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我認識你
“不是!”傅應寒被她看的頭皮有些發麻,連忙說道:“我調走了她們,換了兩個男的。其實我也不需要別人照顧我,這具身子雖然病弱了些,可還是能自理的。”
沈離長長的哦了一聲。
傅應寒眼底多出些笑意,“吃醋了?”
沈離別過臉去,“這有什麽好吃醋的。”
傅應寒把東西剛放下,洗了把手,拿布擦幹淨,在她麵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好笑的說道:“放心,她們都才十七八,在我眼裏還是未成年的孩子,我再禽獸都不可能有心思。再說了,我隻喜歡你,有你一個就夠了。對別的女人,男朋友很守男德。”
沈離目光回到他身上,對上他無比真摯的視線,緩緩開口:“那我年紀就很大嗎?”
男人一滯。
小姑娘才十九,過完年也還不到二十周歲。
沈離說:“她們好像也就比我小了一兩歲吧……”
傅應寒忙道:“不一樣,小姑娘和她們不一樣。”頓了頓,他補充道:“我隻在你麵前禽獸。”
沈離將要出口的話咽回去:“……”
傅應寒徑直望著她,目光深的仿佛能將她整個人籠進去,說:“在你麵前,做不了要臉的好人。”
沈離簡直無言以對。
她被看的有些受不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生硬的轉話題道:“我要吃紅燒茄子,醋溜白菜,粉蒸肉。你快些做,我餓了。”
傅應寒拉下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心,低笑著應道:“好,很快。”
沈離別過臉去。
傅應寒不鬧她了,起身轉過身去繼續做飯。
而不遠處,看著的阿婆目瞪口呆。
那那那……鶯鶯和虺王寨大巫祝家的……是在談對象嗎?
什麽時候的事?!!
阿婆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開口叫沈離,再把她拉到一邊好說悄悄話,震驚的問道:“鶯鶯,你和他……很熟嗎?”
沈離點頭。
“你喜歡他?”
“嗯。”
“他也喜歡你??”
“昂。”
“?!!”
阿婆呆住:“這什麽時候的事啊?”
“就……”
沈離陡然反應過來,在這裏,她和傅應寒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她:“……就今天。”
阿婆:“?”
沈離:“我們……嗯,一見鍾情。”
阿婆:“??”
沈離:“不用驚訝,這很正常,年輕人的感情……說來就來,嗯,沒錯。”
阿婆:“???”
這正常?!
有被衝擊到。
沈離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索性擺爛當沒有看到。
夜色降臨,傅應寒做好了三菜一湯,叫沈離拉著阿婆過去吃飯。
阿婆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再次被驚住,“原來虺王寨大巫祝家的孫子,有這麽好的廚藝?怎麽沒聽說過?”
沈離開口信手拈來:“他不常下廚。但他有天分,少數幾次一學就會。”
阿婆不理解,甚至有點恍惚。
直到坐下,她都沒有緩過來,隻記著問道:“華胥大人今晚也不出來吃飯嗎?”
“他不需要吃。”傅應寒把碗筷分放在她們麵前說道。
阿婆不解:“怎麽會有人不需要吃飯?他不餓嗎?”
沈離手一頓,也看向了傅應寒。
傅應寒給沈離盛飯,理所當然道:“他要是吃的話,早就出來了,但他沒出來,不就說明他不需要。再說他又不是小孩子,真的太餓的話,他會自己出來的,我在灶台上給他留了些。”
阿婆覺得也是,便沒有再問了,一吃幾口,被傅應寒的廚藝驚到,讚不絕口,看傅應寒挨著沈離坐也順眼很多。
沈離也很想念傅應寒做的飯菜,低頭不斷扒飯。
傅應寒不時給她夾菜,而阿婆看著看著,忍不住問傅應寒自身的情況條件。
傅應寒罕見的有了種見長輩的“緊張”感。
這頓飯就在阿婆和傅應寒的閑聊中吃的格外長。
吃完,也還是傅應寒收拾碗筷的。
阿婆越看越喜歡,拉著沈離的手小聲跟她說:“鶯鶯,你眼光好的嘞,阿婆瞧他是個老實孩子,也勤快,心地善良,對你也上心。”
沈離汗顏,這印象,有一半是對不上的。
她道:“我心裏有數。”
沒多久,他們不得不麵對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傅應寒睡哪兒。
沈離道:“我去跟阿婆睡,你睡我那個房間。”
在這裏就這點不好,她和傅應寒不方便在一間屋子裏睡。
傅應寒卻搖頭,“你不喜歡同他人一起睡。我去找你師父,在他房間裏睡就行。”
沈離啊了聲:“可我師父更不喜歡……”
“情況特殊,他會願意的。”傅應寒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自己走向華胥所在的屋子,停在屋門外敲門。
阿婆懵然道:“華胥大人應該不會……”
話未說完,吱呀一聲,華胥開門了。
傅應寒語氣禮貌:“房間不夠,我來同您擠一擠。”
華胥看他。
半晌,轉身進去,沒有關門。
傅應寒進門,帶上門時朝沈離笑了笑,示意她沒事,然後就關上了門。
沈離怔住,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阿婆擔心:“鶯鶯,萬一華胥大人把他趕出來怎麽辦?我看華胥大人不像是個會和別人一起睡的人。”
沈離想了想,“我師父不喜外人在,不過既然讓他進去了,就是默許了,不會再把人趕出來。應該是讓他打地鋪。”
打地鋪也行,總算有個地方睡。
沈離想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就先去洗漱歇下。
與此同時,華胥的房間裏。
不同於沈離想的井水不犯河水般的和諧,傅應寒和華胥都坐在桌前,麵對著麵,看彼此的目光都十分銳利,又帶深意。
“我認識你。”華胥說,“是以後認識的。”
傅應寒沒有否認,“我確也認識你。但我確實沒有想到,此時,你會在九黎十八寨。你為何能被這裏留住?因為這裏的那什麽東西?據我所知,你實在不是個會關心這種事情,舍己為人留下守那麽多人的人。”
麵具下,華胥扯了扯嘴角,“說的好像你格外了解我似的。”
“當然了解。”傅應寒淡淡開口,“因為你我是同一個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