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宰相的眼中釘——李牧!
“末將張子龍,拜見女皇陛下!”
巨大的龍輾內,張子龍單膝跪地。
女帝端坐在他的正前方,頭戴冠冕,衣著華麗。
而讓張子龍內心有些不滿的是,李牧也同樣坐在自己的麵前,就在女帝陛下的一側。
此時,張子龍內心十分憤怒。
他想道:哼!李牧,你一個區區五品學士,有何資格與陛下同乘?竟然還坐在女帝陛下身旁?
他抬起頭,偷瞄了一眼,發現李牧此刻正對著自己笑!
雖然李牧根本不認識什麽張子龍,所以自然對他也沒什麽壞心思。
可在張子龍眼中,李牧這一笑,明顯就是在挑釁!是嘲諷!
想到這,張子龍握著的拳頭更緊了。
女帝陛下揮了揮手,繼續道:“張將軍果然是傳聞那般英武,年紀輕輕便能統領右驍衛,護我大夏國都安寧,國都有你,朕也能睡得安心。”
“將軍有勞了,平身吧。”
“謝陛下!”
待張子龍起身後,女帝繼續開口道:“張將軍有何事稟報?”
聽到這,張子龍嘴角一抽。
他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接著拱手道:“哦,是關於獵場外圍的安全事宜,近日末將聽說虎頭山皇家獵場有大蟲出沒,為確保陛下此行順利,末將願毛遂自薦,親自帶人伴陛下左右!”
夏玄妙聞言,臉色淡然的開口:“不必了,有金吾衛中郎將薛誌雲護朕周全足矣。”
聽到這,張子龍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不過他並不想就這麽放棄與女帝陛下單獨接觸的機會。
可想了半天,張子龍也沒想出這個更好的理由。
女帝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道:“將軍可還有事?”
張子龍聞言,再一次拱手拜道:“回稟陛下,臣……就先告退了。”
說罷,張子龍正要轉身離開,李牧卻忽然開口道:“陛下,張將軍所言極是。”
“如今,天下雖定,但依舊災禍不斷,各地流民起義屢見不鮮,就算不是防著大蟲,也要防著那些偷偷進入皇家獵場的刁民啊!”
“此次隨行的金吾衛不過五百餘人,右驍衛則有三千餘人,不如再分出五百右驍衛,同行,確保此次活動的萬無一失。”
夏玄妙白了李牧一眼,心想:你這忠言還真夠逆耳的啊!還各地流民起義屢見不鮮……你這是說朕治理的大夏不怎麽樣嘛?
雖然夏玄妙不想承認,但李牧說的畢竟也是實話。
於是點了點頭道:“嗯……也好,那就按照李大人說的去辦吧,張將軍,你帶領五百右驍衛隨朕同行。”
“喏。”
走出龍輾後,張子龍的臉色難看至極。
哼!
李牧?你憑什麽!
你憑什麽能讓陛下聽你的話?
一想到李牧坐在女帝陛下身旁時的那副狡猾的樣子,張子龍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來了,右相張悅立馬迎了上去道:“怎麽樣了?”
張子龍將龍輾裏的事情告訴了張悅後,張悅也同樣臉色陰狠的瞪了一眼那龍輾。
隨後開口道:“兒子,你放心,為父自有辦法好好治一治那個李牧!哼!”
很快,隊伍便浩浩****地穿過京兆府的主大街,穿過朱雀門正中央的帝王專用的禦道,朝著不遠處的虎頭山進發。
虎頭山距離京師並不遠,站在紫微宮的宮闕之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虎頭山上的那座行宮。
當天下午,隊伍便抵達虎頭山行宮。
這座宮殿的規模並不大,還不到紫微宮十分之一。
與其說是宮殿,倒不如稱其為“別院”更加合適。
這座行宮名為“英武宮”,顧名思義,這座小型宮殿就是曆代帝王在誕辰前七日,來此地狩獵以展現帝王英姿的意思。
宮殿整體造型更加類似“城堡”,是那種純正的中式城堡的造型。
但內部則如別院一般,景色優美。
英武宮由一處主要宮殿,以及十幾處小型偏殿組成,內部儲存了許多兵器甲胄,正中央的湖泊中央,還有一座懸浮在湖泊中央的校場擂台。
曾經這裏也是考取武狀元的考場。
一行人抵達英武宮後,當晚便休息了。
次日清晨。
女帝陛下換上了一身特製的女式大明光鎧,身披大紅色披風,手持一長兩石弓,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在無數甲士的簇擁下走出了英武宮。
兩石弓是大夏的製式弓箭,不過一般的弓兵所使用的弓,基本都是一石弓,畢竟能用兩石弓的,都可以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例如,大夏的皇城禁軍金吾衛的標配裝備,就是一張兩石弓,以及一把橫刀。當然,主武器也是要根據實際情況而定的,有時拿橫刀,有時拿陌刀。
總而言之,大夏的精銳部隊並沒有明確的兵種定位,想進入大夏的精銳部隊,你得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能拉動兩石弓隻是最低標準。
而夏玄妙作為一個女人,也能拉動兩石弓,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大夏曆史上不是沒出過女將,但曆史上的那些女將,也就能拉動一石弓而已。
“李牧還沒醒?”
