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42 你打算怎麽找

第二天早上,沈離也起的很早,洗漱完出去時,傅應寒都已經用後邊的小廚房做好早飯了。

大巫祝卻也在。

他正坐在桌邊,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桌上放的肉絲麵,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很有胃口,但他心疼的不行。

“延兒,往常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連蒸碗雞蛋羹都不會!現在你卻……你在禁地到底受了多少苦!”

兩邊候著的下人也滿臉震撼,沒想到他們的少主會做飯。

“………”傅應寒勉強耐著性子道:“做飯不是很簡單嗎?一學就會的事,算什麽吃苦?”

大巫祝難以接受:“延兒,你變了!從前你可是根本不會下廚的,少有的一次都把廚房搞的烏煙瘴氣,自己還吸煙難受了許久。”

傅應寒:“………”

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人?

沈離走過去,“那也隻是過去。士別三日都當刮目相待,你怎知日後阿延就不會做飯了?”

同餘鶯鶯在外的那寥寥幾年,可都是阿延給餘鶯鶯下廚燒飯做菜。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麵的嫻熟,阿延用的時間很短,很快就學會了怎麽細致的照顧一個人。

大巫祝聽到她的聲音,扭頭看她,微怒道:“住口!我孫兒天生體弱,受不得累,也沒法做活,否則又會生病,我這是為他好。反觀你,你當真在乎我孫兒嗎?他明明可以錦衣玉食,你卻把他弄去吃苦,讓他被迫學做了那麽多……”

“不是被迫,也不是吃苦!”傅應寒稍有不耐了,打斷大巫祝的話,麵無表情說道:“你想要給他人的,未必是他人真正想要的。你以為的苦楚,也不一定就是他人的苦楚,多的是情願樂意去做的。”

沈離在傅應寒身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自己從盛麵,沒看大巫祝,道:“學做飯怎麽了?會做飯,日後一個人時能顧好自己。”

阿延偷偷帶走餘鶯鶯的舌頭和手在外麵生活的那半年多裏,就是一個人做所有事,一天天的熬著過去的。

那時,也沒見大巫祝多心疼孫兒,派個人留在那兒照顧。

“你要是真的在乎你孫兒,就多讓他做些他願意做的事,不要逼他做沒想過的事情,還要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為名頭。”

沈離先喝了口濃香的湯,微眯起眼,淡淡說道:“慢走,不送。”

大巫祝堪堪回神,驚疑不定的看著沈離,懷疑自己孫子已經把先前想的故意靠近她的計劃告訴給她了。

他不悅的說:“老夫走?憑什麽?”

“你在,我吃不下飯。”

“你!”

“我也吃不下,這兒也沒給您備碗筷,更沒有您的份。”

傅應寒隨即道。

大巫祝轉向傅應寒,一臉傷心的神色。

可惜傅應寒不是阿延,不僅沒有像大巫祝想的那樣照以前愧對道歉,還自顧自的也開始吃麵,並給沈離夾自己拌的小涼菜。

周圍的人齊刷刷低頭,恨不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到底,大巫祝拍桌起身,拂袖離去。

但沒走兩步,又折回來,惱怒的對阿延道:“你身為虺王寨的少寨主,好好反思自己該做什麽,要做什麽!不要忘了你先前答應過爺爺的!”

大巫祝自我安慰。

現在孫兒的異常定是為了得餘鶯鶯信任而不得已為之!

對,一定是這樣!

大巫祝難過的拄著拐杖走了。

傅應寒隨即把周圍候著的人遣退,道:“可以了。這下大巫祝短時間裏應該不會想再看到我們,也就不會發現我們要做什麽了。”

沈離嗯了聲。

剛才故意激走大巫祝,要不是看在阿延的份上,她剛才還能說的更難聽,讓大巫祝數日裏都不會願意再來關注他們。

不過他們找陣眼不需要那麽長的時間,最多也就一日吧。

她邊吃邊問:“那大巫祝剛才說的什麽意思?你答應他什麽了?”

傅應寒道:“就是先前我與你所說,他想讓阿延故意接近餘鶯鶯,把餘鶯鶯帶離九黎十八寨。他還沒放棄這個念頭呢。”

沈離無語:“有時候,我真的不理解,他到底是哪兒來的堅持和固執。”

傅應寒:“我也不理解。”

沈離搖搖頭,低頭繼續吃麵。

等都吃完後,沈離才問道:“你現在還有被阿延情緒遺留的感覺嗎?”

“沒有。”傅應寒反問,“你想怎麽開始找?”

沈離思忖片刻,很快有了決定。

“這樣吧,你給我些你現在身體的血,我試著用其來和我體內的那玩意兒感應,看能不能反應。”她道。

傅應寒聽完,便起身回房間拿了把小刀,回來坐下,割破自己的手心,把血滴在杯子裏。

沈離有些心疼,看有小半杯了,立即道:“夠了夠了。”

傅應寒收回手包紮起來。

沈離咬破自己的手指,再沾上杯子裏的血,念念有詞著,快速在半空中畫印。

沒一會兒,半空中就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圓形術盤,緩緩轉動著,由透明到逐漸清晰。

旁邊坐著的傅應寒屏氣凝神,避免打擾到沈離。

就見那術法在印成後靠近沈離,盤旋在她的頭頂,往下籠罩住她的全身,在她周身飛快的轉動著,帶起連陣勁風,吹得附近枝葉花簇簌簌作響,也令傅應寒有些睜不開眼,抬手擋了擋。

下一刻,沈離的心口處突然亮起幽綠色的光芒。

同時,沈離也臉色發白,眉頭皺起似痛苦。

傅應寒坐不住了,擔心沈離撐不住出意外。

這時,沈離突然悶哼了聲,張口吐出小一口血,濺了滿桌。

“離離!”傅應寒微急,伸手想碰碰沈離時,被她周身縈繞著的術法震開。

一道幽綠色的光芒也突然離開沈離的身體,朝遠處某個方向飛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沈離迅速掐訣點在周身,勉強壓下躁動,喘/著氣道:“我沒事。是我體內的那個東西,它太強了,我現在的身體震不住它,所以剛才稍一碰它,它就出現了異動,差點失控。好在現在穩定了。”

她真不敢想象,華胥和那位前輩要震住它需要忍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