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833 怎麽樣,主子演技好嗎

先前準備的柴禾沒有燒完,足夠過完今晚。

幾人各自回房歇息,關上門的刹那,沈離麵上的輕鬆如數消失,倚靠著門身,怔愣著自己都不知道在看哪兒,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對,要先燒火,得燒火……”

沈離拍了拍臉清醒,過去撿柴禾塞到爐子裏,找出打火石來點燃。

卻怎麽都沒點著。

沒一會兒,沈離耐心告罄。

一股不知哪兒來的鬱氣衝上來,她扔了打火石,坐在地上擺爛。

偏這時又有敲門聲響起,沈離壓了壓思緒,勉強起身去開門。

外麵是摩羅。

沈離問:“前輩有事嗎?”

摩羅懷中抱著他的厚毛毯,看眼自己都沒發覺眉梢眼角盡是疲意的沈離,鼻翼微動,聞到嗆人的煙味。

“不會燒火?”他問。

沈離皺眉,申明道:“我會!就是,一時沒點起來而已。等會兒我再點火。”

“讓開。”摩羅道。

沈離:“?”

摩羅將厚毛毯往她懷裏一塞。

沈離下意識的接住,踉蹌後退了一步。

摩羅側身進來,到爐子邊掃了眼,俯身蹲下給沈離處理。

沈離在門口沉默的站了會兒,道:“前輩,真不用,我可以……”

“我不會管你,是管我自己。”摩羅說。

沈離:“??”

摩羅三下五除二就點好了,往裏添了點炭火和易燃的布,拿燒火棍撥弄了下火勢,這才回頭看向沈離。

“你不會覺得,我要你跟在我身邊的這一個月裏,你什麽也不用做吧?怎麽可能。起碼燒火做飯,你還是要做的。”

沈離一愣,“啊?”

摩羅繼續問:“方才我怎麽燒起來的火,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相信你應該也不會再讓我教你第二次。”

摩羅說,見沈離還愣愣的,便道:“不想做?”

“當、當然不是。”沈離回神,報答要有個報答的樣子,她不在意幹那些,就是……

她委婉道:“前輩,或許你應該聽說過,我不太會做飯。”

她不想還沒報答完,先將人毒死早登極樂了。

“無妨,你可以學,又不是什麽難事。”摩羅淡淡說,不以為意。

沈離:“………”

她真的可以學……成嗎?

摩羅提起水壺,到外麵裝了些幹淨的冰水回來燒上,然後就要回去。

沈離叫住他,“前輩,毯子。”

“給你了,我那裏也燒著火取暖,不需要。”摩羅隨便擺了擺手,大步流星的進了房間甩上門,明顯不想要沈離再追過去煩他的意思。

沈離隻好留下。

也罷,不用白不用。能更暖和點,她才不介意。

沈離等水燒開了,喝了點潤潤嗓子,再往爐子裏添了些柴禾,上床睡覺。

然而這一夜,沈離睡的很不安穩。

以及次日被外麵吵醒時,她頭疼的緊,一點都不想起床。

想到正事,沈離還是起來了。

正好穆堂舟和閔參來敲門問她,沈離應了聲,燒了壺水。

一行人差不多都是就著熱水吃壓縮餅幹,吃完後就收拾行李離開。

回去時的行李比來時的要輕便多了。

但下山的路被積雪覆蓋,足能沒到大腿,他們走的更難更累。

他們都是沿來時的路順著回去,還是摩羅帶路。

為了能早點離開,一整日,一行人幾乎都沒怎麽休息,一直不顧疲累的趕路。

到晚上,出來個問題。

以他們體力消耗的情況,必須停下過夜,好好休息一番。但摩羅隻有一個帳篷,再怎麽擠,都容不下那麽多人。

最終分成兩撥輪著守夜和休息。

當然守夜的人不包括摩羅。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後,一行人再度踏上趕路。

本來按照先前的腳程,他們到晚上就該到孤廟了。

結果中途休息的次數多了,一行人的體力也到了極點,行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連趕夜路,次日一早才終於回到孤廟。

經過商量,穆堂舟等人會在孤廟裏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天不亮就出發。

這也是為了準備幹糧食物。

因為孤廟中的食物不多了,摩羅要外出去打獵尋找,那木於雲熟悉高原雪山,自告奮勇跟摩羅一起去,摩羅沒拒絕。

剩下的人便在孤廟中休息。

沈離沒隻待在房間裏,鬼使神差的出門,去了先前的迦藍院。

院中已平靜無比,沈離進去,猶豫了下,也進了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裏麵鎖著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連個屍身都不見蹤影。

“先前摩羅前輩離開前,斬斷了鐵鏈。”傅七的聲音冷不防響起。

沈離回頭,看到傅七在院門口。

這兩日,傅七一直都很沉默寡言。

這還是他頭一次主動跟來開口說話。

“我是聽摩羅前輩和主子聊天時說的。”傅七解釋說,“至於那人去哪兒了,摩羅前輩沒講。”

沈離再看了眼那滿目狼藉血腥的裏麵,隨後帶上門出去。

“你怎麽跟過來了,沒留在房間裏休息?”沈離問。

傅七看著沈離,眼神竟有些沈離看不懂的複雜。

他道:“我有些事情,想跟沈小姐你說。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想來想去,不自覺就跟來了。”

沈離奇怪:“你說。”

傅七的神色很平靜,掰著手指頭給沈離數。

“都是我家主子和您的事。”

“第一,南山公館那一帶,都是傅氏的開發區。您可能不記得了,但您小時還在您外公家時,主子給您看過南山公館的開發圖,是按照您的喜好建設的。”

“第二,您外公其實早就知道主子喜歡您,當年沒少揍主子,看主子不順眼。但他去世前曾經給主子寄過一封信,說他認可主子了,要主子答應他好好保護您,用生命愛護您,主子做到了。”

“第三,您和主子的婚約不是長輩定下的,是他求了陳局長很久求來的。”

“第四,一年半前您死後,那時候誰都不確定您能不能回來,老爺子想過解了您和主子的婚約,但主子不願意,被逼急了直接當著老爺子的麵,向老爺子給您立的牌位求婚,氣的老爺子病了一周,主子也直接去了宋城等您。”

沈離聽的猛然怔住,身子一點點的發僵,眼圈被難言的酸澀浸透。

她喉嚨像被人死死扼住,難以出聲。

“第五,”傅七頓了頓,低聲道:“沈小姐,您不知道,主子這一年半來過的都非常痛苦。不止是因為您的離開,也是因為他體內那個東西,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隻有主子常戴的佛珠可以讓主子好受點。”

他抬頭望向沈離,“將佛珠送給您後,主子幾乎一個好覺都沒有睡過,想睡著也很難。但他不想讓您知道擔心。”

“您是不知道,也沒有發覺的吧?”

“怎麽樣,主子的演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