森林中,夏玄妙拉弓搭箭,瞄向了不遠處的一隻野兔。
一旁的太監曹立搖了搖頭:“回稟陛下,李牧還沒醒。”
“不過…”
“奴不明白,陛下為何不直接派人叫醒李大人?”
“奴還是第一次見有臣子敢比陛下醒得晚……”
這可是一場重要的皇家慶典活動,結果李牧作為一個五品學士,居然醒得比陛下還晚!這成何體統?
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的。
可關鍵是,女帝還不讓人叫醒他!還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下一秒,夏玄妙鬆開弓弦,嗖的一聲!
前一秒還蹦蹦跳跳的野兔,下一秒便被狠狠地釘在了樹上。
夏玄妙並沒有為此開心,仿佛是做了一件在不尋常的事情一般收起寶弓道:“朕了解那狗東西,哼!不睡好的話,他腦子就是一坨漿糊,什麽也寫不出來。”
“就算朕派人叫醒他,他來了也會找機會摸魚。”
“摸魚?”
曹立愣了一下。
女帝聞言,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呃……就是偷懶的意思。”
這個詞,還是李牧教她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帝陛下因為經常與李牧接觸,無形間似乎也染上了李牧的一些壞毛病。
射了一隻野兔後,夏玄妙就有些煩了,幹脆將寶弓遞給曹立道:“不打了,陪朕走一會兒吧。”
“是,陛下。”
另一邊……
當李牧睜開雙眼時,已經是中午了。
李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開房門。
一瞬間,李牧和女帝身邊的那位名叫“思琴”的侍女大眼瞪小眼。
“李……李大人?您?”
瞬間!思琴臉蛋通紅!連忙低下頭!
可一低頭,卻看到了更加不得了的東西!嚇得她又猛然抬起頭!
可一抬頭,又看到了李牧胸前那兩顆小葡萄幹!
“你!你下流!”
思琴一激動,直接就是一腳!砰的一聲踢在了李牧的**!
“臥槽!”
這一腳,瞬間給李牧踢得精神抖擻!疼得他捂著褲襠,蜷縮在地上,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你特麽!我二弟怎麽惹你了?再說了,這不是我房間嗎?!”
古人比較保守,古代的**,比現代的秋褲都厚實!
在大夏,正常人睡覺也是要穿長袖和長褲的。
可李牧作為一個穿越者,是真不習慣穿著衣服睡覺。
沒辦法,他就是個糙漢子,沒那麽多講究,比起穿著長袖長腿睡衣,他更喜歡直接穿個男士小**。
**的款式也是類似現代那種貼身的,加上早上起床擎天一柱正常生理現象,讓李牧的身材在思琴麵前暴露無遺!
思琴低頭,就是鼓大包的貼身小內內,抬頭,就是胸前那兩個重點,還略微帶著幾根胸毛。
此時,李牧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思琴卻轉頭就跑!連聲對不起都不說!
隻有李牧一人捂著褲襠,表情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大罵道:“沃日!老子還年輕啊!老子還沒生孩子呢啊!你把老子踢廢了,老子饒不了你!”
就在這時,一隊路過的金吾衛看到李大人麵色痛苦地捂著褲襠,立馬衝了過來!
