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覃霽禾
這話說的,好像那戶曾經住過的人家欠了他們似的。
沈離問:“有問出是為什麽嗎?”
傅應寒搖頭:“他們都諱莫如深,一個字都不想多說。給我指了指路怎麽走後去,就再也沒理我了。”
沈離扯了扯嘴角,“這倒是同霽禾告訴我的對上了。”
“霽禾?”傅應寒驅動車子,問道:“你那個醫生朋友?”
沈離點點頭,“她姓覃,覃霽禾,今年二十五歲,為人挺有意思的。”
這個姓氏令傅應寒稍稍側目,似乎想到了什麽,“覃……江城那邊的生意,我略有涉及,是不是方舟集團的那個覃氏?”
“是,你知道?”沈離詫異的問。
傅應寒解釋道:“方舟的老總有一兒一女,同父異母。其中覃總兒子接管了大半公司,在商流圈出現的比較頻繁,是個手腕厲害的。曾經我就同他做過一次生意,他的能力和潛力都不錯。那次生意讓我挺滿意。後來就沒太注意了。”
“而三年前,覃家出了樁醜聞,說是覃家兄妹在一起苟合,現在還有幾對男女,被覃夫人酒店房間捉到,也有記者在。現場的照片流露出去,引起的震動頗大。當時我正有個新科技方麵的項目想再同方舟合作,聽到這件事,綜合考慮後便放棄了方舟,轉而去國外挑了家新興產業合作。”
也是因此,他留下了點印象。
沈離皺眉。
傅應寒盡量將車開的穩一點,看了看她,道:“我沒有對你朋友有什麽偏見,隻是把我知道的情況說一說。”
豪門大族,可能會出的事太多了,簡直是五花八門。
而這些事情,有多少是被人陷害下套,另有隱情,又有多少是自己主動為之,大多都看的分明。
傅應寒說的時候是真的就客觀論述,沒什麽自己的情緒想法在裏頭。
事實上,除了沈離的事情,其他人的事,隻要同他無關,他都不感興趣,也不會去關注什麽。
沈離道:“我知道。當初霽禾的事情……嗯,她沒有跟我說太多,我也沒怎麽問,隻知道她和覃家關係不怎麽樣,上學期間一直用她母親給她留的錢,外加打工兼職,很少回覃家。”
“她人很聰明,早早就跳級讀完大學,再去國外進修,回來後也找到家不錯的醫院入職。但三年前,覃家老夫人辦六十大壽,把她叫了回去。過程不得而知,後麵就那樣了。那件事情很快被覃家壓下去,她失去原有工作機會,好不容易找了另一家醫院。”
結果在那家醫院裏也待的不盡如人意。
是以這次誌願援醫機會,她就主動報名來了。
傅應寒聽罷,有些好奇:“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沈離沉默幾秒,說道:“就是去九黎十八寨出任務那次,我受傷,那裏的人沒管我,我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深山裏。當時,她外出旅遊散心,到了那一片,我倆意外遇見了,然後她救了我,幫我處理了我的傷。”
後麵她解決完九黎十八寨的事情,想報答恩情時,覃霽禾已經走了。
她也是在幾個月後去江城出差,才又碰見覃霽禾,當時她正被同事為難欺壓,她認出覃霽禾來,出麵代為擺平。
這麽一來二去的,她和覃霽禾算認識了。
傅應寒聽完,臉色頓沉,“受傷?九黎十八寨的人對你做什麽了?”
沈離見他的注意力都在這上麵,心情稍緩,道:“都過去了,不重要。”
她不想說,傅應寒也並不追問,隻是暗中給九黎十八寨的人狠狠記了一筆,準備處理完這邊的事後再去找那些人算賬。
說著話的工夫,兩人已經開車找到了東街巷口。
巷子窄小,車子開不進去。
傅應寒便找了個地方停車,兩人下去,找到第三個巷口步行進去。
沒多久,兩人找到42號前,是一棟老舊的小閣樓,雖然有兩層,還帶個小儲藏室,但這裏屬於老房區,房子都很小,這裏目測院子和一樓小客廳加起來不過三四十平。
沈離環顧周圍,道:“這一片房區都有問題。陰氣籠罩,也濃鬱,應該是有人橫死過,死前怨念極大。”
傅應寒見房門上著鎖,問道:“你那朋友現在回來嗎?還是她告訴過你鑰匙在哪兒,來了後可以自行進入?”
沈離先拿出手機來給覃霽禾打了個電話。
對方在忙線中,沒有接聽。
沈離按斷,道:“直接進去,她先前跟我說鑰匙在門頂縫隙裏。”
傅應寒依言照做,很快摸出把鑰匙,打開鎖。
這時,旁邊突然有道尖細的女聲響起:“哎你們是誰呀!我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外地人吧,怎麽亂進別人家呢!”
沈離循聲看去,看到一個有些發福,印堂帶黑的中年婦女,警惕的看著他們。
她側過身子,“我們是覃醫生的朋友,她叫我們來的,請問你是?”
“覃醫生的朋友?”中年婦女狐疑的打量他們,也不知道信或沒信,但可能是看他們瞧著不像是普通人,客氣了幾分。
卻也微揚下巴,說道:“我是這房子的房東呢。覃醫生交的房租已經到期了,我來收租。可她老不在,最近兩天更不見人影。你們既然是她的朋友,不如幫她把房租付了。你們付了我就信你們是她朋友。”
傅應寒也看向了她,“怎麽證明你是這裏的房東?”
中年婦女直接掏出把鑰匙來,找出其中一把,上前將鎖鎖上了,自己用鑰匙打開。
“喏,我要不是房東,怎麽會有鑰匙的?你們要再不信,盡管去問問街坊鄰居的,他們都能作證的!”
她回身,兩手掐腰,不滿的埋怨:“覃醫生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給麵子租的價格很低了,她怎麽還不交房租呢?說了是這兩天交,她卻直接不見人影了。如果真有意見不想租了,那她早說的呀,我又不是非要租給她,是看在村委的麵子上呢。”
沈離冷不防道:“為什麽會有意見?我聽我朋友說,這裏好像不太幹淨,她住也住不安生,是因為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