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遙知繼承巨額財富
雲遙知不溫不淡,“我哪敢生將軍的氣?”
尤序眸色愈發深沉,氣息紊亂,望著她清冷的俏臉,欲言又止。
雲遙知出不去,便轉身進來,拿起行李左右看著。
房子有兩層,裝修風格古樸典雅又極具特色,客廳中間鋪滿地毯,看起來特別幹淨簡潔。
安危給老爺子搬東西進房,雲遙知不知道自己該住哪裏,徘徊不定。
尤序走到她身邊,“二樓,中間那間。”
雲遙知沒有應聲,抱著東西就往樓上走。
東西很沉,她走得吃力,身後傳來尤序和吳小玲交談的聲音。
“哪些行李是遙知的?”
“遙知的行李很少,就一件,她已經搬上去了。”
“我幫你吧。”
“謝謝!”吳小玲開心地道謝。
雲遙知推開門,把行李放到角落裏,參觀自己的房間。
一進來的感覺就是幹淨明亮,簡潔大氣。
偌大的歐式大床,典雅的嵌牆大衣櫃,休閑古樸的藤椅和茶幾。寬闊的落地玻璃窗打開著,清風徐徐吹來,拂動蕾絲般精致優雅的米色窗簾,外麵還有個種滿花花草草的大陽台。
她很喜歡這裏。
走出陽台,站在暖陽之下瞭望遠處,心情變得愉悅。
前麵就是武裝軍的總軍區。
堡壘森嚴,麵積寬廣,建築宏偉堅固,低調且氣派。
心裏突然感慨,她竟然以尤序的親人身份,住進了將軍府邸。
擺放好行李後,雲遙知躺在**午休。
將軍府邸每天都有三名後勤兵執勤,負責衛生,夥食,以及門外站崗。
傍晚時分。
飯桌上擺著簡單的五菜一湯,老爺子坐在正席位,左邊是尤序,右邊是雲遙知和吳小玲,四人落座準備吃飯。
雲深老爺子遲遲不動筷,大家都在等他。
老爺子動作不太利索,從口袋裏慢慢掏出一把鑰匙,幾張銀行卡,放到雲遙知麵前。
幾人頓感疑惑。
老爺子潤潤嗓子,“這鑰匙是南格洲人民銀行的保險櫃,裏麵大概有五千根金條,這幾張卡也是南格洲人民銀行開戶的,總共有五億多。”
雲遙知震驚一愣。
吳小玲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猛地捂住震得張開的嘴,倒抽一口氣。
尤序倒是平靜如水,似乎早就知道,毫不意外。
老爺子把東西緩緩推到雲遙知麵前,“還好阿序有先見之明,預判了皇室的騷操作,提前給我做資產轉移,把我的損失降到最低。孫女啊,爺爺就把這些錢交由你保管。”
雲遙知從未見過這麽多錢,心裏有些慌,“爺爺,我不能拿你的錢,你還是自己保管吧。”
老爺子長歎一聲,“錢財乃身外之物,暮雲島和兩萬奴隸給到阿序,他帶著奴隸在島上設立軍事基地,保家衛國。你拿著錢負責我們一家人的開支,顧好我們這個小家庭吧。”
雲遙知搖頭,“那也不用這麽多。”
尤序溫聲開口,“遙知,拿著。”
雲遙知疑惑,望向尤序。
尤序沉穩道:“這些財富放在爺爺手上,他的兒女們還會來爭奪,放在你手上最是安全。”
雲遙知想不明白,爺爺從前就偏心她父親,要把暮雲島交給她父親打量,結果招來殺身之禍。
如今又這麽偏心她。
她害怕這筆財富給她也招惹殺身之禍。
“爺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雲遙知心情沉重。
老爺子說:“你問。”
“同樣是兒孫,你為什麽把大部分財產交給我?你的兒女們,孫子孫女們,你都不疼嗎?”
吳小玲連忙拉一下雲遙知的手臂,“遙知,你爺爺最疼你,是好事啊。
雲遙知對財富並沒有那麽渴望,她自始至終隻想要個真相,嚴懲殺父仇人,找回母親。
前提是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能因為這筆財富招惹殺身之禍。
老爺子歎息,渾濁的雙眸突然泛紅,為難地沉默著。
雲遙知見他有難言之隱,追問:“爺爺,能告訴我嗎?”
