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林大郎的睿智
在白月的指引下,徐長老很快找到了林星親人所在的村中的院落。這村坐落在一片寧靜的山穀之中,周圍綠樹成蔭,流水潺潺。然而,此時的寧靜卻被徐長老的到來打破。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上投下一方方金黃色的光斑。雀囀陣陣,在林家大院的寧靜中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林大郎正在院子裏手持一柄鋤頭,專注地鋤草。一旁,他的妻子懷抱著個半歲大的嬰兒,坐在樹蔭下乘涼。母子兩人臉上盡是祥和的笑容,看上去別無他求。
徐長老悄無聲息地潛入宅中,如同鬼魅一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宅中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徐長老在宅中四處尋找,終於發現了一個屋裏掛了一個遺像是一個老頭-應該是林星的爺爺,桌子上放著香爐,旁邊果盤,香還為燃盡,突然隱約聽到有人說話。
就在這片寧靜祥和之中,一縷淡淡的檀香突然飄來,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殺意。林大郎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寫滿了疑惑。
幾乎就在同時,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宅院的牆角邊。那是一名身著道袍的中年人,麵色陰沉,眼神如同兩把出鞘的利劍,直勾勾地盯著林大郎。
"誰?"林大郎下意識地拿起鋤頭,擺出戒備的姿勢。
"別緊張,我是徐某人。"那人淡淡開口,臉上的表情依舊陰冷,"我找你,也不為別的,隻為你那小子弟林星手刃我侄兒趙明之事。"
"林星?"林大郎愣了愣,繼而苦笑著搖頭,"他怎麽可能...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徐長老冷笑連連,"本座宗門的高手目擊林星殺害趙明,怎會有誤?今天我就要你們林家為趙明陪葬,血債血償!"
說罷,他迎麵朝林大郎撲去,拳頭凝聚著一團銳利的真氣刀芒。孰料林大郎雖是個農夫,但是也算有幾把力氣,此時反應極快,立刻舉鋤格擋。
"當啷"一聲,兩人的兵刃相交,氣流狂湧。林大郎被這一股力道震得後退幾步,踉蹌著摔在地上。他的妻子見狀,驚叫連連,連忙抱緊孩子往牆角退去。
"嘖嘖,你這點力氣就別白白掙紮了。"徐長老陰測測地走近幾步,緩緩凝聚了一團刀芒,朝林大郎刺去。
就在此時,孩子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驚動了徐長老。他略一遲疑,旋即獰笑道:"也罷,殺了你們兩口子或許還不夠痛苦,不如讓我帶走這小兒!"
說著,他的身形一個閃現,已來到牆角邊,伸手就要去抓那哭泣的嬰兒。孩子的母親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死死護住孩子,淚水簌簌地流了下來:"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哼,裝什麽無辜?!"徐長老冷哼一聲,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發現了異常趕來。徐長老眉頭一皺,他顯然不願在這裏多做糾纏,索性一把揪起跌坐在地的林大郎,運足全力,雙人飛身而去。轉眼之間,徐長老已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之中。
整個宅院重歸平靜,隻有那個孩子的哭聲和林星的嫂子在院子中顯得格外淒涼。
...
徐長老一路狂奔,很快就離開了那座寧靜的山穀,進入了一片密林之中。直到確認沒有人跟蹤,他這才放慢了腳步,將林大郎重重摔倒在地。
"你...你到底要怎樣?"林大郎捂著被掐得幾乎窒息的脖子,痛苦地問道。
徐長老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眼神裏盡是冷酷:"你就是那小子林星的親哥哥吧?長得還真像。"
"你別傷害我!林星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他做不出那種事的!"林大郎滿臉懇切。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徐長老冷冷地說,"林星誤殺我侄兒趙明,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今日我就要你們林家為趙明償命,隻有這樣,我侄兒的冤魂才能瞑目!"
林大朗此刻想,既然現在自己的弟弟現在這麽厲害,自己不能這樣死了,得先活下去。
此刻,徐長老手中正凝聚出一團刀芒般的真氣,直指林大郎的咽喉。就在這緊要關頭,林大郎突然大喊一聲:"慢著!你若是這麽容易殺了我,林星怎麽會感到痛苦的!“
"也是,我要讓林星親眼看到他親人的痛苦"徐長老一怔,眼中殺意陡然一緩。
"沒錯,你若真想讓林星痛苦,就不該殺了我。"林大郎見縫插針,"不如...不如你先留我一命!"
徐長老神色有些動搖,似乎被這番話說動了。他沉吟半晌,終於收斂了手中的真氣,陰森森地說:"好,我就成全你這一回。不過你若是敢多嘴,我定不會手軟!"
“碰“說罷,徐長老就將地牢的門狠狠的關了。
他運起輕功就消失在林間的黑暗中。
隻留下林大郎一個人癱坐在地上,雙腿酸軟,渾身無力。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臉上寫滿了驚魂未定。良久,他緩緩爬起身來,也不知道他的妻兒怎樣了。
…….
"必須趕緊給林星捎個信兒,讓他去救他哥哥。"她擦了擦眼淚,下定決心,"那個道人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找上門來。"
由於帶著孩子多有不便,於是,她拿出一把碎銀子,雇了一個熟人,要他前往青玄宗尋訪林星。這位熟人姓張,人稱張皮匠,曾在林家做過一陣長工,對林星也有些印象。
"行了,我這就動身。"張皮匠攥了攥手中的銀錢,對林大郎夫婦說,"隻是青玄宗可是個講究規矩的地方,我說不準能不能找到那小子。但有酬勞在這兒,也還是得試一試的。"
...
張皮匠聽說青玄宗座落在一片群山環抱的幽穀之中,背靠白雲深處,極其不易尋找。
他在附近轉悠了幾日,也沒尋到半點線索,心裏有些泄氣。但一想到手中的銀錢,他就再次鼓足了勇氣,孜孜不倦地打聽起來。
就這樣過了近半月,張皮匠終於在一家小酒肆裏,有了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