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萌寶傾城娘親

第174章:黑暗還是降臨了



烈西曉聽了這話,心裏樂開了花,這丫頭,終於肯承認對自己的感情了。

悄悄握住了雲橫的手,烈西曉滿足地笑了。

雲落見爹爹和娘親關係突然變得這麽好,自然也忍不住笑起來。

比起他們三個人,金家的幾個可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金文浩繁慢慢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前麵來,正視著烈西曉,“七皇子說雲橫是你的皇妃,可有證據?”

烈西曉好笑地看著他,“難道剛剛雲橫說的話不是證據嗎?眾臣怕是都聽見了吧?莫非太子患有耳疾?要不要我讓雲橫再說一遍?”

金文浩繁的眼裏快要冒出火來,他握緊了袖中的拳頭,怒氣從身上的每個毛孔散發出來。他狠狠地看了烈西曉一眼,又偏過頭,柔聲對烈西曉身旁的顧雲橫說:“雲橫,你答應嫁給我的,你已經答應我了!你是心甘情願的對不對!”

雲橫麵無表情,甚至不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清冷的聲音傳來:“當時你困住烈西曉,又將我的暗衛關到地牢,逼迫我嫁給你,我為了他們,不得已才答應你,哪裏來的什麽心甘情願!”

眾賓嘩然,原來準太子妃居然是太子強搶過來的,這金國太子做的實在是齷齪,金國大臣隻覺得金文浩繁丟盡了金國的臉,紛紛搖起了頭。那些使臣門,都端的是看好戲的樣子,端著酒杯看向殿中央。

太後和皇上的臉色已經從尷尬變得鐵青了,太後更是渾身發抖。

“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繁兒,你說!”太後老臉都丟完了,看著底下一個個看熱鬧的,她簡直恨不得殺了烈西曉和顧雲橫。

金文浩繁在聽見雲橫的一席話後,心裏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了,他頹廢地垂下手,轉身對著太後道:“是孫兒不好,不該癡心妄想……”

太後聽見金文浩繁的囈語,像是失重了一樣頹然坐到椅子上。

“繁兒啊……你怎的做事如此糊塗……”

皇上起身扶住雙目無神的太後,鷹一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烈西曉,大殿上安靜異常,所有人都等著看事態發展的情況。

“太後壽宴,本不該說出事情擾了大家的興致,但是奪妻之痛,本皇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既然我們一家三口如此不受歡迎,還是先行告退吧。”說著烈西曉已經牽著兒子和媳婦,準備出門去了。

“慢著!”烈西曉扭過頭,原來是金帝開了口。“金國怎麽說也是眾國之首,你大烈使臣不參加完壽宴也就罷了,如此說帶走就帶走我金宮裏的人,成何體統!你將我大金皇室臉麵置於何地?”

這話雲落都聽不下去了,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自己爹爹和娘親麵前,抬首對著龍椅上的那人,絲毫沒有畏懼。

“你這皇帝,實在是愚笨,都說了是你兒子搶走我娘親在先,現在我們父子過來救我娘親,你還有理了?”

如此出言不遜的話倒是讓金帝說不出話來,這小娃娃雖說話不中聽,但是他句句屬實,實在沒有反駁

的理由,無奈,金帝隻得靜默。

雲橫攬過兒子,不再看任何人,拉著烈西曉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雲橫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過身看向金文浩繁。

“對了,我的暗衛至今仍被關在貴國地牢中,勞煩太子差人將他放出來。”

金文浩繁扯了扯嘴角,苦笑彌漫過嘴角,抬了抬手,讓門口的將士們上前領著雲橫幾個人去地牢。

雲橫笑容燦爛,跟宴會之前那個怨婦模樣的人判若兩人。

出了大殿,雲橫才發現原來雲爾也跟著過來了,隻是一直在門口侯著。

雲爾見宗主平安,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隨即又擔憂地問道雲翳的去向,他和雲翳從小就在一起,感情十分深厚,這次雲翳沒了消息多天,他心裏也是急得不行。

雲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沒事兒,咱們這就去接他。”

金國的地牢雖不像烈國的天牢那般變態,但是其中複雜的結構還是不難看出出自能工巧匠之手,雲橫好奇地東張西望,烈西曉從身後笑吟吟地看著,提防著她觸到機關。

雲落見爹爹對娘親如此小心在意,不由得心裏一陣愉悅,再沒有什麽事情能比三人平安快樂重要了。

走了兩柱香的時間,終於到了,雲橫被鬆油脂燃燒的味道嗆的咳嗽起來,這裏麵沒有光,隻能是點火把照明。

將士將他們領到關押雲翳的牢房就退下下去了。

牢房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烈西曉將走廊的火把拿過來,雲橫眼尖,一眼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雲翳。