尤序靠著椅背,目光如炬,凝望雲遙知,為老爺子解釋:“遙知,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尤豪在外麵的確養女人,不止是女人,而是兩個大家庭。這十幾年來,他偷偷娶了兩任妻子,生育了五個孩子,爺爺的錢若給你大姑,最終也是給尤豪拿去養別人。”
雲遙知沒想到這麽炸裂,忍不住輕輕嗤鼻冷笑,“你爸真夠狠的。”
尤序又說:“你二伯,曆來好賭,因為北臨國毒品合法,這些年他還染上毒癮,爺爺的錢更不能落到他手裏。”
雲遙知一怔,傻眼了。
一個比一個炸裂,反問道:“那三哥呢?”
“雲俊並非遊手好閑,他有做生意。”尤序提起雲俊的生意,忍不住嗤之以鼻,“長期給富豪權貴和各大名流籌備豪華派對賺會員費。”
雲遙知好奇:“籌備派對,不是很正常的生意嗎?”
尤序眸色一暗,“他全世界誘騙一些單純漂亮的學生,大明星,甚至是小女孩來參加**派對,狂歡幾天幾夜,濫用毒品,這些被誘騙過來的受害者最終被折磨成什麽樣,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活著出去的人也不敢報警。”
雲遙知感覺毀三觀,身子軟了下來,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心裏很是難受。
她們雲家是北臨國赫赫有名的貴族,為什麽會培養出這樣的後代?
是被取之不盡的金錢腐蝕的結果嗎?
從根開始糜爛。
老爺子長歎一聲,把東西再往雲遙知麵前推,“遙知,收好了,咱們吃飯吧,菜都涼了。”
雲遙知不得不收起這些財產。
老爺子欣慰一笑,拿起碗筷吃飯,“我會盡快約上行長和律師,把財產轉到你名下。若讓他們知道我名下還有錢,肯定不得安寧。”
雲遙知憂心忡忡地點頭。
她始終覺得這一大筆財富給到她,並不是一件好事。
倏忽,一塊肉被夾著送到她的碗裏。
她抬頭,見是尤序給她夾肉,不由得微微一怔。
尤序眉眼如清風明月般溫柔,“吃飯吧。”
雲遙知把鑰匙和卡放到口袋裏,拿起筷子,端起碗,語氣清冷綿軟:“謝謝。”
這是她們搬來將軍府邸的第一頓飯,氣氛還算融洽。
入夜後,大家都回房早早入睡
將軍府邸很是靜謐。
雲遙知洗漱幹淨,躺在**準備入睡,突然門被人敲響。
她急忙坐起來,“誰啊?”
門口傳來磁性低沉的男人聲,“遙知,是我。”
這道熟悉好聽的聲音是尤序。
雲遙知一聽到他的聲音,心情就瞬間低落下來。
莫名的怨氣又衝上心頭。
忍不住在心裏抱怨:說我虛榮勢利還言而無信,為什麽還要一直來找我?
“我睡了。”雲遙知不悅地應聲。
門外沒有任何回應。
他是不是走了?雲遙知悶悶不樂躺地下,尤序的聲音再次傳來,“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雲遙知沉默了,從床頭櫃麵上拿來手機,猶豫好片刻,把尤序的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
門外麵沒了聲音,雲遙知關了燈,躺在**,一點睡意也沒有。
過了一會,手機信息響了。
雲遙知拿起手機,打開看著。
尤序發來簡簡單單一句話,“對不起,妹妹。”
妹妹這個詞,再次牽動雲遙知的心,親人哪有什麽隔夜仇?
她沒回,尤序也沒再發。
因為尤序這條信息,她輾轉難眠,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老爺子約見了行長和律師,帶著雲遙知去辦理繼承財產業務。
南格洲人民銀行,VIP會客室裏。
雲遙知陪著爺爺坐在沙發上等律師,行長在旁邊給他們沏茶,恭敬禮貌的姿態十分謙卑。
不一會,西裝革履的於律師匆匆走進來,拿著手帕擦著汗,畢恭畢敬地鞠躬:“雲老爺,路上塞車了,讓你久等,實在不好意思。”
雲深老爺子溫和開口,“沒事,坐吧。”
於律師坐下,看了一眼雲遙知,“這位是?”
