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醫生 我這裏發生了怪事
洗漱完出去吃飯,餐桌上的氣氛也凝滯。
而沈離和傅應寒都早有所料,吃的相當淡定
直至吃完,沈離忽然開口:“席老找過我,說後天,也就是周末的時候,去他那兒跨年。”
“席老?”裴蘭津一懵,“不是說在這兒,二哥和你一起嗎?”
沈離心說答應裴蘭津留下,沒答應她也留下。
她麵不改色,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席老家。席老就一個人,我作為學生應該要陪他。”
裴蘭津想想,也是。
席老待沈離恩重如山,確實應該去。
他點頭:“好!”
至於他爸他媽……咳咳,顧不上就顧不上吧,原諒他這暫時性的不孝,他也是為長遠考慮,相信爸媽一定能理解的。
古池忍不住了,問沈離:“離離,那我呢?”
裴蘭津嗬嗬:“你怎麽樣,關我妹妹什麽事?是你自己要來的,又沒有人逼你。你要是不想待,大可以直接回絕境洲,又沒有人攔你。再說就是有人攔,能攔得住你嗎?隻要你想走,不還是能悄無聲息就走了,那你擔心個什麽勁兒?”
古池聽到前麵還窩了火想反駁。
他本來就不是個脾氣多麽好的人,能忍讓那麽久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這人還一直陰陽怪氣他!
但聽到後麵的話,古池又沒底氣懟回去了。
隻道:“我又沒長翅膀,哪兒能想走就那麽輕易的走得了,買票不得花時間嗎?等合適的航班不得花時間嗎?安排人接我不得花時間嗎?那我……一時半會兒也……也走不了。”
裴蘭津哦了聲,“我說你上次怎麽走那麽快,原來是早有預謀,背著人早早的就準備好一切了。那你現在還問個什麽勁兒?自己就能決定的,跟離離說什麽?難道你擔心離離像旁人一樣強迫你不成?”
古池:“………”
這他是一句也沒法接。
淦!
沈離慢騰騰的喝著紅棗牛奶看,覺著看的差不多了,沈離用手肘戳戳傅應寒。
傅應寒清清嗓子,道:“不然這樣,都去席老家好了。”
古池和裴蘭津齊刷刷的看他。
傅應寒道:“你們不清楚,席老這人喜歡熱鬧,尤其喜歡看沈離朋友的熱鬧。沈離朋友多,席老也高興的,定然歡迎。”
古池脫口而出:“好!正巧,我也還沒見過離離這位老師呢,如今來華國了,正當拜訪一番。”
裴蘭津捏了捏筷子,須臾什麽都沒說,低下頭繼續吃了。
沈離冒頭打圓場:“其實也有點正事。古池,近來地下拍賣場那邊有動靜沒?”
“有啊,我讓人盯著白天冬,他在那出現好幾回了,還著人聯係華國這邊。不過我留意了下,他的人都沒進來,正找人走別的渠道呢。”古池坐直,繼續道:“不過我跟欒聿風和奚越提了提,他們放出話去了,誰要是敢給他們開,就是同我們作對。”
反正同禁區都已經撕破臉了,欒聿風便做的相當高調,幾乎長眼的都能看出他們同禁區不和。
他們和禁區兩大巨頭,絕境洲那些人哪方都不敢得罪,就隻能縮起來當什麽都不知道,哪方都不理。
這正合了他們的意。
沈離聽完,簡直說了說近來京中的情況。
古池仔細的聽著,聽完道:“你們這和欒老大預計的差不多對上了。”
“他預計的?”
傅應寒來了興致。
連裴蘭津都看向駱霖古池。
古池道:“他看地下拍賣城的人那麽著急,就覺得肯定出了事。再者白天冬好像有點急了吧,瞧著也不是很想低頭的樣子。欒聿風說,搞不好最後白天冬會找禁區總部出手。所以我們一直派人盯著他,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知道真正的禁區在哪兒呢。”
沈離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禁區的人看樣子一直覬覦著封印之地,要是不把他們解決了,以後少說也得搞事,麻煩的很。
如果能借這次的機會知道他們的位置,就可太好了。
沈離道:“要是有消息,記得及時告訴我。”
古池打了個響指:“一定。”
沈離看了看腕表,“那我上去了,我還得繼續查一些東西。”
古池擔心的看著她的手,“你別太累了,注意休息。”
他見沈離第一眼就發現她手受傷了,但沈離看上去不太想說,隻隨口說了句意外,他就沒多問。
思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古池默默的記在了青鸞那些人身上。
沈離點點頭,“你們自便。”
說完她上樓,餐廳裏隻剩下三個大男人。
互相看了看對方,傅應寒率先起身,“我今天要回一趟傅家,不在這兒了。”
裴蘭津緊接著開口:“我也要回裴……”
“沈離手受傷了,很多事情坐起來不方便,你們誰有空,留下陪一陪她?”傅應寒似無意般的問。
裴蘭津把話咽了回去,立即道:“我留下。我是她二哥,照顧她責無旁貸。”
傅應寒看向古池。
古池本來想說他留下的,聞言便看向傅應寒:“我跟你一起。”
傅應寒:“………”
怎麽都要跟他。
傅應寒委婉的推辭:“聽說徐陵還在找青鸞那些人,不如,你去幫幫他的忙?我聽說古二當家很會找人。”
古池一聽,道:“行,他在哪兒?”
“本來在鬼街十三倉,現在在醫院,我給你地址。”傅應寒順便還給徐陵打了個電話告知,然後就功成身退。
古池不想待下去,當即去後院挑了輛車開著走了。
唯餘裴蘭津。
裴蘭津往後一靠,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低低的歎了口氣。
樓上。
沈離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你說什麽?你那邊發生了怪事?”
她看了眼屏幕,給她打電話的人備注是“醫生”,正是先前她委托過做她和葉家人親子鑒定的人。
對方的聲音傳過來,是個帶著濃濃疲憊的清脆女聲。
“確實是怪事。”
“一連好幾天,我都見到了髒東西。”
“不止是我,我家附近的幾戶人家,也都說見過了。很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對其其他的態度勝過恐懼,白日裏還說我眼花看錯了,不必管。”
“但我要是不管,我就要猝死了。這幾天沒睡好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