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924.那木番外:驚見高山5

聽到這話,那木和閔參都愣了一下。

閔參看了看那木。

那木迎上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有些緊張。

見此,閔參便收回視線,微歎口氣,對穆堂舟道:“你自己處理好吧。”

說罷扭頭轉身,推門進去了。

穆堂舟目送著他關上門,隨後才看向那木,“聊聊?”

那木猶豫了下,最終點頭。

於雲欲言又止。

那木給了她一個眼神。

於雲無奈的告退,轉身離開。

等於雲走了,那木才訥訥問道:“你要去哪兒聊?”

“到處走走吧。”穆堂舟挑眉說,“仔細想想,我還沒好好欣賞過你們先零羌族這地方的美景呢。趁著這會兒天好沒黑,去看看。”

那木抬頭看他,須臾嗯了聲,繞過他往右前方走去,再順著山坡往上走,準備帶他到頂端,那裏視野開闊,能縱覽無邊雪色。

“怎麽,兩年不見,不僅話少了,人也禮貌規矩了嗎?這可真不像你。”穆堂舟忽而開口,狐疑的道:“你小子該不會是被髒東西上身了吧?不應該啊。我家離離自西北回來後,說這世上已經再無異物死魂了。”

那木差點沒繃住臉:“人總會有點變化的。難道我就不能長大懂事點嗎?”

穆堂舟似笑非笑:“你是那塊料嗎?我看於雲都比你更有可能長進不少呢。嘖,你該不會其實是給我憋著壞呢吧?”

“穆堂舟!”

那木忍不住了,停下瞪他。

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話好討厭!

然而麵前的男人卻沒有跟他懟下去,反而是笑了笑,慢悠悠道:“嗯,這還差不多,有點先前的影子了。”

那木一噎。

沒來由的,他突然眼眶一酸。

怕被男人發現,他趕緊低下頭去。

沒成想還是被男人注意到了。

“做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男人無奈道,“怎麽現在說幾句都說不得了?”

那木忙別過臉去,低著頭往上走,嘴硬道:“我才沒有。是風太大,迷了眼睛而已。”

穆堂舟也跟著他走,聞言並不抬什麽杠,隻順著昂了聲。

那木沒再說什麽。

穆堂舟也沒有再開口。

兩個人就那麽一前一後的,安靜的走到最上麵。

坡頂上的視線很開闊,彼時正日落金山,景色瑰奇大氣,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穆堂舟幹脆就地坐下,道:“沒想到你們這兒景色還挺好看的。”

那木捏緊了手,有個念頭呼之欲出,他強自鎮定的道:“藏地的景色都很好。如果……如果你以後留下來的話,會看到更多。”

“聽上去不錯,但是不行。”穆堂舟道。

“為什麽不行?你……你不是一個人嗎?”那木脫口而出。

“當然不是。”

“………”

“——我好歹是個開公司的,產業無數,哪兒能脫的了身,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穆堂舟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見那木怔了下,他頓了頓,又笑著說道:“再說了,我能天天待這兒,閔參可不行。他是個大忙人呢,玄門離不開他。我也離不開他,得跟著他。”

那木沉默了下,在穆堂舟身邊坐下,不由自主的問道:“你能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穆堂舟聞言想起以前,笑意愈甚。

他道:“那可真是不好說。認識就是因為個誤會,他還因為我吃了個很大的虧,氣的要殺了我。不過看在離離的份兒上,他沒有真殺我,隻是狠狠揍了我一頓,讓我在醫院裏住了老久。”

那木瞪大雙眼:“那你現在怎麽還對他……”

“當時是我對不住他,他要殺要剮都好。再說,別看他那個人嘴皮子硬,實際可心軟了,哪哪都軟,根本不舍得對我下手。”穆堂舟不緊不慢道。

那木無言以對。又實在抵不過好奇心,他問:“按說那時他那麽討厭你,應該絕對沒法和你像現在這麽好相處的吧。那你們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穆堂舟毫不猶豫:“這還用問,肯定是我死皮賴臉追著他得來的啊。”

那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穆堂舟身子微微後仰,手臂也往後撐著,他偏頭看那木,道:“想要把一個人弄到手,死皮賴臉呢,真的有用,但前提是靠真心打動。”

那木心跳加快,“你……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我……”

“所以你認真想想,人白族那小姑娘都能那麽大膽熱情的追你,說明是真喜歡你。別辜負人家一顆真心。不喜歡呢,就跟人家說清楚。但還是考慮考慮的好,遇到良緣可不容易。”穆堂舟苦口婆心的勸。

那木霎時如被兜頭澆了涼水:“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

穆堂舟坐直,看那木的眼神格外平和。

“那白族小姑娘沒什麽不好的。你們應該是自小就接觸過了吧,也算知根知底。人家條件也好,沒什麽可挑的。再者,你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還滿眼都是你,會對你好。”

“那木,你還小,可能不懂一個道理。如果一定要喜歡什麽人,最好找也喜歡你的,或者心裏沒人的。不然,隻會難過,放不過自己,也成折磨。”

那木聽著他的話,一時之間連看他都沒有勇氣了。

仿佛心中最隱秘的心思被剖開,偏對方用的還是溫膩春水磨出的刀子,叫他難堪又難耐。

他眼眶一紅,氣血衝上頭,不管不顧的質問:“那你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什麽?”

“為什麽你要幫我們族群遷居,還願意吃虧安頓我們,又帶我們合作,幫我們改善生活?!”

那木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想盯著男人問出那些,卻做不到。

末了,他隻是低著頭。

沙啞的話音也帶出鼻音。

都不如他願。

叫他在對方麵前露出最想隱藏的脆弱。

空氣仿佛靜了靜,坡頂風聲更加凜冽呼嘯,利刃一般,令人渾身發抖。

那木在這窒息的寂靜中,渾身越來越涼。

也更加茫然。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答案。

直到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是想問我,給你們先零羌族做那些,是不是為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