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尋找尤序
新北臨國的首都。
雲遙知去了新建的烈士陵園,據聞是紀念最近幾年抗戰的武裝軍。
她在烈士陵園裏逛了兩個小時,把所有名字都看完了,沒找到尤序的名字。
直到她看見武裝軍首領趙一川的墓碑,她震驚了。
就傻傻地站在墓碑前,眼眶濕潤了,激動的心像重獲新生,逐漸燃起新的希望。
她記得五年前,趙一川是中將。
何時變成首領?
新聞上播放的武裝軍首領被殺的人,難道是趙一川,而不是尤序?
雲遙知把**獻給了隔壁的士兵,抱著這一絲希望,離開烈士陵園。
她坐車去了南格洲。
武裝軍府邸早已不複存在,聽當地的居民說,當年戰爭被炸為廢墟,新政府成立之後,這裏就被征用,建成商業城了。
雲遙知問當地的居民,有人認識前武裝軍首領尤序嗎?
當地的居民給她的答案是尤將軍戰死了。
雲遙知剛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滅。
她去了當地的警察局,在戶籍所在地查詢尤序的名字。
結果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德裏已經是一國之總統,她沒有任何辦法約見到他。
她找不到尤序。
所有人都說他戰死了,而她在烈士陵園找不到任何關於尤序的隻言片語。
春風拂麵,陽光明媚。
南格洲的清晨格外的溫暖。
雲遙知背著包從民宿出來,一身休閑簡單的打扮,長發飄逸,不施粉黛,即使三十歲,也顯得青春靚麗,美豔動人。
她坐車去了偏僻的地區,向居民借來一張長桌子,兩張椅子,擺在路口。
一個牌子立在桌麵,牌子上寫著,“中醫問診,免費看病。”
不一會,附近幾個村莊貧窮又看不起病的患者都蜂擁而至。
他們拿了號,坐在周邊排隊等看病。
戰爭過後的第一年,這裏的人都很窮。
雲遙知的看診讓他們覺得新奇,但免費能治病,他們都抱著半信半疑,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求得健康。
雲遙知摸著中年婦女的手腕脈搏,“你伸舌頭我看看。”
婦女伸出舌頭。
雲遙知眉頭緊蹙,另一隻手指著女人肝髒位置按了一下,“這裏是不是經常會痛?”
女人驚訝,“我也沒告訴你,你怎麽知道的?”
雲遙知怕中醫術語她聽不懂,用通俗的話解釋:“你肝不好,臉色發黃,消瘦乏力,舌苔發黃,肝髒附近疼痛。”
“那怎麽辦?我買不起藥,我家很窮,我還有五個孩子要養……”女人欲哭傾訴,悲涼的臉上更是陰鬱。
雲遙知連忙安慰,“不花錢,我會告訴你什麽草藥能治你的病,但以後你要自己上山采摘。”
“是真的嗎?吃草藥能好?不要花錢?”
“不花錢。”雲遙知微笑點頭,隨後再重複問了她今天已經問過幾十遍的問題,“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尤將軍在哪裏嗎?”
女人疑惑,“那個尤將軍。”
“尤序,武裝軍首領尤序。”
女人輕歎一聲,“雲醫生,你今天看了幾十個病人,就問了幾十遍這個問題,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你要找他,若是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不需要等你來問。但是……尤將軍早就戰死了,聽說墓碑刻在烈士陵園呢。”
雲遙知眸光微微濕潤,苦澀點頭,無奈地給她開了藥方,隨後把草藥的照片和細節發到女人的手機裏。
雲遙知能解決的問題,會立刻解決,解決不了的問題,她會教會病人如何自我救治。
後來,雲遙知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呆上兩三天,給當地的病人全部都診斷過。
能治就治,能救就救,她實在束手無策不得不讓病人去醫院,而病人又貧窮得看不起病的時候,她甚至倒貼錢,捐錢給對方。
在信息發達的時代,雲遙知這個名字徹底活了。
她雖然不直播,但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免費看病,免費做慈善。
像一束光,去到哪裏就照亮哪裏。
被救治過的病人會把她的事跡發到網上。
而讓她最為出彩的幾個視頻,竟然是用一包銀針,讓幾個殘疾的孩童重新站了起來。
讓那些西醫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在她這裏輕而易舉解決了。
她走遍了南格洲。
居無定所,四處治病救人,而他唯一流浪的理由,隻有一個。
那就是找尤序。
她堅信,一天找不到尤序的墓碑,一天也不相信尤序已經死了。
十幾年前。
尤序去華夏找了她幾年。
現在換她回來找他了。
第七年的冬,雲遙知已經是北臨國的網紅。
她從不拍視頻,但那些想要蹭流量的人,經常追著她拍
特別在她出診的時候,更是圍滿了拍視頻的人。
對此,雲遙知不勝其煩。
北臨國的北方,下起大雪。
雲遙知沒出診,在酒店住下,酒店大堂的暖氣開得很足。
一壺熱茶,幾塊點心,她坐在沙發上看書,悠閑地品茶吃點心。
這時,玻璃門被推開。
兩個高大威猛,肅冷嚴峻的男人走進來。
他們直奔雲遙知,禮貌鞠躬,“四小姐好。”
雲遙知一怔,心猛地顫抖。
她回來北臨國一年了,從來沒有人主動找過她。
在北臨國,知道她是四小姐的人已經不多了。
她心裏激動,精神繃緊,蓋上書,站起來,滿懷期待:“你們好。”
“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你們是誰派來的?總統嗎?還是尤將軍?”雲遙知莫名淚目,她心裏的希望愈發強烈。
男人說,“是總統大人。”
雲遙知心沉了,莫名泛起一絲失落。
終究不是尤序。
她雖然想見德裏,想從他嘴裏問出尤序的下落,想知道尤序的事情。
可她也害怕。
害怕從他嘴裏聽到關於尤序不好的消息。
因為從他嘴裏得到的答案,那便絕對是真相。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承受得住最終的結果。
她突然不想去見德裏了。
隻要她永遠都不相信尤序死了,那尤序就還一定活著。
而她隻要活著的一天,就會繼續尋找他。
“四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雲遙知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跟他們離開了。
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總統府,去見那個七年未見的老朋友。
如今新北臨國總統,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