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29 你們說的都當真

這些話一出,偌大院子中登時寂靜無聲,氣氛無形中凝固!

跪在地上的幾人梗著脖子望華胥,麵上有不甘、困惑和隱約的憤恨,唯獨沒有作偽的底氣不足和慌亂。

——所以他們說的是真的。

意識到這點,華胥仿佛被什麽給定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緩緩出聲:“我真的……收餘鶯鶯為徒,這怎麽可能……”

一旁的班讓看看華胥,再看向地上那幾個控訴的人,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沈離怔住幾秒,腦中清明起來。

原來這就是她先前忽略的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裏,餘鶯鶯是因為她才暴露了佛口女的身份,那在外麵呢?又是怎麽暴露自己身份的?

大巫祝他們恨不能餘鶯鶯永遠別說話,絕不會給她解開秘術,因而不可能是他們發現她是佛口女的。餘鶯鶯本人懵懂無知,更不會發現,隻會是外力告訴她的。

另外,餘鶯鶯自幼生活在歸河寨,不得重視,身份地位都低,這樣的她是如何認識被捧在手心上的阿延的?通常來說,兩人最初天差地別,絕無認識的機會。

這樣的阿延要是突然靠近餘鶯鶯的話,以餘鶯鶯的性子,怎麽會不懷疑而選擇相信跟著離開?虺王寨大巫祝那麽疼愛孫子,又怎麽會舍得讓自己孫子去做,若而不是直接強硬的把餘鶯鶯帶走?

這些都說不通。

可要是有了華胥的話,就不一樣了。

虺王寨大巫祝不敢強硬動餘鶯鶯,餘鶯鶯和阿延也會有了無數個機會產生交集,對於阿延的靠近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不會有過多懷疑。

最後兩人關係升溫,餘鶯鶯也就心甘情願的跟著阿延走了。隻要餘鶯鶯心甘情願,華胥就沒有理由阻止,大巫祝他們也就有機會動手了。

截止到餘鶯鶯遇害前,事情的所有經過和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餘鶯鶯的童年,與餘鶯鶯的後來,其中關聯的契機和紐扣是華胥。

想通了這點,沈離看華胥的目光有些難以言說的複雜。

華胥身子微僵了些,突然猛地起身,語含惱怒,“胡言亂語,我怎會收餘鶯鶯為徒?若我與她有師徒緣,早在她生下來的那刻,我便會命人將她送到我身邊,由我親自教養。”

他沒有,便說明他從未算到過餘鶯鶯與他有師徒緣!

那他怎會收餘鶯鶯為徒?

他又不是什麽徒弟都會要!

地上的人瑟縮了下,弱弱的說:“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未曾有一言蒙騙您!”

“你們……”

華胥忽然咳了起來,傷口似乎發疼,令他連脊背都彎了下去。

沈離立即上前扶住他,“師父,讓班讓送您回房去歇息吧。他們交給我處理。”

華胥強忍著咳意瞥向沈離。

隔的近了,沈離驀地發現華胥的雙眼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隻是他常垂眸,情緒過分冷漠隨意,便令他人難以直視。

“師父?”她叫他。

華胥眸色複雜,須臾收回目光,沉默的點點頭。

班讓就連忙上前接過,仔細的攙扶著華胥往屋內走去。

沈離目送著他進屋,心裏沉思,隨後轉身看向地上的那幾個人,她再次問道:“你們說的都當真?”

幾人憤然道:“華胥大人收餘鶯鶯為徒之事,當時在九黎十八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都羨慕她運氣好,竟得華胥大人看重。你要是不信,等出去後自己打聽就是了!這種事情,我們說假有必要嗎?”

沈離若有所思的坐下,不自覺的撚著指腹。

沒多久,她又問道:“你們還知道什麽?”

幾人搖頭,“沒有了,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沈離就轉而問:“我朋友覃霽禾呢?她在精神病院的哪裏?”

幾人猶豫了下,“就在那棟老危樓的地下。她可能跟我們一樣進來了,也可能沒有。這個我們不能確定。”

沈離微微蹙眉,複又展開。

還有可以找的時間,如果覃霽禾真在這裏,她不信找不到她。

“沈小姐!”班讓這時出來了。

沈離看向他,“我師父如何?”

班讓撓了撓頭,道:“華胥大人好像歇下了。我扶他進去上床躺著後,他背對著我,心情好像不怎麽樣,不太想看見我,就讓我出來了。”

沈離擔心的看了眼正屋,說道:“沒事,我師父應該是一時沒法接受自己收餘鶯鶯為徒,過段時間就好了。”

班讓湊過來,“沈小姐,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和餘鶯鶯竟然是師姐妹啊。那你們豈不是相當有緣。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沈離喃喃道:“緣分嗎?那怎麽……”

“什麽?”

後麵的話,班讓沒有聽清。

沈離斂色如常,道:“沒什麽。阿婆不是在建房子那兒,和工匠一起嗎,那兒也有九黎十八寨的人。你去找他們,找個會蠱的帶回來,給這個人下點蠱控製著,免得他們之後再弄出麻煩來。”

“好嘞!”

這種事情,班讓喜歡幹,興衝衝的就去了。

地上那幾個人差點氣吐血,憤怒的看著沈離,又不太敢說什麽。

而沈離沒有理會他們,屈指有一茬沒一茬的敲著桌麵,梳理著腦中的信息。

電光石火間,沈離腦海中冒出來一個離譜的念頭,令她臉色微凝,看向地上那幾個人的目光也變得危險起來。

幾人預感不妙,“你要做什麽!”

沈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隻道:“沒什麽。”

不多時,班讓便帶著人回來了,同行的還有阿婆。

阿婆終於見著害沈離的人,一過來就用拐杖打他們,罵道:“你們這幾個黑心肝的,怎麽能那麽心狠呢!鶯鶯到底怎麽著你們了,你們為什麽要那麽對她!”

幾人疼的嗷嗷叫,惱怒的想說沈離根本不是餘鶯鶯,但沈離和班讓都沒有給他們機會,上去捂住他們嘴的同時,催促跟著來的人趕緊下蠱。

那人不敢說什麽,心驚膽戰的照做。

下完蠱,幾人就麵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沈離道:“我進去休息了,吃晚飯的時候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