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一嬌,冷心攝政王心狂跳

第118章 我在勾引我的愛人

待聽到棉兒漸遠的腳步聲,應不然才打開了一小個縫隙,從縫隙探出去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江知年眼皮子一跳,他是真沒想到,應不然喜歡趴牆頭上窺看的毛病怎麽還沒改。

想到這兒,他嘴角揚了揚,揪著應不然的衣領,把人提到自己跟前:“殿下,你在自己宮裏,做事兒也這麽偷偷摸摸的麽?”

應不然氣的咬牙。

那句“還不是拜你所賜”還沒說出口,就見人影一晃,回過神時,隻剩下一扇全開的窗。

房中哪裏還有江知年的影子。

自那天開始,應不染就很少見到江知年。

也是有意躲著,也是真的見不到。

江知年開始上任了。

應不染在韶華殿裏等了幾日,連江知年的衣擺都沒見到。

她還以為江知年會像自己剛重生那時一般,緊咬著自己非要給他個說法。

這次兩人稀裏糊塗又攪合在一塊兒,江知年反倒沒什麽動作了。

應不染咬了咬唇,實在想不明白,江知年究竟是真的忙,還是又在醞釀什麽壞水。

在韶華殿呆的實在無聊,她也去皇後宮裏轉轉,難得扮演一回孝順體貼的女兒。

但皇後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應不染說不出來。

皇後似乎壓著什麽心事,總是喜歡怔神兒,似乎在考慮什麽,每次應不染叫她,都要扯著嗓子多喚上幾聲。

回過神的皇後,看著她總是帶著一種晦澀的欲言又止。

那些閑談的話,在應不染看來,倒像是一種試探。

應不染不想讓皇後知曉她和江知年的事兒,而這兩日,皇後卻總是把話題往江知年身上引。

她心裏抵觸,含糊兩句,堵塞過去就匆匆回韶華殿。

回到韶華殿,應不染整個人趴在床榻上,任棉兒怎麽哄她,都不願下床。

她實在是太累了。

江知年與她很久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猛烈的情事兒,那日一番雲雨,不知天昏地暗。

硬生生把她折磨的兩日未能下榻。

棉兒哄她無果,隻好悻悻離開,兀自去小書房盯著新燉的雪梨百合粥。

寢殿內又恢複寂靜。

應不染將頭埋在枕頭裏。

她微微偏頭,一眼就看到江知年枕過的那隻,細白柔嫩的手指撫在枕頭上,隱隱還能感受到江知年的體溫。

她不得不承認,她愛江知年。

哪怕在心裏無數次欺騙自己,身體的反應卻誠實的讓她無地自容。

她渴望見到江知年,卻也害怕見到江知年。

她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也怕繼續這樣下去,兩人的事兒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

到那個時候,父皇和母後知道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寢殿內的氣氛又壓抑下來。

應不染腦子裏一直有兩個小人,一個哭著想江知年,一個拿著黑色釘耙,狠狠扣在應不染的心尖上。

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猛地刺痛她一下。

黑色釘耙刺的厲害的時候,她就躲道另一個小人身後,聽她哭幾聲,借著她的嘴巴,說她也想江知年。

另一個想江知年想的泛濫的時候,她就趕快把黑色釘耙拉出來,朝著自己的心尖狠狠來上一釘耙。

應不染閉閉眼,覺得自己對哭唧唧小人有些放任。

應不染想找個人好好傾訴一下,畢竟人是群居動物。

也許多個能開導她的人,那兩個小人就不會吵的這麽洶湧。

她經常在星星照不到的夜裏,被那兩個小人吵的頭疼欲裂。

但她不知道去找誰才好。

她不能告訴孟修儒,也不能告訴顏花朝,更不能告訴靜言。

唯二知道她和江知年關係的人,大概也隻有棉兒和小錦子。

可是這樣的事兒,她又怎麽跟棉兒和小錦子開口?

倘若自己這一世沒有經曆這麽多,也許她還會堅定的遠離江知年。

可是,偏她這一世見多了感情上的磋磨,經曆了孟修儒和孟知恩的反目成仇,陪顏花朝為太子未雨綢繆,看見江玉沁為愛放棄一切。

應不染再也不能將自己對江知年的那份感情,強壓在心底。

束縛欲望的繩索一旦有了鬆開的勢頭,接下來就是無法遏製的洶湧。

想起皇後那謹言試探的模樣,她總是忍不住害怕。

就是因為這樣的表情,上一世應不染也在皇後的臉上見過。

那時候她還沒跟江知年發生關係。

仗著自己的身份,她大著膽子刻意勾引江知年,僅僅隻是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可江知年最是厭煩她。

應不染無意觸碰到他的手臂,他就紅了耳根。

應不染盯著他出神,他就渾身燥熱不安。

不過一堂再平凡不過的課,孟修儒正在上頭念著“天地之悠悠”,江知年的思緒卻被應不染不經意露出的一小截玉白色的手臂,勾的大腦充血。

連帶著呼吸都亂了。

那時候的江知年已經被應不染索取過吻,年輕氣盛的少年,正是對異性產生好奇和衝動的時候。

初嚐女子唇香,應不染的一舉一動,對江知年來說,都是一場心理與精神的拉鋸戰。

那日孟修儒突然被皇上叫到禦書房,說是有事要商量。

應不染乖巧點頭應是,目送孟修儒出了興樂殿,她反手扣上書房的門,摟著江知年不放。

江知年著了火氣,低聲訓斥她膽大,若是孟修儒提前返回,也不怕毀了名節。

應不染才不管他,他說他的,她摸她的。

互不影響。

江知年被她撩撥的臉頰發燙,口舌發幹。

應不染悄悄勾起嘴角,趁江知年不備,吻上他的唇。

江知年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他閉著眸子,也閉著唇瓣,任憑應不染怎麽吻他,都無動於衷。

“應不染......”江知年羞憤交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應不染停下來,咬著江知年的耳朵說:“當然,我在勾引我的愛人。”

她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對於江知年來說,應不染就是南疆會下蠱的女娘,一步一步,蠶食他的骨肉。

最後會將他啃食的渣都不剩。

“江知年。”應不染喚她,水灩灩的眸子帶著幾分嬌弱。

她挑起江知年的下巴,目光陡然變得鋒利,她說:“江知年,你喜歡我對不對?你就是喜歡我。你自幼習武,若真不喜歡我,大可一個手刀將我劈昏,何必受我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