她很幹脆果斷地走出了這個房間,下了樓。
從後門離開了。
商陸也沒有耽誤半點時間,下了樓,跟商仲伯道別。
“你要求的回來陪你過生日,我也做到了。蛋糕也切完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去吩咐司機,“小陳,去開車。”
“開什麽車,天都黑了,你要去哪裏?”商仲伯還盼著他和喬蕎能再發生點什麽,“蕎蕎呢,她換好衣服了嗎?”
商陸:“她已經走了。”
“走了?”是不是這臭小子對人太冷漠,這小妮子心裏難受,所以才從後門悄悄走了?
商仲伯要被氣死,“人家喬蕎專門過來給我過生日,給我做了蛋糕買了衣服,也給你買了衣服,好心好意的,你就這麽把她氣走了?”
“什麽衣服?”商陸問。
曾姨忙把喬蕎給他買的白色T恤衫,拿過來,遞上去。“三爺,這是太太給您買的。”
那衣服商陸隻看了一眼,然後果斷地邁開步子,邊走邊說,“丟了吧。”
眼見著商陸已經走遠了好幾步,商仲伯隨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砸過去,“你存心是要把我氣死是吧。”
杯子砸到了商陸的後腰。
他短暫地停了停步,明明是要離開的,又折回去拿走了曾姨手上那件,喬蕎給他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