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636 時空裂縫

沈離聽著三塚主的話,屬實是難得有點委屈。

“三塚主,你忘記自你傳給我術法至今,我一種在忙嗎?什麽時候能抽出時間仔細學了?”她道。

“………”

三塚主想了想,然後幹咳兩聲,開口話音如常了,道:“也罷,本塚主來。”

沈離服氣的說:“請。”

三塚主卻看著她。

“?”

沈離看他,見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不解的問:“三塚主,你怎麽還不開始?抓緊時間,離那些鹿人已經有一會兒了。”

三塚主平和的提醒:“你還抓著我的手,我如何施法?”

沈離一愣,低頭看,她果不其然還維持著方才情急之下抓著他手臂的動作。

她立馬鬆開,往後挪了挪離遠。

“抱歉,冒犯了。您請。”沈離道。

三塚主在她鬆開後便盤腿坐好,正要開始,聽到她這話,偏頭看了她一眼。

“不要對本塚主稱呼‘您’。”

沈離微怔。

三塚主收回目光,一邊雙手迅速反轉結印,一邊淡淡說道:“十一塚之間獨立平等,你是華胥的門徒,該對他尊敬,無需如此對本塚主。”

沈離看著他,說:“可我師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叫我不要稱呼他‘您’。”

“哦。”三塚主闔目,波瀾不驚,“他如何,與本塚主無關。”

沈離不說話了。

而三塚主周身憑空出現了淡淡的微光,隨他的手勢牽引形成術陣。

另一邊的印東故靜靜的看到此處,突然起身到沈離身邊,有意壓低了聲音:“他能成功嗎?”

“能。”

沈離不假思索。

印東故看著她,忽道:“你敬重他嗎?”

這話引得沈離偏頭看印東故,道:“不敬重,你覺得可能嗎?我要是對他有什麽不敬,以他的能力,我早完了。”

印東故似乎怔了下,隨即低低的笑了聲,道:“好,我也敬重這個人。”

沈離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而青年直接在她身邊坐下,與她一起等著三塚主結束。

三塚主周身的術法光芒在這時逐漸變成了血紅色,令沈離看的有點擔心,在腦海裏回憶著言靈術的情況。

嗯,三塚主還算正常。

足足五分鍾後,三塚主周身的術法陡然消失。

下一刻,他猛地睜開雙眼。

沈離和印東故都看到了他目中的詫異。

“怎麽了?”

沈離立即問。

三塚主整理了下思緒,道:“這半鬼族竟是住在一片荒瘠之地,真是難為他們居然能待那麽多年了。”

印東故直接問:“前輩,你看找到了如何過去的辦法?”

三塚主淡淡的嗯了聲,撐地起身。

沈離和印東故便也跟著起身。

但三塚主說;“你們退後到兩米之外。”

兩人不明,倒也照做。

隻見三塚主突然從袖筒裏抖出一尖銳之物,他們還沒看清是什麽,三塚主便往自己手心裏劃去,血腥味蔓延開來。

意外的是,三塚主的血液竟然帶著一種特別的異香。

聞到血腥味的刹那,印東故臉色微變,看著三塚主的目光陡然變得灼熱起來,染上微不可察的覬覦,他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這時,三塚主就著自己的血憑空畫術印。

沈離能看得出,那術印晦澀又複雜,饒是厲害如三塚主,都有些費力,畫的艱難。

她隨即在腦海裏記得的十一塚的術法中搜索,卻沒有找到相關的術法。

而三塚主倒是很快將術印畫成,而後他又快速的結了另一個術法,猛地用力打進那術印中,頃刻間融成了一把無形的利刃。

三塚主伸出手,抓住它,緩緩抬高又用力往下劈。

隨著他的動作,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露出與周圍草原之景截然不同的情形來,裂縫裏漆黑一片!

沈離臉色微變。

那是空間裂縫,她以前在封印之地感受到過相同的。

顯然劈開空間不是一件能輕易做到的事情,三塚主的動作勁猛,可實際劈開裂縫的速度很慢,每往下一點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阻攔了般難以存進。

最後,三塚主也隻是堪堪劈出了一條半人高的裂縫,手中的利刃就消失了。

三塚主本人似脫力般踉蹌了下。

沈離立即上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三塚主。

“三塚主,你還好嗎?”

三塚主微喘著氣,閉了閉眼,緩過來些後推開沈離站直,沉聲道:“沒事。”

沈離問:“方才你用的是什麽術印?我沒有在十一塚的術法中看到。”

三塚主看了她一眼,“這是半鬼族的空間術法,隨當年半鬼族的過往一並被記錄。半鬼族人有得天獨厚的天賦,他們使用空間術法如吃飯喝水般簡單。但這樣的術法對常人來說便是窺伺天機,極難做到。故而十一塚並不傳它。”

“再難做到,三塚主你不也還是一樣做到了。”

後麵的印東故上前說道。

三塚主淡淡道:“你們是常人,本塚主不是。”

印東故恍然:“原來如此,那想必三塚主此時也損耗不大,不需要人擔心了?厲害厲害,我還是頭一次見三塚主這樣的人呢。”

渾身有些無力的三塚主:“………”

三塚主咽下到喉嚨口的腥甜,在沈離麵前雲淡風輕的道:“自然,進去吧。”

“等等,先不急。”

沈離叫住他們,找出急救包來,給三塚主手心裏的傷口做簡單包紮。

三塚主低頭看著沈離,他比沈離高,這個角度卻也隻是看到她的側臉而已。

“你不知道嗎,十一塚的塚主恢複能力很好,這樣的傷口,一會兒就能恢複,不必在意。”他道。

“再快的恢複能力,也是過會兒才恢複,現在不還是流著血的嗎?”沈離淡淡說完,也包紮好了,收好東西率先彎腰進了裂縫。

印東故看眼三塚主,緊隨沈離其後。

而還在外麵的三塚主攥了攥手,深吸一口氣,也彎腰跟了進去。

下一刻,裂縫消失在原地。

但沒人發現,裂縫消失的刹那,有道青色的腐蝕痕跡出現在裂縫上,其腐蝕的氣息遺留在了外麵,並逸散向了某個方向。

隻不過,肉眼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