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別不好意思拿
沈離微懵。
傅應寒看的失笑,抱住她,低頭吻她,柔聲道:“不必有負擔。其實這支庫區,隻是十一支裏最小的一個,所藏遠不如其他庫區的東西,都是些小玩意兒。所以你想要就拿,不用不好意思。”
話音一轉,他調笑道:“小姑娘大概不知道,我可能是天算曆代行主中,最難找到伴侶的一個。我師父在世時,也常常愁我日後會不會孤獨終老。現在我好不容易脫了單,我師父他們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有多高興。”
沈離:“啊?”
怎麽突然說這個?
傅應寒低聲道:“要是這些小玩意兒能幫我討一討你的歡心,讓你更離不開我,那我師父他們可能巴不得你多拿點。”
沈離:“………”
沈離用手指戳了戳他,“你正經點。”
傅應寒握住她的手拉下來,然後將她兩隻手拽到腰間環住自己勁瘦的腰身,看上去像是沈離主動抱住了他。
他親著她的額頭,道:“沒騙你。改天,我帶你去見那些行主們。他們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沈離一愣,以為他要帶自己去曆任門主的墓地。
她抬頭望著傅應寒,“真的給我?你說這裏是長生庫十一支中最小的,可是這裏的每樣東西拿出去都價值連城。”
傅應寒看著她,嗓音低沉柔和,“你才是我唯一價值連城的寶物。在我眼裏,這裏都比不上你好,能讓你喜歡,是它們的榮幸。”
沈離心裏微動,默然片刻,推開他,拽著他往裏走。
“再去裏麵看看吧。”
傅應寒輕笑著由他拉走自己,“好,你看上什麽和我說,我給你拿,這裏的機關大部分對行主都無效。”
沈離頷首。
不過她也隻是嘴上說說,並不會真的拿這裏什麽東西。
但傅應寒像是猜出了她的念頭,再往裏麵走時,但凡她多看了眼的物件,他都不說什麽,直接去拿出來,沈離阻止他也沒聽。
還是他手裏漸漸拿不下了,才作罷,道:“早知道應該叫個人進來幫著拿。”
沈離手裏隻拿了一件精巧無比的魯班鎖。
這鎖非常繁雜,一看就叫人腦殼子疼。
但沈離喜歡這種有挑戰性的,而且她仔細回想了下,發現它不屬於任何一種傳下來已知的機關鎖,估計是失傳的東西,沈離便更有興趣挑戰了。
這是唯一一件她主動想要的。
兩人一連走了五六個庫藏,沈離還是沒看到“般若”沉香,不禁問:“你把香放哪兒了?”
同時目光瞥向傅應寒外套右邊口袋,那裏麵就裝著他剛才說的沉香。
沈離的看了,質量確實頂級,她想了想也點頭要了,準備回去研究下怎麽做出來的,自己試試複刻出一塊一模一樣的。
傅應寒道:“它在一個很特殊的庫藏,是獨立於這些開辟出的。等會兒到了第八庫藏區,我找機關開進去的通道。不著急,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在這裏逛,你慢慢挑,中途先出去,把這些拿出去也好。等你逛完了,我們再去拿沉香。”
沈離心說,幾千個庫藏,估計兩天都逛不完。
到第七個庫藏時,沈離突然有個金鑲玉的紫梨檀木箱子,那上麵的玉石裝飾,沈離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價值沒的說。
但看傅應寒手裏都是東西,她指指說:“我要那個,你把東西都放進去,提著走,方便。”
“好。”
傅應寒無有不應,上前去打開機關拿出來,將手中的東西都裝好。
於是到第八個時,沈離又主動道:“先去拿沉香吧。”
傅應寒看她:“真的不逛了?我記得前麵再走兩個,有個庫藏裏放的都是機關鎖,比你現在手裏拿著的那個要更加晦澀複雜,應該都是失傳物件。我記得師父說,因為曆任門主大多解不開,沒了興趣,丟了又可惜,便存放在那裏了。”
沈離被說的有點心動。
傅應寒又**般的道:“再往前走十來個,有個庫藏裏也有很多外麵沒有的沉香方子,玄器譜、稀有符籙書等,現成的物件也不是沒有,好像還有一本,記載著玄師界從前不為人知的很多秘事。”
沈離聽的越發意動,不禁道:“你怎麽好像巴不得我全拿走呢?”
傅應寒含笑道:“你全拿走,以後便不好意思不要我了,這麽值當,當然得做一做。”
“………”
沈離堅定的搖頭:“不,不逛了。”
傅應寒歎道:“那好吧,以後再來逛也行。如果不喜歡這裏的了,我帶你去其他庫區瞧瞧,應該總有讓你得心稱意的。”
沈離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
不然,她可能真的會意誌不堅定了。
畢竟傅應寒很了解她的喜好,能那麽說,肯定是長生庫還有非常多的玩意兒會戳中她。
沈離就催促道:“不說那些了。快,打開密道去拿沉香。這些東西先讓它們在外麵,回來時候再拿走。”
“好。”
傅應寒略遺憾的輕笑應下,放下箱子,走到一件栩栩如生的龍首前。
他打開機關,手觸摸到裏麵的龍首,卻沒拿出來,而是輕輕一轉,忽然間,他麵前那幾個方格都移動到一起,拚成一個巨大的方格,足有兩三米高。
裏麵自中間有了裂縫,往兩邊移開挪去,暗道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好了,就在這裏麵。”
傅應寒朝沈離伸手,“來,我帶你進去。裏麵比較危險,可能任何東西都是機關,你跟著我的腳步走,便可避開那些。”
沈離聞言握住他的手,跟在他後麵進去。
裏麵地上的石磚錯綜複雜,傅應寒看了眼走出。
沈離很快發現,他確實是在按照某種特定的步法走。
她跟在他身後,也很快體會到了這種步法的精妙,似乎隱含八卦奇門。
這讓沈離對長生庫的認識再次上了個台階,禁不住想創建長生庫的先祖得是怎樣厲害的人物。
兩人大概走了十分鍾,傅應寒終於停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