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60 回到禁地

離開的路上,傅應寒見沈離有些心不在焉的,以為她也是不舍得覃霽禾,道:“等去九黎十八寨拿完東西,我們還可以回來,你能和你朋友再多相處些時日。”

沈離一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搖頭道:“不用。以後……又不是沒有見的機會了。”

而且她在想的也不是覃霽禾,而是處於九黎十八寨的那個明器碎片。

傅應寒偏頭看沈離,她仍然有些精神懨懨的。

他單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去給她扣開安全帶,說道:“要到九黎十八寨還需要很久,你放下車座睡一會兒吧。”

沈離沒有拒絕,降下車座。

傅應寒順手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沈離稍微側著身,按了按眉心,閉上雙眼。

……

九黎十八寨離灌陽縣算是很遠,兩人開了四個多小時的山路,進入叢山中。大概下午時,往後的路就不方便再開車了,好在這時候離的已經不遠了,兩人就找了個地方停好車,拿著背包下去走路。

有了在類空間裏的經曆,再加上沈離曾經也來過,他們走的比較順利,沒有迷路。

“我們先去禁地吧。”

沈離看電子地圖已經用不了了,就想著大致的方向和路線,用指南針辨別著走。

聞言,傅應寒沉默了下,道:“好,先去那裏。我記得以前華胥是把那東西封入他朋友的身體裏,與之一同埋入地下。不知道如今是否仍然是在那裏。”

沈離想說不一定,但她記得,禁地的那片死樹林已經活了,開花時候正如華胥說的雲蒸霞蔚,極為漂亮。

以往的話,要是那東西還在的話,死樹不會活過來。

不過那東西的煞氣已經被阿延以身祭法盡數化去,現在應該是沒有煞氣的狀態,那麽再埋入桃林底下,不一定會再影響桃林的生長。所以有沒有埋在

沈離由此想起來一件事,對傅應寒道:“你還記不記得,歸河寨的人說過,他們如今之所以再去灌陽縣找餘鶯鶯的手和舌頭,是因為那東西又不安分了,他們由此判斷出他們的劫難沒有結束。”

傅應寒微微蹙眉,“可阿延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是啊。按理說,他們九黎十八寨應是會永遠無憂下去。可那東西又為什麽會不安分了?”沈離思索。

想也想不出個結果,傅應寒道:“待到了就能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沈離抬頭,“可以問我師父。就是不清楚……他這次會不會出來見我。”

提到華胥,傅應寒又有些鬱悶。他握緊沈離的手,把這話題繞過去,“我們先趕路,不想其他的了。”

沈離莫名的看他一眼,但見他神色無異,便沒再問下去,專心致誌的趕路。

不知不覺,夜色漸臨。

晚上山林間更加寒冷,好在將近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終於走到了禁地附近。

回到熟悉的地方,沈離和傅應寒的心情都很複雜。

不同於類空間裏見到的禁地,此時他們眼前的林景更加寂寥,像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那條蜿蜒而上的青石路也經風吹雨打變的十分陳舊,不少石麵都留下了開裂,幹枯的竹葉落了滿地,踩在上麵時有吱呀吱呀的脆響,看其厚度竟是至少數月都沒人打掃過的樣子。

沈離不由得有種預感,“我覺得,我師父好像已經很久沒在這裏了。”

“那你想見他嗎?”

傅應寒微繃著的話音裏有一絲緊張。

沈離沒聽出來,自然而然的回道:“當然想見。我們要拿走明器碎片,而這東西是我師父守著的,在他手裏。要是不見他的話,我們怎麽帶走?”

現在沈離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收集明器碎片,是她必須要做的事。

不管是什麽,都不能影響這件大事,她也不能動搖,要堅定的走下去。

傅應寒聽完她的話,心裏微定,主動拉著她往上走去。

很快,兩人走上青石路的盡頭,記憶裏熟悉的竹屋逐漸映入眼簾。

然而沈離想的居然成真了!

隻見院前空地一派蕭瑟,枯枝碎葉到處都是,不遠處的竹屋也蒙上層灰舊之色,兩人走近時,能看見屋門緊鎖,台階上灰塵明顯。

“這裏至少已經半年之久沒住人了。”得出這個結論,傅應寒不免也有點擔心,“華胥沒有回來過嗎?他是不是出事了,還是遇到難以脫身的麻煩?”

沈離轉頭看向另一邊的桃樹林。

冬日裏,那些桃樹變的枯敗,樹下滿是枯裂的花瓣。

也無人打理過很長時間了。

沈離想了想,道:“我師父說過,他在這兒是守著那東西,等那東西變的不再威脅九黎十八寨,他要做的事就做完了。我想,當初阿延死後,他就已經離開了,已知去過的地方是灌陽縣,他在那兒布下過法陣。”

“後麵應該是因為尚不放心,回來過幾次,所以活死人之亂時,我碰見過他。而現在……他應該是覺得這裏再用不上他了,所以離開過就沒再回來了?”

傅應寒有些欲言又止。

沈離注意到,“怎麽了?”

傅應寒歎了口氣,道:“沒什麽。這樣吧,我先找把鐵鏟來挖挖那桃樹下,看能不能在裏買呢找到我們要的東西。”

“那我和你一起。”

沈離擼起袖子來,拉著傅應寒去找。

她幾年前就來過,還在這裏待過數日,依稀記得東西都放在哪兒。

而這裏的擺設果然也沒有變,仍然是沈離印象裏的模樣。碰上掛著鎖的門,沈離也就直接撬開,並不影響。

找到鐵鏟後,傅應寒沒讓沈離動手,就自己去挖土。

沈離擰不過他,隻好蹲在一邊,手捧著腦袋看他。

傅應寒挖的是那棵最大的桃樹,直挖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挖到副黑木棺材。

他停下,雙手合十朝黑木棺材拜了拜,再繼續開館,露出裏麵熟悉的白骨,然後看向沈離。

沈離上前,抬手掐訣結印,在白骨上拂過。

須臾,她收手,道:“不在這裏了。我想,那個東西,我師父要麽帶在身上,要麽放在了其他地方,要麽交給九黎十八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