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606.這些也是你的

聽到這話,沈忱和陳夫子同時麵露錯愕。

“這卞有歲,竟然是求娶過媤兒的人之一嗎?”陳夫子吃驚的說。

李夫子點頭,道:“媤兒那糊塗的爹一家相比從前已經沒落不少,但到底還稱得上一句世家。再加上她那爹是個裝模作樣的,最喜歡標榜一句清流,在朝中並不多和其他官員來往結黨營私,名聲還過得去。”

“不過朝中大多是活久了的老狐狸,誰看不出她那爹實際上如何啊。因而她那爹在朝中的位置極尷尬,品階搞的官員,他想結親結不上,品級低的,他又鄙夷瞧不上。”

“看來看去,他也就從近幾年科考得了不錯前途的天子門生中擇婿,既麵子上過得去,也能在天子那兒落得好,不至於被忌憚。”

因此,薑媤回去後,去薑家求親的近半都是新科才人,而卞有歲是其中已經明顯看出有前途,能力又不錯,仕途也順的人,薑媤父親起初就相中他的。

不過薑媤拒絕,也有李夫子撐腰,斷了她父親的念想,便沒有和那卞有歲成功結親。

“當時卞有歲來的突然,老夫也來不及查他的底細。”李夫子凝色道,“幸而當時沒有成功與之結親,不然豈不是耽誤連累的媤兒。”

如今卞有歲遭貶謫,再結合他到地方赴任後的情況來看,明顯就是有隱情,保不準還是故意為之。

若是他的媤兒先前真與之訂婚約綁在了一起,現在可也就被卷進那些是非中了!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單就此人竟然是梁問嵬舉薦上的人看,他就萬不會與之有何關係,結親更不行!

思及梁問嵬,李夫子看了看沈忱,微歎口氣。

不過與李夫子因梁問嵬遷怒到卞有歲上不同,沈忱和陳夫子的神色卻是有些怪異。

陳夫子試探的說道:“這卞有歲求娶過媤兒,但他又是梁問嵬的人,可能是故意犯錯下放的,那就和媤兒退親毫無關係了吧?”

李夫子被問的一愣,後知後覺出對方的意思,怒視陳夫子:“好你個陳老頭,你也覺得老夫的媤兒是個不祥的,會無辜帶給人厄運,影響仕途嗎?”

他冷笑,“那你大可放心,老夫就是死也不會同意媤兒和你孫子那臭小子在一起。這樣也就絕對不會影響他的青雲路了,你滿意了?哦,老夫忘了,你那孫兒眼高於頂,可看得上老夫的媤兒,那就趕緊滾的更遠一點!”

“不是不是!”陳夫子趕緊否認,“我沒有那意思,媤兒是頂好的。”

李夫子冷哼:“是嗎?那你還覺得和媤兒退親有關係?你看老夫像是會相信你的傻子嗎?”

“這……”

陳夫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不禁十分無奈的望著李夫子。

沈忱嘴角微抽,說道:“看樣子,您要不還是直接告訴李夫子實情吧。”

陳夫子看向沈忱,目露猶豫。

李夫子愣了下,“什麽實情?”

他狐疑的目光再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你們瞞了老夫什麽?”

陳夫子欲言又止,最終再李夫子的鄙視中,有點尷尬的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能不能先答應我,聽說後保持下冷靜?”

這話令李夫子更困惑,他點點頭。

陳夫子慢吞吞的說道:“其實吧,媤兒先前的那夫家出事,包括後來上門去求親的人出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人為??”

李夫子睜大雙眼,並且怒上心頭。

居然是人為?!

現在他家媤兒的名聲都不好了,這居然是人為的?!

“好你個陳老頭,這等要事,你怎得早不說?”李夫子拍桌而起,又瞪了沈忱一眼:“還有你,你怎得也不告訴老夫!知不知道媤兒因著她這婚事在那裏受了多少流言蜚語?!虧得媤兒還叫你一聲沈大哥,和你娘子還要好呢!”

沈忱:“……”

沈忱看著陳夫子。

陳夫子眼中劃過一絲心虛,低下頭。

“是誰幹的?老夫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李夫子氣衝衝的問兩人。

但見兩人都不語。

李夫子生氣道:“快說啊。此人毀了我家媤兒的名聲,老夫絕對不會放過……”

突然,李夫子話音一頓,看著不敢直視著他的陳夫子,腦海裏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陳老頭,這事……該不會是你那好孫兒幹的吧?”

李夫子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陳夫子咽了咽口水,幹巴巴的說道:“那個……媤兒不是說不想被她那父親逼著嫁人嘛,我便寫信去給雲河,叫他想想辦法。你也知道,那時候朝中局勢複雜,他又被梁問嵬那幾夥人針對,實在騰不出空來想別的。後來他來信於我,說會解決媤兒的事。”

“老夫發誓,當時老夫以為雲河那小子終於想通了,要去求娶媤兒這好孩子,老夫連聘禮都叫人準備好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來了媤兒當時的未婚夫出事下獄……”

在李夫子幾乎能殺人般的目光中,陳夫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夫心想,這樣也行吧,若是雲河實在對媤兒無意,也不該叫媤兒誤會日後傷懷。哪曉得後麵又有人求親,雲河他就……”

“陳老頭!”

李夫子怒吼一聲,令陳夫子登時閉嘴。

李夫子冷笑道:“現在我家媤兒落得了個克夫的名聲,你覺得這樣很行嗎?那小子為什麽不用別的辦法,偏偏就用這一種?!”

陳夫子歎氣,他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陳雲河心裏有分寸,他如此做應該是有不得已的緣由。”沈忱適時開口解救,“他雖對薑媤無意,可到底是從小長大的情分,他還是重視愛護薑媤的,不會平白無故的做損她的事。”

“對對對!”

陳夫子忙不迭點頭。

李夫子看看他,再看向沈忱,最後怒而拂袖坐下,冷著臉道:“他最好給老夫個滿意的理由,否則老夫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一定一定!莫說你,老夫也不會的。”陳夫子附和道。

沈忱開口:“薑媤的事暫時先不提,重要的是卞有歲。夫子,我想問問,卞有歲是頭一個去向薑媤求親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