老爺子介紹,“我小孫女。”
於律師疑惑,“那你其他兒女呢?”
“他們已經分完了,剩下的財產,我打算全部交給我小孫女。”
於律師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好片刻才緩過神,“行,尊重老爺子的意願。”
行長笑容可掬,“四小姐在我行有開戶嗎?”
雲遙知搖頭,“沒有。”
於律師連忙站起來,拿出手機撥號,“四小姐先開卡吧,真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他快步走出銀行。
雲遙知回頭望著於律師,感覺他有點不太對勁。
明明在撥號,卻說是接電話。
他剛剛還挺淡定的,一聽由她接手爺爺所有財產,頓時變得緊張。
兩杯茶水下肚。
行長已經開好卡,雙手奉上
於律師也走了進來,開始做財產轉交手續,於律師作為見證者,需要給老爺子簽署一份文件。
可他遲遲不拿文件出來。
拖拖拉拉二十分鍾過去。
驀地,VIP室外傳來憤怒且嘈雜的聲音,這聲音異常熟悉。
“爸……爸……”
“爸,你也太過分了。”
雲遙知和雲深都嚇一跳,看著怒氣衝衝走進來的雲美東和雲在南。
隨即,於律師也急忙站起來,給老爺子鞠躬道歉,“很抱歉,雲老爺,我擔心你會被小孫女騙著轉移財產,就偷偷通知了您的兒女。”
竟然背刺他們?
雲遙知氣得牙癢癢,想揍他一頓,明明簡單的事情,此時此刻變得複雜。
雲深老爺子冷著臉,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雲美東怒不可遏,一字一句責備道:“爸,你太過分了,我們是你的兒女啊!你還有這麽多錢,竟然瞞著我們?還想偷偷地全部交給雲遙知,你還是不是我們的爸爸?”
二伯雲在南雙手叉腰,氣得胸口發顫,咬牙切齒道:“爸一定是腦子不靈光了,被雲遙知給騙了。”
雲美東看向行長,“錢轉走了嗎?”
行長:“還沒呢。”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走到老爺子身邊,把他拉起來,“爸,我們回家。”
“對啊,爸。你不能衝動,不能讓雲遙知給騙了。”
兩人強行把老爺子拽起來,雲遙知緊張阻止,“你們要幹什麽?放開爺爺。”
雲美東一手推開雲遙知,把她推坐在沙發上,兩人強行把老爺子架走。
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放手,立刻給我放手,我沒糊塗,我知道我在幹什麽。”
雲美東和雲在南無視父親的怒火,強行把他帶走。
麵對這種慌亂場麵,行長不知所措地站著。
雲遙知擔心爺爺受到傷害,急忙追上去搶人,“你們放開爺爺。”
律師拉住雲遙知的手,阻止她靠近。
她眼睜睜看著年邁的爺爺被大姑和二伯抬上車,卻無能為力。
雲遙知用盡全力,掙脫律師的手,追著車輛跑。
車子揚長而去,她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她真的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搶人。
她找不到出租車,惴惴不安的心愈發慌張,掏出手機給尤序打去電話。
尤序很快就接通,輕聲細語問,“遙知,怎麽了?”
雲遙知急得快要哭了,“序哥,律師背刺我們,他打電話通知了大姑和二伯,爺爺被他們搶走了。”
尤序沉穩道,“你先別緊張,我馬上派人去找爺爺。”
“他們為了錢,可能會對爺爺下手,序哥你要快點。”
“好,你先回家等。”
“你一定要把爺爺平安帶回來。”雲遙知說完這句話,掛斷手機,回頭看向身後的於律師,眼神變得鋒利。
於律師還在沾沾自喜,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拯救了一個家庭的財產沒被人騙走。
雲遙知咬著後牙槽,拳頭握得發緊發顫,一步一步走向於律師,眼底的火焰逐漸飆升。
律師看著雲遙知憤怒的眼眸,氣勢洶洶地向他走來,他緊張地往後退,吞吞口水警告道,“四小姐,我勸你別亂來,我可是律師。你敢碰我一根頭發,我都會把你告到法庭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