大家都是男人,都看得出來李牧遭受到了什麽痛苦。
不過好在,男人的那玩意其實沒想象中的那麽脆弱,不出半個時辰李牧也就緩了過來。
他穿上衣服後,對著幾個金吾衛道謝道:“多謝幾位大哥出手相救,不然李某就隻能光著屁股在門口縮著了。”
“李大人不必多謝,此乃吾等分內之事,對了,襲擊李大人的賊人,李大人可曾看清其麵貌?此乃宮城禁地,若那賊人還在宮中……”
李牧擺了擺手打斷道:“誤會,誤會而已,哪有什麽賊人,就是一小丫頭被我嚇到了。”
領頭的那位金吾衛小軍官皺了皺眉,一想到剛剛他們發現李牧時李牧的穿著,也便不再多想道:“不過,李大人以後睡覺的時候,還是穿上點什麽吧……”
等金吾衛離開後,李牧也牽出了一匹馬,打算去找陛下。
畢竟自己是有工作在身上的,自己還得去現場給陛下作詩,來形容女帝陛下那颯爽的英姿呢。
可牽著馬走到大門口,李牧忽然意識到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
自己,不會騎馬!
想到這,李牧看了看門口的侍衛道:“兄弟,把馬幫我送回去,我走路去。”
……
幾刻中後,李牧來到了獵場內部,看到夏玄妙正騎著馬,和那個死太監聊著什麽呢。
李牧也沒急著去打招呼,而是找了一處石墩,坐在上麵,脫了鞋子,空空鞋裏的石子。
“這山路是真不好走啊,走了半個小時,就搞得鞋裏都是小碎石,硌腳。”
“真不知道女帝陛下是怎麽忍下來的,她又那麽愛穿絲襪,鞋裏進了那麽多石子沙土,那等她回去脫了鞋?”
李牧可不敢想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自己就走了半個小時,襪子就被石子磨破了一個大洞。
“不對,人家可是女帝啊!用得著走路嗎?打獵時她騎馬,不打獵還有轎子抬著。估計她一輩子都沒走過幾裏路,那腳的老嫩了。”
想到這,李牧的腦海中都已經開始產生畫麵了。
沒辦法,李牧也是個人,也有生理需求。
眼看著自己也奔三了,還沒討到個老婆不說,就連二弟都還沒完成它的第一次使命。
三十歲的單身漢,偶爾有點幻想豈不太正常不過了?
可一想到這,李牧又想起迪麗熱巴了。
那個小洋馬……不行,待會得找個機會跟女帝陛下要人去。
雖然自己不急著找老婆,但也不能一輩子都單著吧?小洋馬雖然未成年,但可以先養著給自己當童養媳啊!
嗯,有點養成係女友內味了。
而不遠處,女帝陛下對著太監曹立開口說道:“曹公公,你覺得……李大人為人如何?”
曹公公不假思索道:“雖性格有些頑劣,就是一登徒子,但不得不承認,這李大人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他的一係列建議,都讓大夏蒸蒸日上,京兆府的街上也因為改造排水的問題而再無惡臭的味道。”
話音剛落,曹立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他話鋒一轉道:“但此人愛好女色,整日泡在青樓,他筆下的《金瓶梅》和以他自己為主人公的《少年阿牧》兩部著作中,更是將男女之事描繪得出神入化。”
“簡直不堪入目!由此可見,此人就是個好色之徒,不適合作為大夏的皇夫。”
聽聞此言,夏玄妙臉色一紅。
“你胡說什麽?朕什麽時候說要讓他做皇夫?”
曹立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道:“陛下無需多言,奴服侍了陛下半輩子了,打從陛下嗷嗷待哺時,奴便悉心照料陛下您,奴都懂。”
確實,曹立年紀也大了,莫要說夏玄妙了,就連夏玄妙的老子,都是曹立給帶大的。
所以夏玄妙對曹立也還算尊敬。
信任倒是談不上,但作為一個三朝元老,夏玄妙也給了曹立足夠多的麵子。
“那你覺得,誰更合適?”
夏玄妙又問道。
曹立聞言,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道:“奴以為,右相之子,張子龍文武雙全,為人正直,在右驍衛的這些年裏一直兢兢業業,一不賭,二不嫖,不論是身份、家境,亦或是相貌、能力,都與陛下是郎才女貌。”
“奴相信,若張將軍為皇夫,定能夠造福大夏百姓!使大夏再一次走向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