雲翳的情況十分糟糕,身上的傷口都感染了,雲橫叫了他幾聲,完全沒有反應,探上脈搏,還好,還有救。

烈西曉從懷中拿出丹藥,讓雲爾喂雲翳吃下去。

“咱們趕緊回去,雲翳雖然吃了烈西曉的續命丹藥,但是難保他會一直沒事,他得趕快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才行。”雲橫躲在地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都是因為她,雲翳才受了這麽重的傷,想著,雲橫心裏就一陣難受。

烈西曉怎麽會不知道雲橫在想什麽,慢慢伏下來抱住雲橫,輕拍著她的背。

雲爾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與雲翳情同手足,自然知曉雲翳的實力,如此強大的一個人,居然被傷成了這樣!?想著,雲爾就不禁紅了眼,握緊了拳。

雲落抿著嘴唇,眉毛蹙到了一起,“娘親,我們快走吧。”

感傷的雲橫被這一提醒立馬站起來,“對,雲爾,你背著雲翳,咱們先回客棧。落兒,你先跟爹爹回去幫娘親準備銀針還有熱水。”

四個人兵分兩路,朝著客棧一路狂奔。雲爾因為背著雲翳,怕扯著傷口,所以行的速度有限,雲橫在一旁照料自然也走不快,讓烈西曉和雲落先回去準備,是為了盡可能地縮短救援時間。

果然,等雲橫和背著雲翳的雲爾趕到客棧時,烈西曉已經將東西都準備好了。

雲爾將雲翳輕輕地放在**,雲橫半跪在床前的

地上,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雲翳的衣服。

沾滿了鮮血的衣服散發出腥臭的味道,衣服下的傷口更是開始潰爛,流膿,味道難以忍受。

端了一盆熱水進門的言如風一見雲翳身上的傷口,忍不住作嘔起來。

雲爾眼睛紅著,悄悄背過臉去。

烈西曉的目光倒不在雲翳身上,他盯著專心致誌的雲橫,看的出神。

雲橫用清水將傷口一一清洗,拿出自己高價買回來的金創藥,毫不吝嗇地撒在雲翳的身上。

終於清理完了傷口,雲橫的劍色已經很不好了,烈西曉心疼地將她扶起來,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裏。

雲橫笑了笑,示意自己並無大礙,轉過身看見雲爾一臉焦急的樣子,雲橫放下杯子道:“放心吧,他現在已經沒什麽危險了,隻是地牢裏待的久了,寒氣有些入體,等一會兒我施針為他去去寒就行了。”

雲爾聽了這話,高興地笑出來,宗主的醫術他放心的很,既然宗主都說了雲翳沒事了,那就一定沒事的。

“謝……謝宗主,謝宗主!”雲爾一激動起來,說話就有些不順溜。

惹得幾個人都笑出聲來。憋了好久的言如風終於找到機會問發生的情況了,一邊問還一邊發著牢騷。

雲落鄙視地看了一眼言如風,這家夥什麽都沒做,居然還有臉在這兒發牢騷。

雲橫將食指放到嘴邊,輕聲說:“以後再說,讓雲翳好好休息吧。”

顏色豔麗的畫眉鳥在籠子裏艱難地掙紮著,撲騰著,血絲透過美麗的羽毛慢慢滲出來,絕望的畫眉鳥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麵色柔和的人,終於,黑暗還是降臨了……

烈無雙放下帶血的剪刀,拿起桌上的絲娟擦了擦手,慵懶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來。

“來人,把這隻鳥給扔了,下次換黃鸝吧。”

弓腰進來的小太監麻利地收拾了畫眉鳥的屍體,心中一陣膽戰心驚,這太子是怎麽了,最近怎麽總是在殺鳥?

烈無雙抬起自己的右手,左看看右看看,嗬,這雙手還沒殺過人呢。

正想著,窗前有了聲響。

烈無雙坐到桌前,眼皮挑了挑。“進來。”

破窗而入的,是一個渾身裹著黑布隻露出了一雙眼的人,從身材上看,應該是個女人。

“太子。金國傳來消息,顧雲橫被烈西曉救出來了。”

烈無雙倒是一點意外都沒有,他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隨意地翻著,就像是底下的人向她報告的隻是今天的天氣情況。

“唔,比我想的要快一點,看來金文浩繁還是太不中用了些,無憂,你說是不是?”

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想必就是烈無雙口中的無憂了,她黑色的眸子始終盯著地麵,“屬下告退。”

說完,窗子一動就沒了蹤影。

烈無雙神情恍惚地看著窗口:“這個無憂,還是這麽沒趣,以後可怎麽嫁的出去呢?”

(本章完)