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649 你難道要祝福他們嗎

她的出聲,打破了洞室裏微滯的氣氛。

幾雙視線下,印東故扭頭看向沈離,緩緩出聲:“真的,確實?沈離沈姑娘,你好像對他們說的話,不怎麽意外啊?”

沈離麵色如常的過去,在三塚主旁邊坐下。

三塚主看了眼她,略略滿意點的倒了杯水喝。

“有什麽可意外的?”沈離淡淡開口,“我到東廟嘎查的第二天,在汽車修理店遇到你,不遠處不就是東哥落腳的招待所嗎?前天晚上,盤踞在東廟嘎查的人,其中兩撥都離開了,唯有東哥帶領的那撥人還留著,沒有動靜。”

“後來在阿根裏湖附近遇見,你說你迷路還害怕,但後來你和我去找三塚主的時候,並無第一次到那片的陌生。”

“再後來,你聽說三塚主的身份,並無意外,說明你知道很多事情,至少對那個圈子是有所涉及和了解的吧。普通人可不會。”

“當然,最大的破綻是你不懂得收斂。你說自己是個普通人,可是三塚主出現時,你第一個發現,在來到半鬼族後,你也那麽快的察覺到危險。”

她說著,看向印東故。

“我要是不懷疑,那我得多蠢?”

“不過那個時候,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隻是經由這些,以及你的名字,覺得你或許和那個東哥有點關係吧。所以這一路來,為了看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不是順著你做了那麽多事嗎?”

全部論起來,唯一令沈離比較意外的一點是,當時在阿根裏湖附近遇見,竟然真的是意外,他不是故意盯著她而來,而是真的為了半鬼族的秘密和寶貝。

聽著沈離的那番話,印東故盯著沈離,沒有說話。

旁邊的黎湘英和徐陵麵麵相覷,瞧氣氛不對,也沒有出聲,僅李老還淡定的找凳子坐下。

良久,印東故笑了聲,道:“我如果說,我不是那什麽東哥呢?你信不信?”

沈離看向徐陵。

徐陵知道她的意思,上前道:“我先前和道上的人做生意,有接觸過東哥此人,所以認得些。”

他再看向印東故,“你確實,和那個東哥長相一模一樣。”

沈離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道:“事到如今,除非你說自己整容或者易容,我才會信你不是。當然,你不承認也沒什麽,我們並不是非的確認。畢竟現在你的身份和我們要做的事沒有關係,我們雙方間也不存在利益衝突。”

印東故靜靜的望著沈離,眼底的情緒難以捉摸。

好一會兒,他笑了笑,語氣卻難明:“整容,易容,我都沒有。好吧我承認,你們說的沒錯,這具身體確實是阿東。哎呀,本來想再多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的,不曾想這麽快就被你們發現了,真是沒意思。”

這話引得三塚主看了眼印東故。

印東故開玩笑似的問沈離:“話說回來,你該不會因為我的身份,就疏遠我不跟我做朋友了吧?我可沒有故意騙你,當時你不沒問過我的身份。再說,你當時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要不是後麵聽三塚主叫的你,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對麵的李老不禁也看向印東故,開口道:“你想多了,我家夫人一貫寬宏大量,不會因為這個對你有什麽偏見的。”

印東故笑意淡去,看向李老;“夫人?”

李老頷首:“老夫是天算一行的人,沈小姐是我們行主的未婚妻,二人感情甚篤,認識了有十幾年了。”

沈離不由得看了眼李老。

明白李老是在替傅應寒說話,但也不用那麽誇張,說個十幾年吧。明明隻有五六年。

印東故盯著李老,目光有點陰沉沉的。

片刻,他直接問沈離:“他說的是真的?”

沈離點頭。

三塚主這時也道:“不然還能是假的嗎?她和姓傅那小子的感情,毋庸置疑,兩人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都能為彼此付出生命。”

印東故轉向三塚主,問道:“你不會是要祝福他們吧?”

三塚主語氣淡淡:“為什麽不?”

“………”印東故看著三塚主,冷笑一聲:“前輩,那你可真是厲害。”

三塚主:“過獎。”

後麵的黎湘英小碎步退到徐陵身邊,嘀咕道;“我怎麽有一種看修羅場般不對勁的感覺?”

徐陵也小聲讚同:“我也是。這感覺出現在這裏,好怪哦。”

不止他們覺得怪,沈離本人也覺得怪。

方才不還在說印東故的身份問題嗎,怎麽突然就說起奇奇怪怪的話了?而且三塚主對傅應寒不還是……

沈離警惕的看眼三塚主,立馬轉移話題道:“別說些有的沒的了。你們到底探查到了什麽?這個比較重要。”

印東故別過臉去,抱臂道:“讓他先說。我可沒三塚主那麽利厲害,說不定找到的消息在三塚主的麵前上不了台麵呢。”

沈離;“……你愛說不說,莫名其妙。”

她看向三塚主。

三塚主情緒依舊穩定,淡聲道:“我借自己的身份在半鬼族內隨便走了走,發現其他地方的半鬼族人都很忙碌,他們在用些類似於祭祀用的東西裝飾著這裏,處理著一些不知是什麽動物的東西,部分人還做著奇怪的活動。”

“一開始我有停下問。可能是巴戈宣告了我的身份,半鬼族人對我還算客氣,說他們半鬼族即將有一場大事。我要再問的時候,就有跟著巴戈的人過來岔開我的話,請我回去,見我想繼續逛,也跟著我。”

李老道:“這與我們昏迷間偶然醒來時聽到的話對上了,他們就是在準備一場極為重要,且內容奇怪,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祭祀。”

三塚主頷首:“不錯。我有將跟著我的那人帶到無人處,催眠他們問詢,可這個祭祀在他們那似乎是個不能提的禁忌,哪怕是沒有意識時,也本能的說不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向普通族人打探,豈不是行不通?”沈離道,“那些族中老人呢?要不找他們……”

“沒用的。”印東故在這時開口,“我找過了,半鬼族沒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